聽到星河提示。
陳悠望着喜子的屍體,也知道剛才從他身體内飄出的幽光,應該就是被獻祭的靈魂。
同一時間,陳悠隔着包間的玻璃,仰望天空。
雖然現在還是白天,天上隻能看到白雲與烈日,還有不時飛過的鳥雀。
但又有一種牽引,陳悠好似能感受到七殺星就在遙遠的星河上空,并且自己可以随時借用一股非常神異的力量。
按照提示,這股力量是自身體質的130%,再加上自己原有的力氣,應該是打出230%的傷害。
在遊戲裏的說法,就是暴擊。
這個暴擊還會随着親和度的提高而提升。
并且随着親和度的提高,還會開啓更多的神異技能。
陳悠思索幾息,整理完了這件事情,就把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銀行卡,順手收起。
白給的一百萬,足夠自己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買一些更好的藥材。
等整理好了一切,收起屍體上的兩把手槍,陳悠看到屋内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物品後,就帶着猴子,從旁邊的樓梯下樓。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茶館,先清一些今後的對手再說。
但等到四樓樓梯口的時候,伴随着一陣話語聲從樓下響起。
陳悠腳步頓了頓,目光順着扶手向下望去,看到三名青年正一邊聊着,一邊上樓。
“喜子哥怎麽還沒出來”二樓樓口,走到最前方的青年,嘴裏叼着煙,說着關于喜子的事,“不就是讓林哥安排一下車行,這都上去快一個小時了。是不是林哥又灌酒了?”
“小心林哥聽到了收拾你!”他身側一人臉上笑着,“林哥現在可是喜子哥的得力幹将,他說收拾你,就給玩一樣!”
“可拉倒吧!”青年不屑,走上二樓半的拐彎,“他不就是有點賺錢的門道?說到砍人,一年前的塢三街巷裏,老子可是一人砍跑了四個!”
“你這事都吹一年多了,也說錯了啊..”最後面跟着的漢子也上來打趣,“跟着喜子哥的人有孬種?”
“這話我愛聽!”青年笑着勾頭看他一眼,扭頭就拐過了三樓樓梯。
迎面是同樣走下來的陳悠與猴子二人。
五人相見。
青年掃了陳悠一眼,嘬了嘬嘴裏的香煙,帶着兩人和陳悠擦肩而過。
但就在路過的瞬間,陳悠卻忽然拔出匕首,刺入青年的胸口,反手拔出,身子頂向旁邊的另一人,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
伴随着屍體倒地,陳悠抹了抹匕首,把屍體拖到了門後,稍微掩着。
“吃個飯都帶這麽多人”猴子殺了身前的人後,是一邊拖着,一邊嘀咕罵道:“樓上有人守着,樓下也有人守着。喜子這人真夠排場..”
“排場不排場,他也見不到了。”陳悠收拾完屍體,繼續向樓下走,“但咱們還有幾個擺場的事要做。”
下了樓梯,來到一樓。
陳悠路過前台大廳,也沒有繼續向着酒店外走,而是看到自身衣服沒血迹之後,便走向正在和大堂經理閑聊的女服務員前方,向着他們問道:“你好,問一下,咱們這片是不是有個茶館?”
“你說是王老闆的茶館吧?”經理正和美女笑聊着,順口就回道:“出門往左邊街上走,沒多遠就到了,是一個二層小樓。”
“經理是說喜哥的茶館?”美女服務員聽到經理說起這事,也是有點抱怨道:“每次都讓我們過去收拾,他們眼睛一直看我..”
“有這事?”經理看到美女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神色,頓時男子氣概道:“今後我讓小芹他們去收拾,你不用去了。”
“謝謝經理!”美女笑了,把經理的心都化了。
陳悠掃了幾眼,也沒有幹擾他們小兩口打情罵俏,而是又拐回了酒店一樓的後廳。
這裏隻有幾張員工休息的沙發,沒有任何人。
但平常大廳坐滿人的時候,一些顧客也會來這裏休息。
陳悠來到這裏,是把目光望向了前方的一個房門,上面寫着‘閑人免進’
按照猴子拍來的照片,陳悠知道這裏是員工換衣服的地方。
并且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借用酒店的工裝,去探一探那個茶館。
反正聽他們說,他們好像要收拾,那自己正好過去。
這樣有身份,有掩飾,總好過一頭紮進去。
“你在外面守着。”陳悠帶猴子走到門前,聽了聽裏面沒有動靜以後,就一把推開了沒鎖的房門。
目光所及,前方還有兩個男女分開的換衣間,旁邊還有個倉庫,是個這年頭的老式木門。
陳悠走過去,拽了拽,是鎖着的。
想了想,陳悠沒試着用銀行卡去開鎖,而是後退幾步,在距離木門三米外,雙腿微曲,沉腰坐馬,猛然腳底發力,向前奔走兩步,右肩膀向門中心頂去。
咔嚓—
伴随着一聲木頭折裂脆響,門開了。
陳悠看了看門框鎖頭位置裂開的門栓,這年頭螺絲和木頭的搭配,的确是不結實。
映着換衣室外的燈光,掃了一眼放着各種雜具的倉庫,陳悠挑了一件碼号差不多的服務員衣服,留下一千塊錢,就從裏面走出,把壞着的門帶上。
來到屋外,陳悠和猴子對視一眼,就向着外面走。
路過大廳仍在打情罵俏的兩人,出了酒店,來到停車場。
猴子開着車,向着前方兩裏外的目的地走。
陳悠在後座換着衣服。
猴子得空瞅了兩眼,看着換好衣服的陳悠,一邊開車,一邊還笑道:“陳哥,你要是去那個酒店當服務員,我感覺今天就沒那個經理的事”
“好好開你的車吧。”陳悠換好衣服,整了整衣領。
猴子嘿嘿笑了兩聲,等路過這條街口,車子拐進旁側的胡同,一座二層小樓也引入兩人眼前。
小樓在前方三十米,門前還有一名在抽煙的漢子。
猴子看到有人,就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把車子一停,又望了望除漢子以外就沒人的胡同後,向着整好衣服的陳悠,“陳哥,要不我去吧?”
“你?”陳悠掃了猴子的身材與相貌一眼,“你看着不像是做服務的,反而像是找事的。”
陳悠說着,看向前方的後視鏡,當看到這一身行頭合身,再加上這一段又沒時間管胡子,如今有些胡茬,和畫像裏的容貌氣質有些差别,加深了男人味的滄桑。
咔嗒—
打開車門,陳悠徑直向着前方的茶樓走。
“你幹什麽的?”門口的值守漢子,看到一名服務員直沖沖的過來,倒是提前攔問道:“這裏是私人地方。你想要喝茶,還是..”
“經理讓我過來。”陳悠看到漢子語氣不善,也是琢磨着服務行業的态度,卻又笑着道:“喜子哥也讓我過來傳個話”
“是喜哥讓你來?”漢子聽到這話,瞧了瞧胡同口的車子,又仔細打量陳悠的衣服,頓時也不攔了,而是把門推開,領着陳悠走進,
“哦你是那邊酒店過來收盤的吧?我記得中午來送飯的好像不是你。”
“他有事請假了。”陳悠随意回了一句,走到茶館内,看到一樓是兩桌子還未收拾的菜肴殘羹。
其中兩盤素涼菜吃了一半,倒依稀能看出是什麽菜品。
這說是茶館,不如說是喜子手底下的人,相聚時吃飯的地方。
吃的菜,也是好菜。
再等跟着打手走到旁邊的樓梯,來到二樓,煙味與吵鬧聲越來越重。
陳悠看到前方有兩張大桌子,正坐着八名打牌的漢子,旁邊還有十一人閑聊看着。
他們有的光着肩膀,露出渲染的紋身。
腰間的槍械也毫無隐瞞的展露出。
這年頭,要是常人上樓見到這一幕,還真是轉身就下去。
并且陳悠上來打量了幾眼後,也是表現出一副不敢說話,但又必須說的樣子,向着同樣在看向自己的幾人道:“喜子哥那邊讓我傳個話,這裏可以說吧?”
“什麽事?”最裏頭一人望着陌生的陳悠,總感覺在哪裏見過,也真以爲是旁邊酒店的服務員,“這裏沒外人,喜子哥讓你傳什麽話了?電話裏不能說嗎?”
“沒外人就好”陳悠是笑着回了一句,指了指酒店的方向,“酒店離得近,我就幫喜子哥跑一趟。”
“别說沒用的”旁邊一位肩膀上有刀疤的漢子打斷,又一邊看着手裏的牌,一邊問道:“到底什麽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
“喜子哥一會要帶客人來。”陳悠偏頭樓下,“酒店讓我把樓下的餐具收拾一下。包括喜子哥叫我過來,也是想看看樓下收拾沒有。”
“我當是什麽事?”刀疤漢子擺擺手,同時又摸了摸桌上打出去的牌,“剛才我那對A,你們要不要?”
刀疤話落,旁邊幾人也看着下家的牌,又把心神放在了這局的對弈裏,沒時間和陳悠說話。
但其中一位光頭見到陳悠也在看牌,頓時就惱火道:“你還站着幹什麽?還不把樓下收拾一下,把你們飯店的盤子該帶走帶走!”
陳悠見到之前帶自己的那個人也在看牌,也沒說話,便‘嗒嗒’下了樓。
再等打開一樓房門,來到街上,坐回車内。
陳悠望向猴子,“掉個頭,準備出市。”
“好。”猴子應了一聲,準備調轉方向。
陳悠則是拿出後座的旅遊包,拉鏈拉開,取出夾層固定的盒子,拿出三顆手雷。
等車子掉完頭,副駕駛對着茶館的時候。
陳悠打開窗戶,手指從手雷上撥過,逐一拉開扣環後,猛然擲向茶館二樓!
“哥幾個,樓下收拾好了。驗貨。”
‘嘩啦’玻璃被手雷撞碎,傳來樓下陳悠的聲音。
屋内的光頭與刀疤漢子剛反應過來,目光從手裏的牌上移開,看到滾落到腳下的手雷。
“是那個服務員..”
“草!”
轟隆—
伴随着連番劇烈的爆炸聲在茶館内響起,街道外的行人尖叫,火光與灰塵在碎裂的窗台處吞吐彌漫。
車子向着遠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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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