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高懸,晴空萬裏。
從青嶽坊二樓下來,陸難站在原地,略有猶豫,轉身朝着内城的方向走去。
他這段時間,白天前往總樓藏經閣,查看各種各種的内功,外功,身法等等。
如今陰源都用在提升自身三大功上,沒有陰源,實力就會暫時停止不前,故而他倒是生出幾分以量取質的想法。
反正以他現在的氣血,配合上氣血丹,足夠可以支持他去試驗,将那些功法一一提升。
但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這些天最起碼修行了不下幾十門功法,各種類型的都有。
但沒有一門功法,能夠增加新的效果出來。
而且或許是他,目前的力量,體質和速度,已經超過了百層,有了質的變化,就導緻修行了這些功法産生的效果很是一般。。
就算修習到大圓滿,提升的力量,體質與速度,都是很少,隻有區區一兩重而已。
不過,蚊子雖小但也是肉,氣血又是可再生資源,那就慢慢提升吧。
積水成淵,積土成山,這個道理陸難還是明白的。
不多時後,他來到内城門口。
此刻,内城排起長長的隊伍,比起之前,要戒備森嚴許多,城門口駐守的兵士翻了一倍,來往的人全部嚴加盤問檢查。
陸難亮出黑虎令牌後,不但沒有放行,反倒是七八個持刀甲士,腳步一轉,隐隐圍了上來。
爲首的一人,拿着一個非金非木的三寸令牌走上前來,親自問話搜身。
“我念一句,你念一句。”甲胄漢子面色肅然,“無生老母是王八蛋!”
聽此,陸難神色愕然,臉上略有抽搐,這都是誰想的主意?
“無生老母是王八蛋!”
看見陸難毫不猶豫的開口,甲胄漢子點點頭,側目看了眼手中令牌,随後将其收起,朝着陸難抱拳。
“還望閣下見諒,前些日子,有白蓮教餘孽利用三大門的高層令牌,入城鬧事,我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招。”
聞言,陸難輕點颔首,當初白蓮教在外城大肆拉人入教時,他也看過分發的教規冊子,上面好像是有一條,對于老母無時無刻都要心懷感恩。
白蓮教的弟子肯定不會說出這句話的。這也算是一種鑒别是否白蓮教餘孽的方法。
如今看來,就連内城都已經開始有些動亂了。
随後,陸難進入了内城,也沒多想此事,直接朝着黑虎樓方向走去。
他最近的目标就是,在黑虎樓選出大量的功法,全部利用氣血修改一遍,繼續提升實力,然後再融入三大功内,希望可以出現新效果。
黑虎樓,五樓藏經閣。
一處巨大的黑色書架下,陸難站在書架旁,細細翻閱手中冊子。
片刻後,放下冊子,轉身來到另外一處,拿起另外一本冊子仔細閱讀。
門口處,躺着的黑衣老者,睜開雙眼,瞥了眼陸難身影。
“貪多嚼不爛,這種武者見的多了,最後大多都沒好下場。”老者微微搖頭,收回目光,不再理會。
時間緩緩流逝。
許久後。
陸難放下手中最後一本冊子,活動了下脖頸,心中默念太初,呼出面闆。
武學:飛身功(入門),鐵裆決(入門),.,縱身術(入門),練氣引(入門)。
“差不多了,三十本不同的功法,先回去提升,日後再來。”看着面闆上三十門入門功夫,他心中暗忖。
随後,陸難轉身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時,看了眼依舊躺着閉目養神的老者,便離開了此地。
待出了黑虎樓,陸難又去了趟寶芝林,買了五瓶氣血丹。
上次,生擒的玄龍門黑衣老者,給他貢獻了十五張金票和不少的銀票,差不多有兩萬兩之多。
那些金票,他蒙面去了趟離城最大的賭坊,全部洗成了銀票。
這樣子一來,也不怕被有心人通過金票查到他這裏。
最終在一番讨價後,陸難用六千兩買走了一百二十五粒氣血丹,然後便離開了寶芝林。
這一次,也沒有不長眼的蟊賊地痞,暗中跟随陸難。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内城,他便朝着家中方向走去。
暮霭沉沉,夕陽西下。
街道上,許多街邊小攤販都開始收拾東西,來往的行人也是漸漸稀少,就算是有,也都是匆匆趕路。
陸難沿着青石街道,邁開大步朝着家中走去。
少頃後。
剛到自家屋子的街道上,陸難眉頭微挑,望向前方不遠處,背對着他,站在自家門口的一道身穿灰袍的人影。
仔細看了眼那人身形,陸難一時間也沒認出來,那人是誰。
此刻。
院門外,一身穿灰色衣袍,皮膚略黑的男子,低着頭,不停在門口來回走去,不時擡頭望向遠處即将西沉的落日。
“難哥兒,怎麽還沒回來。這天色有些太晚了。”
“牧元?”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在灰袍男子身後響起。
他連忙轉身,面帶喜色的望向身後。
“難哥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走了。”灰袍男子連忙上前幾步。
“怎麽了?找我何事?”陸難輕笑一聲,“走,先進屋。”
此人是鄧七爺收養的義子,從小與原身玩到大,不過後來他穿越而來,跑去練武,此人就留下來在藥鋪裏幫忙了。
“算了吧,不進去了,七爹,要我給你送東西啊,還說東西不親自送到你手上,不許我回去,我從晌午等到了現在。”牧元連忙說道。
“嗯?“陸難神色疑惑,”什麽東西
“喏。”牧元從懷中掏出一個長三寸寬兩寸的褐色小盒子,遞給陸難,“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反正七爹神色很嚴肅,還不許我偷看。”
“好了,我的事做完了,我走了,天色都暗了。”
牧元看了眼天色,笑着拍了拍陸難肩膀,直接匆忙的朝着遠處奔去,似乎還練有身法,速度并不是很慢,數個呼吸後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拿着木盒,陸難轉身看着牧元這般速度,神色詫異。
“看這速度,這小子武功還可以。”
但對于牧元武功從何而來,他卻是沒有多想,自從大業建朝後,便倡導天下人人習武,強身健體,壯大氣血。
而且,自從這方世界自從邪祟橫行後,這種人人習武的習慣,越發暢行。
不然離城三大門也不會主動免費教授普通人學武。
但當然,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習武的時間和天賦。
站在原地,望着牧元消失的背影,陸難這才打量着手中的木盒,心裏有些疑惑。
“七爺送給我什麽東西,大補的藥物麽?”
推開院門,順手将門栓插上後,陸難回到屋内,坐在桌旁打開木盒。
裏面并不是陸難所想象的,裝有大補的藥物,而是隻有五張疊起來的信紙,最下面是一個三寸大小的藍色玉牌。
而且五張信紙,顔色泛黃,明顯是有些年頭了。那三寸的藍色玉牌,倒是依舊光彩亮人,不時有淡淡藍光閃爍。
陸難仔細把玩了下,這入手溫潤冰涼的三寸藍色玉牌,随後細細打量起來。
這藍色玉牌,通體通透,光芒映照下有藍光閃爍,四周刻有朵朵雲紋,雕工精湛,雲紋栩栩如生。
最中間刻有三個小字,字迹矯若驚龍。
“北穹宗。”
再仔細看去,會發現這三個小字下面,還刻有三個小字——接引令。
“北穹宗接引令?”望着藍色玉牌上六個小字,陸難低聲念出。
腦海裏快速回憶,良久後,陸難眉頭微皺,他聽都沒聽過這個門派,也不知七爺是什麽那裏得到的這個東西。
随後,他拿起桌面上,一張泛黃的信紙,将其緩緩打開,仔細閱讀。
“吾兒,陸銘”
看着手中信紙,陸難目光一凝,細細閱讀。
片刻後,他放下手中信紙,面色平靜的拿起另外四張信紙,一一閱讀。
時間緩緩流逝,屋外天色也漸漸暗淡。
最終,當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天邊盡頭時,陸難緩緩将手中信紙放下。
呼!
他坐在桌旁,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七爺送的東西一時半會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這五張信紙所說的,他本名并非陸難,而是喚做,陸銘。
也并不是離城人,而是當年跟着父母雙親,從冀州一路躲避仇家,逃亡而來。
最後來到離城,父母留下遺物,将他交給父親忘年交好友七爺撫養,随後兩人引走仇敵,保全自己。
但自此再也沒有回來。
故而七爺也不敢再繼續用他原名,防止仇家聞名,找上門來,隻好随意爲他改名,将“銘”改爲“難”。
而那個令牌,就是父母與仇家拼命争奪的的寶物。
九州天下,五大宗門之一,掌控冀州的北穹宗入門接引令牌。
北穹宗每三十年,在冀州所有大城内,随即分發一次接引令,憑借此令牌,三十年内前來入門的武者,那怕沒有成爲異人的資質,也可免去入門測試,直接成爲北穹宗内門弟子。
不過在得到接引令牌,到下一次入門的時間内,這接引令,是可以搶奪的。
畢竟就算現在得到接引令,也是三十年後,才能使用。
那怕搶到了,自身不能使用,但也可以留給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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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