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奇怪的是,老主持能夠猜到是安容給她的魂。
“昨天我不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所以隻給你說了一部分,魂相對于魄來說,是更邪之物,但是邪物亦可做正物用,你的魂不全,所以帶魂對你來說隻有益處沒有害處,昨日我已将魄贈予你,如此一來,你的身體應該很快就會恢複了。”
“不過,你所說的心裏,我沒有辦法。”
老主持望着李惜歎了口氣,“惜施主,你的命運多桀,我此生從未見過如你一般的人,想來自有天意,老衲幹預不得。”
李惜頹然,連老主持都沒有辦法,難道就任由安容一直在她的夢裏爲所欲爲?
“惜施主,不如一切順其自然罷!”
對于李惜的苦惱,老主持看在眼裏,但他幫不了她,俗話說,渡人渡己,可是她能不能渡得過去,全憑個人了。
“若是惜施主不急着走,不如在麓山寺多住幾日吧,你們上山時捐了許多的香油錢,吃住些日子還是說的過去的。”
李惜望着老主持張嘴又合上,如果不是先前見過老主持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怕她忍不住就要拍案而起大罵神棍了。
“多謝老主持的善意,我回去問問我姑姑和我媽媽再做決定吧!”
李惜起身做了一揖,起身往外走。
老主持望着起身的李惜突然說道:“惜施主,一夜不見,你長高了不少。”
“啊?”李惜吓了一跳,雖然她重生已經是讓人能夠吓死的驚吓了,但是一夜就長高了不少的話,這也很吓人好不好?
李惜拔腿就跑了,甚至都忘記了再問:下次來時還能不能見到你。
李惜回到屋子的時候,媽媽和姑姑也都起來了,在那邊洗漱,李惜高興的喊了一聲,“媽媽,姑姑,主持說我們還可以住幾天,我們要今天走嗎?還是再住一天?”
“再住一天吧,昨天不是還有些地方沒看嗎?那我們就再多住一天,正好惜惜你也好了,我們一起去走走,聽說那邊還可以劃船呢!”
姑姑回家時都會坐船,可是這種坐船和坐回家的船當然不會一樣。
“我就是想看下,坐着船兒玩和回家是什麽感覺。”姑姑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帶着雀躍,仿佛真的是因爲想要去玩而内心喜悅。
李惜皺着眉頭随即又舒展開,“好啊,那我們等下就出發吧,待會兒肯定寺裏就有會好多人了。”
“好,我去拿下包,我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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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山後有一條小湖,湖水繞山半圈,山上樹木蔥郁,春夏秋冬四季皆是不同景色,而在水面觀看,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這個小師父不像昨日那個不愛說話,聽說李惜三人要去坐船,給李惜三人介紹了好多必看的景點,還說可以坐船垂釣然後直接燒烤。
聽得李惜興緻也頗高了起來。
不過,坐船遊玩是另外收費的,因爲開船的不屬于寺廟的人,不過因爲是小師父帶她們去的,老闆收的是半價。
“老闆,剛才那個小師父是不是你的晚輩啊,我看他對你很恭敬啊?”李惜上船突的一問。
老闆一懵,摸着後腦勺打着哈哈笑。
“老闆,你再多給我們些調料吧,萬一我們釣到好多魚呢,那到時候沒有調料多不盡興啊!”
“好好好,調料有的是,管夠,要是實在沒有了,你們喊一聲,我開船給你們送過來,這湖能劃動的地方我們都圈出來了,你們隻要在區域内就沒事,這山峽裏吼一聲,我們保管都能聽的見。”
“得咧,老闆,那您辛苦,我們先出發了。”
李惜穩穩當當的坐下,媽媽和姑姑就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劃了出去,直劃到湖中央,才坐下來,過來看李惜的桶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的魚讓我們釣。”
“這老闆爲了做生意,肯定買了好多魚放在湖裏,肯定還有的釣。”媽媽說話一向很現實,李惜聽了頓時哈哈大笑。
老闆說的沒錯,這山峽裏果然大聲話語就有回聲,老闆聽到聲音也不由咧開嘴笑了,好像知道她們爲什麽笑一樣,也跟着開心。
“希望他們以後也能夠像今天這樣保持質樸的心。”李惜喃喃道,“這樣也就不算辜負了在這福澤深厚的地方了。”
“啊,果然有魚,好大一條,星玲快來幫忙。”香梅姑姑在那邊喊着,沒有聽到李惜的呢喃。
“那我開始生火啦?”李惜也開始興沖沖的準備起來,邊烤着魚邊看着景,要是再來三兩小酒,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李惜和姑姑、媽媽,三個人在船上邊烤邊釣,直玩到夕陽西下,才劃着船兒回岸上。
老闆在岸邊笑眯眯的等着迎接,“怎麽樣,今天還玩的開心吧?”
中間老闆送過兩次調料,李惜給他給嘗了塊魚肉,他贊到爆!
“謝謝老闆。”媽媽去付過錢,也學着城裏人一樣說了句謝謝,她還從沒來吃的這麽新鮮過呢!
老闆将船固定好之後,望着湖面突然‘咦’了一聲,“那是什麽啊?”
李惜走在最後,聽到老闆的聲音,回身看了一眼,一片雪白的碎片飄在湖面,像是紙片,被撕碎的紙片。
李惜一瞬間就知道了那是什麽,那是昨夜姑姑抄了一晚上的經書,姑姑想讓冰燕表姐和石子表哥能夠到這福澤深厚的地界來,得以往生。
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姑姑已經開始在慢慢的接受這件事了?
她是不是可以完成奶奶的囑托了?
“惜惜,你怎麽不走了啊?快走了,太陽一下山就會很冷了,咦,你的衣服怎麽短了這麽多?剛才看你在船上的時候以爲你是怕不方便紮起來,怎麽現在這麽短了啊?”
“惜惜,你長高了啊?這個地方還真是福澤深厚啊,看來在這裏住兩天果然沒有錯,來,媽媽比比,你到媽媽哪裏了,是不是過完年就要比媽媽高了啊?”
“額…呃…這個…應該不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