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表哥努着嘴,媽媽不是說到了外婆家就可以好好玩的嗎?
冰燕表姐還說不上什麽大道理來,隻是能簡單分清楚好與壞,想了想,便道:“因爲外婆總是給你夾好吃的菜啊,那外婆生病了我們不是應該去看往外婆嗎?”
表哥點點頭,想起今天早上外婆還給自己夾了好多塊肉呢,不由笑着說,“也是,那我們過去吧?”
“我把惜惜一起帶過去吧!”表姐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經常抱着還未長大的石子表哥,鄉下很多生了二胞胎的大多是如此模式。
所以李惜總是覺得生爲弟弟妹妹總是很幸福。
李惜緊緊抓着冰燕表姐的衣服,因爲冰燕表姐的個子不高而且自己還是個小鬼頭,家裏的路還不是水泥路總有坑坑窪窪,李惜怕她給摔着,到時候兩個人都得摔個狗吃屎。
不過好在,冰燕表姐手臂倒是很有力,畢竟是經常幫姑姑幹農活做家務的人,一般城市裏的小姑娘可比不得。
冰燕表姐抱着李惜穿過中堂往奶奶的房裏走去,恰好二娘和二爺也還沒走,二娘先是笑着過來将李惜抱在懷裏,又去摸了摸表哥表姐的臉蛋,“好家夥,長結識了不少啊!”
“二舅媽,二舅舅。”表哥與表姐脆生生地喊。
二爺笑得開了花,“好,長高了。”說完,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奶奶,“你們來看外婆對吧?去,到床邊去叫叫外婆,問外婆好些了沒有?”
冰燕表姐便與石子表哥一同過去,在床邊輕聲喚着奶奶,估計是太大聲了怕吓着奶奶。
不過奶奶倒是迷迷糊糊地醒了片刻,“石子,冰燕啊,好,乖,讓奶奶睡會吧!”說完,便又睡了過去,卻隻能側着睡。
表姐與表哥回頭望了望姑姑,估計是被吓着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姑姑便笑着過去拉他們兩個,“你們去下面玩一會兒吧,玩一會兒就回來,注意安全。”
表哥一下子神情便高興生動了起來,表姐這個時候大多是更有‘母性’情懷,喜歡與小女生或者是比她還要小的小朋友玩,表姐指了指二娘懷裏的李惜,“媽,我想帶惜惜表妹一起過去可以嗎?”
“你能帶得動惜惜嗎?你這個小胳膊小腿的。”二娘是不太放心。
姑姑反駁道:“抱是抱得動咯,就怕是路上不平,絆一跤的話那可不得了。”說完,又對着冰燕表姐道:“惜惜太小了,你就和石子去玩會兒就是,看看有什麽好玩的,沒有的話就再回來就是了。”
冰燕表姐沒得法子,望了望李惜又瞧了瞧姑姑嚴肅的表情,終隻是嘟着嘴走了。
而表哥則是早就跑沒了影,二娘不禁笑道:“石子與冰燕性格倒是完全相反啊!”
爸爸接話道:“一般兄妹的性格都是相反的,你看你家的不也是相反的麽。”
“說得也是咯,相反的也挺好的,互補。”二娘感歎着。
完後,看見李惜眉毛上頭那條疤,驚呼:“哎喲,今年家裏也真是造孽喲,你看你把惜惜弄得,真是可憐了。”
“是啊,大寶咩就知道打牌咧,要不然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媽媽怨怪道。
爸爸卻是覺得媽媽不該又舊事重提,且當的是這麽多人的面,免不了虛張聲勢怒斥道:“那你也有關系啊,要不是你這麽一扔,惜惜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呢!”
姑姑卻打了爸爸一巴掌,打在肩膀上,“你喲,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星玲叫你不要打牌了對吧,你還在這裏說什麽,怪到星玲頭上啊,我看你是沒有一點良心喲!”說完,湊過去看李惜,“這麽深的一條疤啊,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注意喲,真的是,大寶啊,你叫我怎麽說你好!”
爸爸摸了摸後腦勺,他最怕的就是姑姑念叨,姑姑一開始便隻好連連求饒,“是是是,這件事吧确實是我做得不對,我以後絕對不打的大,小賭怡情嘛,對吧,我說我不打了吧,那就太假了,我以後不打大的了,我保證。”
爸爸豎起手來發誓,媽媽與姑姑,二娘與二爺全都‘嘁’了一聲,表示不信。
爸爸便有些曬然,對二娘說,“行吧,反正這個時候呢,天差不多快5、6點了,馬上就要做晚飯了,你跟二哥就先回去吧,幹了一天的活了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過來吧!”
二娘與二爺對視一眼,覺得也确實是如此,便也不再推辭,将李惜抱着給媽媽,自己則是回了左邊山中央的家。
姑姑便對媽媽說,“那今晚就随便炒一點兒菜吧!”
媽媽點點頭,應了好,因着姑姑今天剛過來也算是舟車勞頓了,所以今晚上由爸爸守夜,以免奶奶晚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可以及時喊,幫忙侍候着。
爸爸對這個沒有怨言,到了快吃飯的時候,大堂哥拿了百塊錢下來,說是給奶奶的醫藥費,爸爸問他:“你爸媽呢?”
大堂哥縮了縮脖子,眼神看着地面,輕聲說:“爸爸媽媽去山上砍柴了,明天來看奶奶。”
爸爸壓抑着一肚子的怒氣,奶奶躺在床上還是昏迷狀态,他們倒好,身爲始作俑者居然去了山上砍柴了,可畢竟大堂哥隻是傳話的,又是個小孩子,又不能也不會把他怎麽着,隻是對他說:“回去告訴你爸,如果他還認你奶奶作媽的,不要當龜孫子,知道嗎?”
大堂哥忙點點頭,一溜煙兒地跑回了影。
于是,經過大爺如此處事方法,完全被大娘壓得死死的,而且奶奶還痛得意識也不怎麽清醒,衆人也都吃不下什麽飯,早早地就洗了澡各自睡下了,而爸爸則是在奶奶的房裏打着地鋪守候着。
姑姑臨睡前又過去看了一遍奶奶,囑咐爸爸一定不要睡熟了,免得奶奶喊聽不着,聽爸爸再生保證了後才回了房睡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