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這些教官瘋了,演習竟然用實彈,甚至對着女兵開槍。”譚曉琳開始控訴周向傑他們的罪狀。
“哦,有人受傷了!”電話對面的聲音提高了兩個音調。
“那倒是沒有。”譚曉琳思考了一下,從頭到尾這次的訓練雖然有些超綱,結果卻還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内。“可是首長,教官對着女學員開槍,而卻是實彈,褲子都打漏了?”
“咳,咳,褲子?他們敢對女學員有歪心思?”電話另一邊首長同志差點沒被一口煙嗆死。
“那倒是沒有。”譚曉琳又思考了一下,知道首長想歪了,馬上解釋道。
“譚曉琳同志。”電話另一邊的首長聲音有些嚴肅。
“是,首長,我……我錯了。”
“希望你要清楚,這次是篩選特種兵,不是讓你們來遊玩的,而是特種兵訓練日常都是用的實彈,如果這點接受能力都沒有,我奉勸受不了的女兵,可以選擇離開,畢竟這次篩選隻是一次嘗試,或許并不是所有人成爲特種兵吧。”
“首長,隻要給她們一些适應的時間……”
“打住,現在國際局勢多變,我們作爲軍人最缺的就是時間,我已經拿出三張王牌來執行這次的選女特種兵計劃,如果失敗了,隻能說這些兵不适合成爲特種兵,對于男兵我會把這個标準提高一倍甚至二倍。”
“可是,我相信這些女兵都很優秀,隻要給她們一個緩解的時間,她們會很快地進入角色。”
“這裏是軍營,不是幼稚園,譚曉琳同志。”
“是,首長。”
“上面選你作爲教導員,不是幫助訓練的女兵找借口,而是相信你能從女性的角度輔助幾位教官的日常訓練。”
“是,首長,我明白了。”譚曉琳這一次終于死心了。
一旁的周向傑和雷戰幾人都在繼續計劃接下來的訓練計劃,畢竟這些女兵剛才表現出來的韌性很讓三人感到意外。
沒想到這麽多人都合格了,沒合格的女兵面對玉米餅和冰水湯的時候表現出很好的适應性。
就在這時候周向傑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号碼拿起電話。
“大隊長。”
“是不是你小子對着女兵開槍,還把人褲子打破了。”
“嘿嘿,大隊長你知道了。”周向傑笑了笑。“我瞄準她的褲腿,放心吧沒有傷到人。”
“你們三個做事一定要适度,畢竟對方都隻是一些向往特種兵生活的女兵,你要循序漸進。”
“唉,爲了這次計劃,我們三隊人都大過年都沒辦法回家,二年能有一次回家的機會,甚至可能是一輩子。”
“别放屁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的底線不許弄出人命來。”電話另一頭語氣嚴肅的說着。
“如果是受傷了呢?很重的傷。”周向傑看着譚曉琳對着電話說道。
“特種兵訓練哪有不受傷的,放心吧。”電話裏的回答也很堅定。
譚曉琳一聽就明白了,電話裏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首長,沒想到是A大隊的人。
也對,怪不得在A大隊訓練。
“你聽到了,首長的命令。”
“我聽到了,底線是出人命,放心,本人的醫術不錯,隻要不是當場咽氣,我都有信心控制病情,我向首長保證的不出人命,如果出問題,大不了扒了這身衣服,當個普通人也挺好。”周向傑看的很開。
他喜歡軍人的身份,他爲這個身份感覺到光榮,甚至驕傲。
同樣他有作爲軍人的底線,不能跨越他心中的紅線,他隻要專心的去做一個純粹的軍人就好,如果太多的信息雜糅進來,不如換一個職業。
所以這次訓練如果出了問題,周向傑會一力承擔,因爲這次的計劃發起人是他。
講道理來說,雷戰和高勝寒都是被他拖下水的。
譚曉琳沒想到周向傑這麽果決,語氣平淡的像是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這個年齡成爲中校可以說是前途無限,這大好的前途也可以放棄嗎?看着自己肩膀上少校的軍銜,她舍不得,她從小就立志成爲一名優秀的軍人,慢慢長大以後她知道,成爲一名優秀的軍人還不夠,隻有成爲一名優秀的軍官才可以一直留在她喜愛的軍營中。
她的一生都在爲這個目标努力,如果離開了軍營她能做什麽,腦海裏隻有無盡的空虛。
“少扯淡,這次計劃我是主動要求加入進來的,出了事輪不到你自己扛。”雷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會主動申請複員。”高勝剛同樣眼神堅定。
譚曉琳似乎有一些明白了,自己和這些人的差距,他們的目的更加的明确,和他們相比感覺到自己有些自私。
“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請你們相信我,這些女兵真的很優秀,隻要你們耐心一定可以發現她們的潛力和優點的,她們是可以成爲優秀特種兵潛力的。”譚曉琳語氣很誠懇。
“同樣,我也要對你說一聲抱歉,我知道這些兵都很優秀,可是想要成爲特種兵的過程是殘忍的,是泯滅人性的,特種兵就是一個享受殘忍帶來和平的職業,就這麽說吧,你問問他們,那一次隊裏選拔新隊員的過程是風平浪靜的。”
譚曉琳抿了一下嘴唇。
“跟女兵随便報名不一樣,男兵需要班裏推薦到連裏,連裏篩選,連裏推薦到團裏,團裏考核,最後上面下來人對一個師進行考核,當初入選名額隻有三個,你知道嗎?這一套流程走完,他們才獲得跟這些女兵一樣的資格,你說對那些落選的男兵殘忍不殘忍。”周向傑說完譚曉琳低下了頭。
雷戰和高勝寒都深吸一口氣,同樣是老兵的他們都認爲自己很幸運,順利的成爲了自己想要成爲的職業,同時他們也見證了無數悲劇。
很多優秀的人才,在通過一系列殘酷的考核失敗,不是簡單的失敗,這些人很多都跟斷了腿筋的伍六一差不多。
“今天女兵表現不錯,就讓他們住一天軍營,明天好日子就到頭了。”
“什麽?訓練我們不在軍營,在那裏?”譚曉琳有些不安的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雷戰帶着墨鏡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