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傑放棄已經打空的消音手槍,提着匕首向剩下的四個人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他很想裝1三說一句。
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内拳快。
現實卻是,七步以外槍隻是快,七步以内槍不光快,而且還準。
還好濃厚的煙霧掩護了他的身影,他快速的換了一個站位,壓低身體扛起來面前要倒地的屍體擋住自己向前沖了過去。
狂暴模式開啓。
周向傑雙眼圓瞪,想要大吼一聲,可是爲了不暴露位置隻能忍了,感受到扛着的屍體被幾發子彈打在上面,繼續加快速度向對方靠了過去。
等到雙方又一次見到對方,天神侍一生隻是在教義中聽過神迹,那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親身也經曆一次神迹。
“啊!”周向傑大吼一聲把身上的砸向對方,瞬間二個叛軍被砸倒。
另外兩個叛軍一個準備對準目标射擊,就感覺一道寒光,喉嚨被匕首插住。
被匕首命中的叛軍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隻手扣動扳機,身體一邊向後倒了過去。
另一個叛軍根本沒見過這樣生猛的人類,周向傑身上的氣場壓制他的反應稍微慢一拍,等他再想要射擊的時候已經晚了。
胸口的心髒位置,被周向傑右拳打中。
咔嚓,随着一陣骨裂聲,叛軍直接口吐鮮血而亡。
周向傑抽出右拳,轉身繼續向倒在地上的兩人繼續攻過去。
這時候兩人剛翻開身上已經被他們打的不像樣子同伴,就看到震撼的一幕。
兩人同時在腦海裏浮現出這個家夥是人,還是怪物?
周向傑一腳踢在拿槍叛軍手上,瞬間叛軍的手臂被踢折,另一名叛軍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不能去摸槍,這樣的距離還不等到他把槍拿到,下場就跟同伴一樣。
他現在腦子裏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跑。
可是要跑的前提是能生存下來,在周向傑眼裏,他們已經可以威脅到鄧梅安全最後隐患,對于這樣的家夥周向傑不可能放任他們離開。
抱住正在哀嚎的叛軍腦袋一擊沖膝,瞬間叛軍雙眼翻白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最後一個叛軍腿都軟了,被周向傑一肘打在臉上也直接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周向傑把兩人拖到一旁用他們的腰帶捆了起來,這就是他和叛軍的不同。
他們或許都是戰士,同時他還是軍人。
“班長,是我,這邊已經完事了。”周向傑拖着疲憊的身體向裏面走去。
“幹得漂亮。”史今看着周向傑有些疲憊的表情伸出拳頭。
兩人用拳頭碰了碰。
“左右兩側的走廊情況怎麽樣?”
“基本上已經搞定,最後的兩夥叛軍已經被他們逼到兩個封閉的房間内,隊員們都沒有事。”史今說完情況,又補充了一句。
“那就好。”聽完最後一句話,周向傑才表情放松下來。
天空破曉,一抹陽光順着窗戶照射到據點内。
赤紅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帶走了世間所有的龌龊。
戰鬥終于結束了,援軍也趕到。
實際上這些援軍根本沒想到他們能堅持到現在,要不是前方求援信号一直保持。
看着據點外殘破的外牆,他們已經抱着最壞的打算,看着地上大量叛軍屍體,不少援軍鼻子一酸,他們有不少的朋友在這個據點駐守。
他們都是優秀的士兵,他們已經做到了最好。
援軍有些沮喪的向據點城門方向走去,看到了魔幻的一幕,甚至不少援軍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阿尼。”據點裏慢慢的走出一個架着木頭的傷兵。
“桑吉。”援軍中有一個中年人瘋了一樣跑過去。“桑吉你還活着,天啊,我剛才還想如何向你的母親交代。”
“阿尼,我們不光赢了,還把天神侍幹掉了。”桑吉非常年輕笑的很燦爛。
一夜血戰僥幸生存下來的三十六名政府軍之一,還有很多政府軍受傷需要更專業的搶救,最終能有多少人活下來,以他們的醫療水平,周向傑沒辦法保證。
“桑吉你是不是被炸彈震壞了腦……”阿尼最後的話說不出來了,他看到天神侍特有的文身标志。
一個圓形裏面有一朵纏繞着荊棘的玫瑰。
這個有,這個也有。
阿尼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會懷疑有人冒充,除非這個人不想活了,天神侍已經就處理過這樣的人,這些人最後的下場會非常凄慘。
得到消息的援軍沸騰了,他們幫助同伴開始清理據點内的屍體,把同伴的屍體用白布整齊的蓋上,敵人的屍體則是丢出城外堆成一堆。
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大事,最近伊維亞政府接到壞消息已經夠多了。
“瑟提亞記住,在遙遠的東方,你有一位朋友。”離别之際周向傑抱住瑟提亞低聲說道。
“周,等我們戰鬥勝利,你再來的時候,就是伊維亞最尊敬的朋友。”
“一定會的,勝利屬于人民。”周向傑對于這個同樣是共和制國家經曆感同身受。
因爲他自己的國家,曾經也經曆這樣的戰争,甚至比他們還要艱苦,但是他們勝利了,靠着前輩們堅定的信念頑強的鬥志,經曆了血與火,一路上就算是用胸膛頂着敵人的刺刀一步步艱難的前進着,但是他們依然勝利。
因爲他們是正義的,他們是站在人民一面的,就像是伊維亞現在,雖然叛軍來勢兇猛,可是伊維亞有這樣的愛國青年和軍人,堅持到最後勝利一定屬于伊維亞共和國。
飛機上疲憊的周向傑沒有休息,而是給衆人檢查身上的傷口。
“本來半個月就能恢複,看現在的情況,最起碼得休息一個月。”周向傑用紗布給拓永剛清理傷口。“現在知道疼了?告訴你去安全屋你不去,早想什麽了。”
“不……疼。”拓永剛抿着嘴憋的臉通紅。
“不疼,不疼可能是出問題了,打在神經上,或者是傷口感染神經。”周向傑說着把紗布怼進拓永剛的傷口裏轉了轉。
“啊!呃!”拓永剛終于破防,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别叫了,傷口裏都髒了,你要是不想截肢就别亂動。”周向傑拿出藥撒在一塊幹淨的紗布上,對着傷口又怼了進去。
“嗯~嗯。”拓永剛直接疼暈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的周向傑也是滿頭是汗,直接坐在地上,沒一會就發出有節奏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