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好奇?”周向傑思考了一下決定同意他們這個願望。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剛從的考核對于這一批學員打擊有些大,如果沒有人能做到,他們還能找出理由開拓,同樣是學員的石虎和任錦彪都很輕松的合格,可是他們卻連合格的一般分數都沒有達到。
“好,你們選一個,所有的教官都可以,讓他們告訴你們想要進入特種部隊,就要達到一個什麽射擊水平,當然看完之後,如果覺得自己做不到,選擇退出也是一種勇氣。”
所有的南瓜交頭接耳,看着周圍的幾名教官,最後經過議論他們選擇了代号鋤頭的許三多。
“不錯有眼光,一定要瞪大眼睛看好了,這種學習的機會可不多見。”周向傑暗笑。
估計南瓜們看許三多最不起眼,加上平時對他們脾氣最好,以爲是個軟柿子,想讓教官們露怯。
那周向傑隻能說他們想多了,論訓練中的表現,許三多絕對是A大隊中表現最出色的幾個人之一。
當然經過幾年的努力,袁朗的栽培,許三多在戰鬥中已經可以成爲一名出色的軍人,值得信任的隊友。
許三多先簡單的熱身,熱身動作一絲不苟看着有些呆闆,不少南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好戲還在後面,随着許三多準備好站在起點前給周向傑一個肯定的眼神。
“準備,跑。”
跑字一出,個子不高的許三多如同一把劍一樣沖了出去,太快了。
明明個子不高,但是這沖刺的速度絕對秒殺剛才一衆南瓜,就算石虎和任錦彪也不行。
等到許三多越過障礙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姿态。障礙不再是阻礙許三多前進道具,反而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四百米障礙的場地早就被周向傑他們馴服,這些障礙已經算不上什麽障礙,隻能算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像上下樓梯一樣。
明明很危險的動作,但是許三多動作看起來看着一點都感覺不到危險,嚴肅的表情加上迅猛的動作看着非常霸氣。
到了四百米最後的一段路,許三多稍有減速,卻沒有像是石虎和任錦彪那樣誇張,隻是調整好呼吸舉起手裏的九五式快速的射擊。
三十發子彈一氣呵成全部打了出去,用了五秒鍾不到的時間。
看到這裏所有的南瓜都張大了嘴,就算是石虎和任錦彪也非常興奮,這種訓練他們也隻能在成才和馬小帥的身上看到。
隻是兩人現在除了個人訓練,更多的精力用在訓練士兵身上,所以這樣的表演他們也很少能親眼得見,這還是石虎和任錦彪跟馬小帥和成才訓練次數比較多的情況下。
五千米六十公斤的負重,許三多給他們表演什麽叫做跑不死的特種兵。
許三多本身就能跑,就算是負重六十公斤,但是對于他來說也不是非常困難。
終于到了第二關的正确過關姿勢,十七分鍾許三多就已經跑到第十二圈了,還有最後二百米。
這樣恐怖的成績終于讓南瓜們認清現實,用了一分多鍾稍微調整一下,這種調整不能時間太長,不然會讓自己身體狀态急劇下滑,後續的考核很難打出好的成績。
所以第二關五千米負重并不是一定壓線過關才好,到了第二輪的射擊,許三多先适應了一下手中的九五式。
瞄準差不多直接扣動扳機連續開火,依然是三十發子彈一口氣全部打出去。
許三多跑到水坑邊上沒有猶豫直接跳了下去,舉起一根滾木開始做動作。
第三關的訓練是周向傑臨時加的,許三多也是第一次經曆,他也感覺到這一關的訓練的确對于手臂壓力有些大。
等到他做完也感覺自己胳膊有些不适,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搓了搓。
這一幕被不少南瓜們看到,心裏都暗罵果然那個滾木訓練是主考核臨時想出來的整他們的。
什麽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就在一些南瓜幸災樂禍的時候,認爲以許三多現在的狀态根本沒有辦法打出像是剛才一樣完美的成績。
或許剛才許三多連續射擊,給他們一個錯覺,特種部隊教官隻會扣扳機突突吧。
最後一個靶位,許三多先用點射找手感,恢複以後開始三連發,随着時間越來越少,他的手臂也不再影響他的射擊精準度,就把剩下的十幾發子彈一口氣打了出去。
“報告隊長,完成任務。”
“好,下去吧。”周向傑随意的揮揮手。
這時候面前的南瓜地非常安靜,甚至都聽不到南瓜喘氣的聲音,看到這一幕周向傑笑了笑。
“把許三多的靶紙拿個過來,給這些精英們看看,什麽叫做特種部隊,下午自由訓練,下周依然是射擊考核,具體項目暫定。”說完周向傑就轉身離開了。
下午的訓練不需要安排,就憑受到這樣的刺激,隻要是有心想要留下來的南瓜都會瘋狂地加練,雖然說是自由訓練,但是訓練的過程都是被教官們看着的。
如果有想要偷奸耍滑的家夥,基本上這些人已經這次考核說再見了。
二十七号、四十六号、五十五号、五十六号四人本周可以睡在有床的寝室裏。
當天夜裏,有三名學員退出考核,主要是三人分數非常低,體能考核的時候就被扣了大量分數,本以爲到了射擊的時候表現一番,沒想到又拿了零分。
才過去一個星期他們的分數就已經沒了接近一半,剩下的分數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們走下去。
其中兩個人是徹底的放棄了,打算回老部隊到時間轉業回家,剩下一個打算回去低下頭狠狠的練一練自己,希望下一次來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丢人灰頭土臉的回去。
夜裏很冷,三人用顫抖的手撕下老部隊的肩章,手指碰觸的第一時間,眼眶就濕了。
等他們出門發現周向傑已經在門口不遠的車前等着他們。
“考官好。”
“你們好,我送你們。”
“不用了。”
“還是送送吧,你們也辛苦了,當兵苦,當好兵更苦,當特種兵更是要苦中作樂,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
“謝謝,考官。”三人語言就堵在嗓子眼裏卻說不出什麽,最後隻能變成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