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嗷~~”叫了一聲大黃一溜煙跑了出去。
周向傑也睜開眼睛,看到鳄魚手裏正拿着催淚彈,趁着鳄魚沒反應過來,直接一躍而起。
“快穿衣服,有催淚彈。”聽到周向傑的聲音,成才和王晖四人馬上起身。
鳄魚一看這個情況,馬上拉開催淚彈丢了進來。
借大黃足夠警覺的福,周向傑和成才四人第一時間就穿戴好各種裝備跑出寝室。
“咦,我的鞋子?”胡小龍非常意外地發現,鞋子被人改過,大小最起碼合腳。
這是周向傑用積分給胡小龍稍微修改一下,昨天才跑了一會,胡小龍的腳已經被大鞋磨得不像樣了。
他們四個不是代表個人,而是一個團隊,他們的表現,也就代表這些人對中國軍人的看法。
基礎的體能訓練,不斷地高強度訓練,一口氣跑完十幾個訓練障礙開始射擊。
跟A大隊的地獄周訓練差不多,隻是場地更大,設備簡陋卻更貼近實戰環境,到處都是煙霧缭繞。
并且還伴随着爆炸,爆炸不斷地爆炸,炸得人耳朵裏一直都是轟隆隆的聲音。
同樣是實彈,不同的是A大隊控制子彈落點在安全高度以上,而這裏的子彈是跟着學員身體前進。
如果你反應要是慢了,獵人學校的教官可不會客氣在你身上開個窟窿。
這些教官的存在隻是爲了訓練,而訓練的意義就是摧殘學員的鬥志,很快有一個倒黴蛋,體能不支,在避彈區腳步踉跄摔倒。
等他想站起來繼續跑已經晚了,被一發流彈射中小腿。
這個倒黴的家夥成爲第一個退出獵人學校的學員,讓所有人都見識了一次退出獵人學校的葬禮。
教官把學員佩戴的帽子燒掉,把剩下的灰埋進給他們準備好的墓地,上面插着十字架,上面寫着五十一号。
有了前車之前大家訓練中不敢分神,專注努力地訓練。
畢竟誰都不想無緣無故地被子彈打中,之後不光彩地離開獵人學校。
獵人學校的淘汰率很高,淘汰速度也很快,一些小地方的國家派來的士兵,沒有經曆過如此嚴苛的訓練,體能根本不達标,隻能靠着意志堅持。
等完成訓練發現,午飯已經沒了,有一位外國大兄弟馬上崩潰了。
“我抗議,你們這根本不是訓練,完全是虐待,我要到軍事法庭去控告你們,該死的獵人學校。”一個幹瘦的男人拄着槍,根本不像是一個軍人,倒像一個乞丐。
“閉上你的臭嘴,你願意告就去告,隻要敲響霧鍾就可以了。”鳄魚猛地一拳打在對方臉上,對着他的臉吐了一口口水,一臉的殺氣看着對方。“記住不許侮辱獵人學校,你個懦夫。”
“該死,該死的屠夫。”幹瘦的男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想要繼續罵又不敢,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霧鍾旁邊用力敲響。
沒有人去阻止他,因爲大家都明白,這樣的人根本堅持不到最後,留在這裏也隻是受折磨。
周向傑咀嚼着嘴裏的冰塊,心裏對鳄魚這些缺德教官罵娘,昨天還有碗熱乎的,今天不知道什麽味道的湯裏都是冰塊。
喝下去的确很舒服,簡直是透心涼,這種一冷一熱的對胃和身體都會有影響。
還好現在耐力已經達到16點,這讓周向傑的身體非常皮實。
但是周向傑還是趁着跑步的時候,搜集了一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自從上一次選拔中周向傑發現收集中藥的好處,打算把這培養成一種習慣,最起碼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可以用來驅蚊。
要知道在亞馬遜登革熱可是非常多見,萬一要是出師未捷,被一隻蚊子幹掉了,豈不是被其他穿越者笑話死。
到了晚上又是跳水坑,渾身都濕透了,在光着腳丫子跑在水泥地上,教官則是看着電視聽着歌浪哭鬼嚎。
晚飯沒有什麽新意,依然是玉米餅和冰塊湯,獵人學校學員的宿舍非常簡陋,基本上就是有蓋子,四周用木闆圍上,到處漏風。
剛喝完冰塊湯,身子都冷透了,從内到外地冷。
“老周把大黃借我用用呗。”成才在被窩裏哆嗦着擦了擦手。
“免談,霸王都沒這待遇,大黃作爲一條土狗應該很驕傲是吧。”周向傑揉了揉大黃的腦殼,大黃搖搖尾巴。
“給!”周向傑看沒有人注意,給成才和王晖還有胡小龍三人分了一些食物。
獵人學校隻會簡單地檢查學員帶來的東西,而周向傑是老慣犯了,新兵的時候就沒消停過,這一次同樣帶了不少儲備糧食。
“一人一塊,慢點吃。”周向傑聽着胡小龍狼吞虎咽的吃着提醒道。
“老周不愧是你,還有多少。”成才笑呵呵地吃着巧克力。
“你們就别問了,知道了心裏也是病,省着點吃,這種日子長着呢。”
“按照你的意思,以後我們天天都要啃冰塊,這人受得了嗎?”王晖嘴裏咀嚼着巧克力,感覺身體慢慢生出一股熱流。
“就是讓我們受不了才這樣的,我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驅寒的藥,準備一些,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一定用得上。”周向傑把大黃的狗頭放在肩膀。
睡了三個小時不到,教官悄悄地走過來,不過大黃更爲警惕,聽到聲音馬上擡頭看去。
跟其他人不一樣,周向傑依然非常警惕,馬上就坐起來,看着已經準備好催淚彈的教官,提醒其他人翻身穿衣服,而大黃早就一溜煙跑出宿舍。
日子一天天過去,隔幾天都會有人退出,有的是受傷,有的是堅持不住。
相比A大隊的地獄周,A大隊畢竟是自己人,總會有所保留。
這些獵人學校裏的教官大多都不把學員當成人,摧毀學員的意志就是他們作爲教官的樂趣。
在一次連續四十八小時高強度訓練中,到了晚上又是冰水,成才沒挺住感冒了。
“喝了他,等明天起床你就去醫務室躺半天,發汗就好了。”周向傑拿着一個水壺。
“我沒事,我可以堅持,喝完藥就好了。”成才臉色蒼白。
“在這别逞強,不是說了,隻要八小時以内是允許的,你們也都喝一點,驅寒用的。”周向傑給王晖和胡小龍也倒了一杯。
“你從那弄的熱水。”王晖喝了一口,苦得臉都抽在一起,可是很快就感覺手腳發熱。
“别管了,先喝吧。”周向傑給成才蓋好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