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下去吧,各位精英。”随着直升機懸停在空中,一位上校站出來向衆人命令。
機艙内頓時炸鍋了,漆黑的天,下面也黑漆漆的,不知道飛機的具體高度。
不少人表示抗議,認爲這樣沒有保護就下飛機,不人道,對他們的人身安全不負責。
“你們可以不下去,等會我再把你們拉回去就完事了,叽叽歪歪像是個娘們。”上校語氣輕佻眼神絲毫不在意的說着。
這時候周向傑和成才已經穿戴好裝備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走到直升機艙門,扣上速降繩痛快地跳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次選拔很缺德,随着周向傑一直落到最下面,也沒到底,腳下依然懸空,挂在空中的周向傑眯着眼睛向下看去,看似漆黑一片,卻有波光閃過。
“怎麽辦?”成才也落了下來,低頭看着腳下詢問。
“跳下去,下面是水潭。”周向傑解開扣環直接掉了下去,落在黑幕上發出噗通一聲。
成才一咬牙也解開扣環,落在水潭中。
“别泡澡了,既然下來就上岸,你們膽量還算是不錯,與前面的家夥要痛快多了。”岸邊有人說話,周向傑和成才終于找到一個目标。
兩人快速地向岸邊遊去,上了岸走到這人身邊,才發現這也是一位上校。
“去吧,向東三百米就是基地,在所有人下來之前,你們有時間可以選一個舒服的床位。”
周向傑和成才對視一眼,兩人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嚴格的選拔,在老A的時候,這種經曆都體驗過,可是這兩位上校如出一轍的語氣,讓他們有些不适應。
冷漠,無視,沒有一絲感情。
兩人趕到所謂的基地,裏面很冷清,好像是閑置了很久的老樓,還好裏面還算是幹淨,看樣子是有人收拾。
“是新來的兄弟嗎?裏面請我帶你們去宿舍。”一個長相富态中尉從二樓探頭招呼兩人。
“兄弟你是教官?”周向傑試探地問對方。
“教什麽官啊,我跟你們一樣,都是被人從直升飛機上踢下來的,我真是後悔,參加個鬼選拔,我叫闫大雄,也是老陸一枚。”闫大雄在漆黑的走廊帶路。
“我說咱們這連燈都不能打嗎?”
“我來的時候就沒電,不光沒電,還沒人,整棟樓就是我們這些參加選拔的人。”闫大雄介紹着他知道的情況。
總算進宿舍了,這時候宿舍裏已經有八個人。
周向傑心裏計算着,這些應該是第一批,他們第二批一共十五人,剩下的應該是直接被淘汰,畢竟不是所有兵都練過直升飛機垂降的技術。
“本來下來九個,有一個兄弟速降的時候沒控制好,直接拍在水潭裏,小腿骨骨折被擡走了,不知去向。”闫大雄一副後怕的模樣。
周向傑和成才都看得出來闫大雄帶着其他目的,想要給兩人施加壓力,不過兩人都是人精,對着闫大雄笑了笑沒有說話找了一個床鋪躺下。
“趁着現在多休息一會吧。”周向傑在個人衣櫃裏找到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還别說準備得挺充分,個人的生活用品準備非常齊全。
“我睡上鋪吧,我已經習慣了。”
“算了,我就不跟你搶了,等你需要了,咱倆再換。”周向傑搖搖頭,上鋪真的是鋼七連的傳統。
周圍有不少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有選拔經驗的人。
清楚接下來的日子大家不會好過,養足精神是首要任務。
相比第一批,第二批的人稍微多一點,十一個人運氣也都不錯,沒有受傷的。
周向傑半夢半醒聽了不少人自報家門,都是各大軍區推選出來的精英,而那些相對安靜的,估計就是特種部隊推選出來的人員了。
又或者像是成才一樣,擁有選拔特種兵經驗的人。
總結起來就是一鍋裏颠勺,不管啥材料飛起來就是一個兵王。
不過對此周向傑不感興趣,自動屏蔽他們的聊天又睡了過去。
就這樣過了又來了四波人,二個大宿舍也住滿了人。
周向傑計算着一共六十七人,等了一會方才兩位上校都沒露面,馬上就明白這是要搞事情。
看起來基地的人覺得見面速降下馬威不夠分量。
随着兩個宿舍完全進入安靜,周向傑又躺了一會,聽着外面蛐蛐不叫了,就睜開了眼睛,從床鋪上起身。
“成才,走了。”周向傑一碰成才,成才馬上警惕地睜開眼睛。
對于周向傑的話,成才非常信任沒有說什麽,兩人衣服都沒脫,出去也方便。
兩人來到窗口看下面,借着月色發現不斷地有人影閃過,聽着對方輕微的腳步聲就知道,這些戰鬥素養都不錯。
他們上來,周向傑和成才順着二樓窗戶就下去了,剛下樓就聽着樓上傳來爆炸聲,之後又是一陣打鬥聲。
很明顯兵王和教官們動手了,隻是兵王實力不弱,但是跟有組織有戰術和裝備支持的教官相比很快就落于下風。
加上催淚彈,馬上像是鴨子一樣被教官從二樓趕了下來。
“看看你們這些人的樣子,丢不丢人,還是各大軍區力薦的對象,我告訴你們,已經有一半還沒落地就回去了,你們别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身上要害被打中的人,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
“什麽?開什麽玩笑,我從天上跳下來,到這睡一覺你們就趕我回去?要害位置如何判斷。”有人發現自己穿着的襯衣胸口印着黑色的印子,想起是剛才被人用棍子打的。
“軀幹正面、脖子和腦袋,連要害是哪裏不知道的人還想留下來?”
“我不服。”
“不服氣,不如這樣,在這裏你指派一個人練一練,如果你赢了,你留下他走。”上校很随意地說着。
周向傑揚了揚眉毛,許諾得如此随意。
“我選他。”周向傑看着對方竟然指着自己,一臉黑人問号。
讓你選就選?要不要這麽實在,周向傑又看看上校,希望對方說剛才回答是開玩笑,可是對方根本不搭茬。
反正就當晨練了,周向傑活動了一下四肢走了出來。
“來吧,既然你找我,我就送你一程。”周向傑向對方招招手。
隻是一拳這場鬧劇就結束了,周向傑留下如同蝦米一樣,腦袋杵着地上幹嘔的家夥,希望以後不要有不長眼的家夥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