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問你說,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不然後果會很嚴重。”周向傑壓着嗓子用沙啞的聲音跟老女人對話。
老女人驚恐地瞪着眼,又艱難地點點頭!
根本沒有認出來眼前的人是火車站遇到的周向傑。
“說你們一共有多少人,拐賣了多少孩子,把孩子都賣到那裏去了,把所有認識的上線和下線都說出來,記住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謊,我會跟小屋的那個家夥确認,如果對不上,誰說得少,看到了嗎?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嗚!嗚!嗚!老女人驚恐地看着他的同伴。
“我會把你嘴松開,小聲點,把你知道一切都說出來,不要逼我,爲了這些孩子的安慰,我會殺人的,何況你們隻是一群畜生。”
“别殺我,我說,我說!”老女人驚恐的坦白自己的罪證,周向傑在一旁聽着用筆一條條記着,聽着死掉的老六竟然因爲一個孩子吵,把孩子裝進麻袋,最後因爲麻袋太小,孩子呼吸困難就這樣小小的生命離開人世。
周向傑記錄人販子罪行的手都在抖,這些人都是一個村的,家裏窮沒活路。
眼前這個老女人最是惡毒,男人死了,把自己三歲的孩子賣了,後來打工好吃懶做賺不到錢,就把老闆家的孩子也賣了。
從此老女人就走上拐賣的這條道路。
老女人說了半天,神情稍微冷靜,眼神裏閃過一絲狡詐。
“想叫誰老三嗎?”周向傑又把另一具人販子屍體拖到她的面前,看着同夥的屍體,老女人終于清楚周向傑不是開玩笑。
又如同竹筒倒豆子,把她記得所有的犯罪和下家交到一幹二淨,甚至還有幾個同行。
這些家夥都是在這些所謂人販子行當中,有些名氣的家夥,都是罪行累累團夥。
又如法炮制,周向傑對小屋的中年男人審問,中年男人有時間思考,而且面對周向傑的盤問比較冷靜,就算是看到同夥的屍體,也想要避重就輕,周向傑早就拿到一份比較詳細的資料。
用一塊濕毛巾和一瓶礦泉水,才讓他老實下來。
“我還以爲你會多堅持一會,一升水都沒喝完就全交代了。”周向傑拿着手裏的資料,又經過幾輪毛巾測試,确認兩人交代所有的問題,又用同樣的方法弄暈他們。
就在周向傑拿着所有罪證準備帶着孩子離開,大門忽然被人拉開,一個人販子輸光了錢來借錢,看到周向傑愣住。
不是别人,就是今天在兒童公園踩點的家夥。
嘭!躲在屋外的霸王,一個鐵頭沖撞,把這人頂進屋直接摔倒,周向傑趁機上前準備制伏人販子,人販子摔倒想爬起來,霸王對着這人腳腕就是一口。
霸王的咬合力可不是開玩笑,平時吃大骨頭跟啃棒冰似的。
咔!剛想慘叫嘴又被周向傑堵上,對着後腦猛地一拳在對方慘叫之前将其擊暈。
拿着通明膠把這人捆得跟粽子似的,周向傑帶着幾名被拐賣的孩子悄悄地從後門離去。
“噓!不要出聲引起人販子注意,就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周向傑一手抱着一個比較小的孩子向小門移動,兩個比較大的孩子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緊緊地跟着周向傑身後。
路過廂房窗戶的時候,周向傑壓低身子,眼神死死地盯着門口,祈禱不要鬧出什麽意外,畢竟現在身邊有幾個孩子在。
還好裏面的人賭得非常興奮,根本沒有發現周向傑帶着四個小孩跑了出來。
就這樣周向傑帶着孩子,來到一個電話亭,直接撥打110,通知警方人販子位置,并且告訴被拐賣的孩子已經被救,孩子身上有人販子重要罪證。
說完周向傑就挂掉電話,帶着四個小孩子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看到前面的警察局了嗎?你們帶着東西,去找警察,記得把東西交給警察叔叔。”
“叔叔,我怕,你不要走。”被周向傑抱在懷裏的孩子忍不住抽泣。
“想爸爸媽媽嗎?想啊!去那裏,一會爸爸媽媽就來找你了,去吧,叔叔在這裏看着你們不走。”周向傑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
在遠處看着孩子走進警察局,确認有警察接待了幾個小孩,有警察沖出警察局環視四周,尋找送孩子人的蹤影,可是周向傑已經消失不見。
周向傑相信以警察的能力可以猜到是自己,不過他們沒有證據,沒辦法證明,唯一信息隻有小孩子看過霸王而已。
霸王雖然是馬犬,可是跟黑背很像,很難以一條犬認定周向傑就是救孩子的人,隻有猜測的話,以周向傑軍人的身份,警方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
最關鍵的是,雙方并不是對立面,周向傑所有行爲都是以救孩子爲第一準則。
實際上周向傑沒有離開,借着夜色又潛回人販子地點,一直等到警察沖進房間抓捕所有人販子,确認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周向傑才默默地離開。
剿滅這夥人販子,市警察局沒有透漏任何消息,而是拿着手裏的證據趁熱打鐵,聯合省局進行一次聯合行動。
一口氣剿滅多夥人販子團夥,又靠着這些畜生狗咬狗四處出擊,救回幾百名被拐走的孩子。
最倒黴就要說馬春紅一夥,也就是被周向傑發現的一夥人販子,交代了太多信息,十幾個人販子有的被判死刑,有的被判無期,最輕的也判了十六年。
“叔,這炸藥這東西可危險了,你還敢放在家裏,這要是響了不光是自己家,周圍的鄰居都跟着遭殃。”周向傑來到許三多家,知道許二和要開采後山的石頭,特意把炸藥給轉移到一個安全的環境。
“嗨,沒事,放在那裏好幾個月了。”許二和嘴上說沒事,卻還是幫着周向傑把炸藥都轉移。
“叔,放在這,周圍沒有住戶,正好是你們工作的地點用着也方便,以後有炸藥就放到這裏。”周向傑在工地裏,找了一個背陰幹燥的小屋。
“行,我知道了,三多在部隊還好嗎?好多年沒回來。”許百順遞給周向傑一根煙。
“爹,你沒聽向傑說,炸藥周圍五米不許見火。”許二和一把抓過許百順手裏的香煙。
“哈哈,我這不是高興嗎?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