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微的皺着,現在管家還沒有說諸熏留了什麽話,但是闵老夫人已經意識到似乎并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一時之間心裏竟也有些慌亂,原是随意放着的手拿起了旁邊桌面上放着的茶杯,手緊緊的握着茶杯,手指的關節有些泛白,那杯茶有些微燙她也完全沒有感受到,這會兒腦子裏全是混亂。
諸熏這個人雖然是很不喜歡往闵府的老宅來的,平素裏壓根瞧不見她的人,但是但凡有什麽事情,諸熏還是會親自過來的,并不會讓自己府邸裏的下人前來通報。
關于這一點,闵老夫人還是很了解的。
諸熏雖然身份特殊可以任性,但是她素日裏還是很有規矩禮儀的,特别在是在她這個老夫人的面前,該有的禮儀規矩全都是有的。
所以闵老夫人才會對諸熏這樣的放心,這些年她即便是不在闵府也從來沒有監視過她。
甚至在昨日,闵老夫人還無比的相信諸熏的心是完全向着闵家的。
但是就在今日,管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闵老夫人的心裏突然意識情況有一些不對勁,但凡素日裏不會發生的事情出現,那必然是有事情要發生了,這一點闵老夫人還是完全清楚的。
這會兒闵老夫人的心裏又是焦急又是慌亂,與昨日泰然處之的她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昨日,她不該無視竹息的提醒的。
她與大夫人都是當局者,當局者迷,是她們沒有看穿,竹息是局外人,看的自然比她們要清楚多了。
闵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拿起自己緊緊握着的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諸熏府邸裏的管家,輕聲的說了一句:“你說。”
管家一直到現在倒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并沒有因爲闵老夫人突然表情而發生什麽變化,隻是淡淡來這裏說事情的心态,不緊不慢的說道:“闵夫人今日天還未亮便已經離開了京城,闵夫人走的早,那會兒怕打擾了老夫人,便沒有親自過來告辭,讓老奴過來與您說一聲。”
“.”
“我們老爺呢,已經走了十幾年的時間了,闵夫人這些年也一直在闵府,甚至沒有出過京城。細細的算來,已然有十幾年的時間再沒有回過娘家了。老夫人您的壽辰也已經過來,眼下闵夫人瞧着無事,便回去了。”
“.”
“倒是沒有交代什麽時候回來,隻說讓老夫人您不必擔心。夫人這一回,可能要在娘家待一段時間的。”管家淡定的說道。
闵老夫人原本的臉色便有些難看的很,現在聽到管家的話,已經确定下來了這個事情,闵老夫人的臉色煞白,手裏拿着的茶杯也晃了晃,滴出了不少的水來,她自己全然不知。
果然。
諸熏走了。
未說歸期,那麽何時回來便沒有人能知道了。
她此番一走,闵府又該如何呢?
是她的錯。
是她大意了。
她以爲諸熏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已經對闵家有了依賴感,便有了信心。
誰知道。
闵老夫人的眼前有些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