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被打掉落在地上,瞬間熄滅了火焰,隻剩下一些煙霧缭繞。
女道姑也瞬間灑然落地。
“好厲害的女人!”
張蔔驚豔的心中想到,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有着這種武力也感到一絲意外,畢竟,作爲自己親手選中的曆練世界,對于其中的武力值,還是有那麽一定了解的。
作爲笑傲江湖的世界觀裏,主要以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的争鬥爲主線發展,其中的人物實力,也就是那種低下的武俠世界,跟大多數武俠世界通用水準一樣止步先天。
可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有着遠遠超過那些普通武俠世界一流高手的實力,即便是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倚天世界,也是超一流。
随便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都有着那種頂尖高手的實力,那些劇情裏出現的主角,配角們豈不更高?
觀一葉而知秋。
通過這個突然出現的的女道姑的實力,張蔔已經得出很多情報。
眼下這個世界絕對是加強版。
莫不是,這個世界變異了!
又或者是什麽特殊世界?
而且,女道姑打扮,按理來說在這個世界應該是恒山派的人員。
怎麽,這種相對于弱勢的門派裏,随便出現一個都有這等實力?
看來,全體門派也都提高了!
另一點,張蔔也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憑借着這放火燒村子的不良行爲,萬一對方不給任何說話的時間就痛下殺手,那可就完蛋了。
不過,想來這種名門正派,疾惡如仇的人士心中的想法,再怎麽瘋狂,應該是不會去那麽那麽不教而誅的,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解釋!
張蔔立在原地思索着,其中心中這些想法不過是一瞬間的表現。
事實上,正如張蔔本人所想的那樣,這個世界對于各自的立場可謂是相當的固執,所謂的嫉惡如仇對于那些魔道之人,可是完全不講絲毫憐憫之心的,也幸虧來的是所謂的衡山派之人,若是其他幾個五嶽劍派之人來組織,恐怕早就已經是不講武德的背後偷襲,直接将張蔔這個蒙着面的魔道妖人斬殺了!
所以,張蔔在對方落地的那一瞬間,就瞬間舉起了雙手,表示毫無威脅之力,任憑對方發落之意。
這倒不是張蔔不想反抗。
而是,要真的想面對這種展現出這般身手的女人,想從其手中逃脫活反殺,單單憑借一個凡人的身體去做到那些,付出的代價,也完全沒有在這個世界裏曆練的意義!
更何況,就算去使用,他也是在不得不使用的時刻才會去用。
而非是現在。
所以,衡量一下,張蔔就選擇收益最大的做法,真的沒辦法和平相處之時,什麽天魔解體,什麽燃血大法,什麽八門遁甲之類的,同歸于盡的做法,再去使用也不遲。
不過,事情的發展,正如張蔔想象的那樣,在全世界通用的投降手段表示下,這名突然出現的女道姑雖然依舊一臉憤怒的盯着張蔔這位看着就是不肯透漏真面目,想要爲非作歹後,打算焚燒現場進行毀屍滅迹的兇手,卻也沒有直接動手殺人,隻是左手橫立浮沉,右手抽出了腰間的寶劍直指着張蔔,同時壓抑着怒火,問道:“老實交代,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這裏,又爲何要動火焚燒村落?若是膽敢有任何隐瞞,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記住,給我從實招來,要是讓我發現你敢欺騙,小心你的小命!”
說完,女道姑手持寶劍橫在張蔔的脖子上,冰冷寒芒讓張蔔能夠親自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對方靈動的眼睛仔細的在張蔔身上審視着,不放過任何可以作爲兇手的動機。
悅耳且淩厲的嬌聲,雖然聽起來十分舒服,可卻不能小瞧過去。
能夠獨身一人在這險惡江湖上曆練,且擁有這般實力的女人,可不是尋常的那般大家閨秀,真要是讓她覺得有欺騙,那可死路一條。
對此,張蔔自然老實交代。
“在下張蔔,隻是一個到處胡亂遊行的醫士,偶然間來到這裏…”
張蔔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女道姑用浮沉将自己的布袋翻開,檢查着其中事物,去尋找着殺人兇器!
“什麽,你說你自己是一個遊方醫士,來到這裏是巧合…”
道姑不敢置信的打斷,指着被檢查過後的布袋裏的銀錢,憤怒的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肯定是你見錢眼開,想方設法的殺了村落中人,不然怎麽解釋這些銀子的來源,而且你爲什麽還要帶這兩把柴刀,這正不是……”
一邊說,女道姑一邊想象出了張蔔見錢眼開屠殺了,整個村落之人又打算放火燒村毀滅所有證據。
眼見這女道姑陷入自己的猜忌幻想裏,張蔔連忙打斷道:“唉,唉唉,你可别胡亂栽贓嫁禍啊,我可告訴你,這錢雖然我拿了,可不是白拿的,畢竟,給這些人收屍,我也獲取點報酬,也不算過分吧!”
“總不能讓這些人橫屍遍野,就這麽被豺狼野獸叼走吧!所以,幫他們收攬屍體,避免他們被野獸啃食幹淨,這錢我拿的心安理得!”
“再說,我一個人也埋不動這麽多屍體,隻能去一把火去燒點了!”
張蔔語氣中滿滿的無奈,希望用加滿的表演效果來引對方信任。
“你說這些人不是你殺的?那他們怎麽死的,還有,既然你行的端正,爲何又帶上兩把柴刀?還有這些藥材,你敢說不是你下毒的嗎!”
“而且既然說自己不是兇手,又幹嘛白天蒙面,做那等小人行爲?”
“我看你就是兇手!”
女道姑再次逼問道,手中寶劍威脅着,心中想着一定要将這歹徒心服口服,在去除暴安良擊殺。
眼見這道姑還是半信半疑,張蔔倒是慶幸,眼前的這位女道姑雖然固執,但還算講道理,起碼沒有自認爲正義之事,直接給自己一劍降妖除魔,所以不慌不忙又道:“這些人當然不是我殺的,他們是死于瘟疫,不信的話,你可以看他們的面容,是不是雙眼,嘴唇,還有胸膛極黑?這是同一類型的瘟疫積累的毒素,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到昨天早上之間,是我,早就跑了,哪裏還要在今天這個時間過來搜刮!”
道姑一聽,也是這個理。
順着張蔔的說法,細細朝着這些屍體看過去,發現果然是如此。
哪有人殺了人,第二天隔了一天的時間才來進行搜刮财富,而且這邊外荒郊野外的,就算是直接殺人逃命,恐怕官府也無力去追究!
想到這裏,女道姑,也就是定安師太,面目不覺得一紅,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想錯了,然後,目光看向張蔔,透過露出的視野也發現這人的目光十分清淨,安逸祥和,完全不像那些邪魔歪道的之人目光那樣充滿了野性和暴唳,很有佛性表現,這麽一想,反而覺得認可了!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确定,可是報于謹慎心态,定安還是再次的追問道:“那你爲什麽帶着兩把柴刀還去蒙着面,還有這些藥材是什麽!”
這次,定安的語氣已經是稍微的平靜下來,顯得頗爲的溫順。
“這兩把柴刀是我用來防身的武器,也可以用來野外生存,畢竟這年頭,野外也不安全,就連什麽豺狼虎豹都随處可見,這要是被我碰上了,要是沒點武器防身可不行。”
古代畢竟不像現代,在深山老林裏充滿着各種豺狼虎豹,一旦與人類的生存環境過于密集,因爲饑餓等原因就會沖下山來前去覓食。
因此,這個理由再适合不過。
“至于,藥材和蒙面,當然是因爲這些瘟疫傳播,藥材可以給我用來做一些防備的解毒藥,而蒙面可以拒絕與外界的毒素呼吸,免得吸入這些有毒空氣,同樣染上瘟疫!”
“你看,這些藥材,全都不是有什麽毒素的藥物,其中藥性……”
張蔔自顧自的解釋道。
更是對于瘟疫的傳播,和其中的藥材藥性解釋一番,有理有據。
而對面。
定安聽着,眼神嚴重起來,瞬間說道:“什麽,真的有瘟疫…”
“不,我是說,你真的可以做這瘟疫的解毒藥,還有,這什麽蒙着面目,可以防備瘟疫的事情,也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是随口說的?”
定安言辭慌亂起來,快速詢問的同時,卻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面紗同樣蒙住了口鼻,雖然在張蔔自己看來這面紗根本沒啥用,卻也沒有提起來,故意去讓對方生氣起來。
做好了這一切防備的定安,這才看向張蔔,這個自稱是可以治療瘟疫的大師,目光中頗爲的尊敬。
因爲剛才張蔔口中說出的那些言論以及藥材的藥理,即便自身這個恒山派内學了近乎二十年醫術的也是有大半聽不懂,卻可以肯定這些藥理的真實性,要知道,定安自身可是專門負責恒山派的藥材銷售和煉制丹藥的,作爲衡山派赫赫有名的白雲熊膽丸這一武林中聞名不已的療傷丹藥,更是定安的拿手絕活,因此在這些醫學知識上,還聽不懂,卻還是知曉這些是否正确!
換句話說,定安心中清楚面前此人的醫術遠超自己好幾個境界。
更不用說,對方言稱可以治療瘟疫,這就更讓定安驚爲天人了!
這并非定安沒見過世面,而是因爲在這個年代裏,像瘟疫這一類的傳染病,可以說是最強大的殺傷性武器,根本就沒有任何醫治法。
隻要沾染上了瘟疫,幾乎隻有必死一途,隻有那些完全幸運加身或有修行之人,才能夠通過自身強壯的身體,勉強的熬過去,其殺傷範圍可謂無邊無界,殺傷規模甚至比一場國家戰争,還要恐怖的多。
隻要初期沒辦法控制,幾乎可以毀滅一個國家,比如在對面的隔壁,黑死病的的傳播,可謂是造成了千萬人的死亡,還滅亡了小國。
如果不是距離太過于遙遠,加上有地緣傳播的限制,真要是在這片土地上傳播開來,恐怕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會落後于那些死亡人數。
當然,在官府集權達到巅峰的這片土地之上,恐怕要是有了這些瘟疫發展的苗頭,下來官府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是依靠屠殺來隔絕一切傳播途徑,這都是曆史上有着詳細記載的控制方法。
雖然殘忍卻足夠有有用。
可惜沒進行過科學觀測的他們不知道,瘟疫還有更多傳播方法。
屠殺也不過是揚湯止沸罷了!
面對瘟疫的證實以及面前這人高深因素,以及有着佛性目光的各種因素加成,年前的道姑定安也全是收起了警惕心,将手中的利劍收回劍鞘,立刻拱手道:“張蔔大師,方才多有得罪,實在萬分抱歉,在下恒山派安定,之所以行事魯莽實在是因爲在搜尋魔教妖人,以至于見到了村中人數盡皆死亡,懷疑是有魔教作亂,因此才多有得罪!”
定安躬身真誠的一番道歉。
這不止是因爲自身冤枉了張蔔才會如此恭敬,更多的還是張蔔所表露出來的身份,是一名醫師,還是一明自稱可以治療瘟疫的存在。
在這不爲良相,即爲良醫,崇敬仁義道德和救即斯人的時代,即便是桀骜不馴的江湖人士,面對着可以救死扶傷,随時都可能幫助自己的存在,也是不得不以禮相待。
“無妨無妨!”
張蔔迅速将其擡起,特意玩笑的說道:“我倒是十分慶幸這次碰見的是定安師太,不然,若是其他的正派人士,恐怕,我還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已經被降妖除魔了!”
“另外,定安你就不要稱呼我爲大師了,張公子就行,想法我也覺得稱呼定安爲姑娘就行,畢竟,定安姑娘與我同輩中人,稱呼師太總覺得喊老了,不止這樣如何……”
張蔔的第一句玩笑,另定安有些羞澀,卻還是點頭同意了後話。
尤其,是張蔔的雙手拖着自己的臂膀,第一次被男人的肢體接觸傳來的異樣感覺,也讓定安心中一陣的心跳加速,想趕快結束此刻。
腦海中快速想起别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卻更加的羞愧了!
因爲即便是她,也不知道在以往誅殺魔教的過程之中,有沒有誤殺那些并非魔教中的存在,很多時候,隻不過一句正魔不容,便和五嶽劍派的其他盟友,共同對敵了!
細細想來,又有多少死在手中的人是那一句正魔不容造成的呢!
想到這裏,定安心中一驚,修迅速将這種想法撇掉,擡起頭看着張蔔,雖然面前之人蒙面,卻還是可以通過露出的半張面目看出,那俊美的面容,和頗爲正直的雙眼。
因此,在确定了張蔔正面身份的定安,不自覺的抽回了雙臂,整了整衣袖,也對張蔔發出了邀請。
“不知張公子此時是否有事,若是沒有的話,不如随我五嶽劍派一同前往黑木崖,爲武林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