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蔔四人。
在一直關注着整個場面中央的對決時,也在關注着趙清雅。
畢竟,她是趙青檀的姐姐,同樣也算是屬于自己的親人一般。
因此,張蔔三人自然也是聽了她的感歎,卻是不禁微微一笑。
倒也并非嘲笑!
隻是覺得有一種感歎。
或許在以前,所謂的這些普通人的境界之中,還要分出好幾個層次,什麽一階、二階、三階,但等到超凡者逐漸的降世,輪回者的能力被不斷展現挖掘,逐漸的向這個世界滲透之後,這所謂的等級,恐怕就會被徹底的粉碎,重新規劃。
到那個時候,眼前的這些戰鬥場面又算得了什麽大驚小怪的呢!
無非是眼界問題。
就比如現在,在這裏肆意張狂挑戰,威勢無比的馬大師,在輪回者眼中,實力自然是十分拉誇,可在正常武者之中,卻是強如天哲。
哪怕是想盡了頭腦,也隻能夠用最笨拙的消耗戰術,靠着同樣不講道德規則手段的連續出手,都不可能夠獲得一次獲得勝利的機會。
對此,張蔔自然清楚。
雖然,在自己出手的情況下,很容易解決這場戰鬥,将這個所謂馬大師打敗,但是卻并沒有意義。
必須要讓他們見識到新世界。
自己也能夠趁着這個機會,将自己更新換代後的百葉掌傳回去。
算是自己還清了這原本恩情之中的一部分,不然,以自己對唐龍師傅嘴硬的行爲來看,是絕對不可能收下自己弟子推演出的功法的。
而且,張蔔也并不擔心這馬大師這一系列操作,所造成的損害。
反正有自己在,受到的傷勢怎麽樣?完全可以輕易的修複幹淨。
也算是對他們的磨練。
在生死危急的關頭,抛開一切專注于對敵人的戰鬥,可以說是對于武道進階最快速的一種過程,當然,也可以說是最危險的一種。
其後果,必須是抛開一切專注于厮殺對敵中,才有的心路進境。
一旦把握不好,非死既傷,所以是沒有人将其用到訓練之中。
除此之外,用不着自己出手,就會有人站出來解決這馬大師了!
張蔔明确的想到,看到了唐氏武館的弟子人群中,靠後的一人。
一個身穿着武道訓練服,但還是大金鏈子和張狂蠻橫氣息的人。
正是,自己在第一個新手任務之中所碰到的隊友,周康,雖然看似流氓小混混的蠻橫霸道,但本質上卻是個難得的聰明人,識時務。
雖然不知道爲何,他直接出現在這裏當弟子,穿着弟子衣服,但現在在看到了自身之後,恐怕沒有自己動手的機會,就會自己想辦法站出來,獲取這個出手的機會了!
正如張蔔所想,早已熟練地成爲了輪回者,擁有了不菲實力的周康在關注場上這讓自己看了提不起興趣的戰鬥時,也在關乎着整個場上的觀衆們,自然注意到了來者。
頓時,眼睛機靈的轉起來,已經是想好了,接下來如何表現了!
……
這邊戰鬥在持續着。
哪怕是如此的車輪戰,圍觀的觀衆也并沒有覺得什麽無恥不行。
因爲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個破壞規則的,正是這所謂的馬大師,根本沒有資格去埋怨别人。
不過,到底是最後來的觀衆。
趙清雅卻是很疑惑,于是,便小聲的嘀咕道:“爲什麽,這種車輪戰的方法可以正常進行,還完全不給對方休息的時間,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出手,不是太無恥了嗎!”
身後,一道年輕且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爲其小聲的講解道:
“按照武道道館挑戰,其實有好三種不同的選擇,一種是生死仇人不死不休,需要簽下生死狀等等一系列文書,并且在每年隻準挑戰一次,防止有人蓄意殺人,而且被挑戰者,可以拒絕挑戰不回應!”
“當然,這種情況下,對方肯定要自己動手,回應挑戰的話,雖然戰場上分生死,但相應的,以前的仇恨一幹二淨,不準再追究雙方的家人,不然就會法律維護,出手鎮壓,基本隻有那些根本難以用法律解決的大仇,才會這麽解決!”
“這種就是生死挑戰!”
“如果雙方沒有仇怨,甚至根本就是陌生人的情況下,這種生死決鬥根本不會被官方批準,一旦出現,可以直接被官方進行逮捕!”
說道這裏,年輕的聲音也不禁感歎道:“能夠以這種方法進行生死戰的,隻有那些走投無路,隻擁有着武力,不得不爲之的人了!”
“其二,則是想要在一個新地區開設武館的時候,雙方互相的友好切磋,加入一個本體邀戰,這樣的戰鬥,會有不同武館的人出來進行切磋,讓其顯示自己的實力!”
“一邊告訴其他人,他有資格開武館,同樣也是借着這個戰鬥向所有人展示,交戰雙方自身的實力以及流派,如果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一般意思意思也就夠了!”
“這種叫做會武挑戰,每年都會有很多次,算是正規挑戰,同樣也允許外界之人圍觀,甚至宣傳自身,要做到手下留情相互克制!”
“第三種,則是因爲單純的利益戰争,當某些人因爲某些利益出現了分歧,在無法達成妥協的情況下,就會選擇進行交戰,同時用所謂的勝負,或者勝服多少,來劃分雙方的利益,也算是點到爲止!”
“以上這三種,就是這些開武館之人所遇到的最大挑戰原因!”
耳邊的話語說到這裏,趙清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頗爲感興趣。
“除此之外,這些正規挑戰中還有三種禁忌,第一,禁止欺淩弱小,實力強大,超越了一個境界的存在,絕對不能挑戰弱小之人!”
身後的聲音又說道,趙清雅同樣覺得如此,既然是挑戰,就應該挑戰同級或者挑戰更強的,怎麽可能挑戰弱者?那不是純粹欺負人!
因此,這一條規則是必須的。
“第二,禁止以任何方式對決非練武者,甚至出重手造成傷害要重罰,承擔所有責任,在殺人的情況下,還要負全部刑事責任!”
這一條,趙清雅也點點頭。
畢竟練武的打不練武的,想起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那就像老虎咬山羊,大象踩死長蛇一般,要是不禁止練武之人,肯定有很多種辦法去引誘普通人進行挑戰,擊殺。
所以必須限制,還有以重罰和殺人全責,作爲警告以及震懾。
“第三,禁止挑戰已經退出武道者,很多人因爲殘疾或者是老邁退出武林,在沒有生死大仇,進行生死戰的情況下,這些人是絕對不能被武林同道進行挑戰的,想要借着對方的名頭出名,太過無恥!”
同樣,哪怕是沒有投身過武林的趙清雅聽了,也覺得該如此。
欺負老弱病殘什麽的,一聽就是歪門邪道不上場面的龌蹉手段!
“第四,禁止強行踢館,想踢館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雙方之間必須投下拜帖,劃分時間,給雙方各自的準備時間,其二,嚴格遵守踢館規則,勝利後點到爲止,不能繼續下狠手,讓别人退出,正所謂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所以打赢了還狠下殺手,這更是大忌之中的大忌,是絕對不能犯的!”
“可是現在,台上這一位字号是一代高人的‘馬大師’可是将四條全犯,也怪不得别人如此了!”
身後之人說道這裏,話語之中顯然已經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讓趙清雅不禁感覺到一陣恍然大悟。
明白了,原來場上的這些事情不是别人不知道,而是别人知道的太多已經根本不想搭理這個無恥至極,偏偏又打不過的‘敗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