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然的問題,都屬于表面問題,對于許恒樂來說,問題不大,渡天舟可不是什麽苦木舟,想渡幾次弱水,就渡幾次弱水,問題的關鍵,的确如陌昊羽所言,睿斂的修爲不夠。
“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忙!”她收起眼中的雷光,十分認真的說道。
雲水見,或許就是因爲重啓殿,下接弱水,上頂白雲而得名。
它屹立在地平線上,以弱水爲能,以那些缭繞在它瓦礫間,形同白雲的扭曲天道法則爲運行基準,所以若不毀了它,千萬年後,五行困佛鎖會再度将佛修大陸囚入異域空間。
但看它急切的降落飄淩世界,急切血祭重啓殿,便看得出,他們等不了千萬年。
收走五龍金爪,收走木之靈種,必然能重創他們的迫切心,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想出其他更歹毒的方法,來重鑄五龍金爪,重鑄木之靈種。
所以除惡務必除根!務必要絕了他們所有死灰複燃的可能。
“阿彌陀佛”
有一道耳熟的佛号聲,恰在這時,在他們身後響起,有人傳音詢問道:“若有計劃毀了它,算上貧僧一個。”
他們三人一獸,雖然沒有聲音傳出來,但就看他們不停翕動的嘴唇,就能猜到,他們正在商量事情,而且事情的性質不會小。
他憑着與他們曾經并肩作戰過一回的經驗,隐約能将他們商量的大事,猜出個大概來。
這事與他極有淵源,是他身爲佛子,就需得全力去化解的災厄,所以他便自告奮勇的走了過來。
這世上佛修已死絕,還能稱自己爲貧僧的,也就隻有那個轉世的佛子了。
所以痞壞的夜久然轉身笑道:“景逸大師,你來的剛剛好,這事關乎你重振佛門,所以你得盡力。”
“自然!但憑吩咐!”
都是化神修爲,雖沒許恒樂那般,看到許多細節,但事情的大緻原委,不會看錯,所以夜久然的話,其實說的再正确不過。
“景逸師兄客氣,我們正在商量,如何毀了重啓殿,有你加入,那是再好不過。”許恒樂真誠笑道,這時候多個人,多份力量,便多了份毀掉重啓殿的可能。
于是幾個人湊在一起,完善着許恒樂毀掉重啓殿的最初想法。
漸漸的,滾進重啓殿的修士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沒有。
而那些進入雲水見,又氣運不佳,沒有契約到仙器的修士們,這時候也跟随着滾進重啓殿的修士一起,到達了弱水河畔。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修士們的臉色一個個都不好看,甚至有人破天荒的覺得,有時候氣運不好,比氣運好強得多了,最起碼能保命。
也就是在一群修士心情複雜的時候,察覺到再無修士滾過來,重啓殿“咣當”一聲,重重的關了門,這一刻重啓殿内,血煞沖天而起。
許恒樂倒是很想,每人分一道驚雷給他們,可惜他們沒辦法接,于是隻能趕緊的,将《觀氣術》後的小秘法,傳授給了他們幾個。
都是化神修士,這種小秘法對于他們而言,修煉起來很快,于是沒過多久,他們幾個都看清了從重啓殿中,沖天而起的血煞,擁有神格的陌昊羽,更是看到血煞中有冤魂,在掙紮哀嚎。
這麽多條鮮活的生命,眨眼間便沒了,幾個人都覺得心情沉甸甸的難受。
但也就是在這時,萦繞在重啓殿上的雲朵,微微晃動了下,弱水河的上空,就突然的多了十個錦盒。
有機械的聲音,也在這時候,從緊閉着殿門的重啓殿内飄了出來,“飛升丹,十枚,能者據之。”
短短一句話,雖機械無比,但偏偏讓聞者,心潮起伏,熱血上湧。
糟了!
許恒樂隻覺得,心中氣血開始沖向腦袋,不由暗道一聲不好,單掌快速下壓,一下子按住,已蠢蠢欲動的睿斂,同時快速運轉功法,讓驚雷遊走四肢百骸,轟轟的不停炸響,順便也爲睿斂洗了回腦。
再看看她身旁三人,情況和她如出一轍,正在各自運轉功法,抵禦來自重啓殿的誘惑。
許恒樂突然就開始,爲在另外一個域面,尋找機緣的林銳,擔心起來。
她不知道那個域面,有沒有同樣的重啓殿,但雲水見的目的很明顯,它要飄淩世界的修士血祭重啓殿,所以不論林銳所處的域面,有沒有重啓殿,他那裏一定會有相同蠱惑,蠱惑他們相互血拼,或許這其中,還有僞道種的一份功勞。
許恒樂的内心,開始焦慮起來,恨不得一步跨到林銳身邊。
雲水見内有大機緣,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因爲但凡秘境,若無一兩個逆天的機緣鎮守,就成不了秘境,就比如衆神之殿便是,端看你能否有此氣運發現,這也是她希望師兄們,能進入的原因。
隻是她希望師兄能遇到真正的機緣,而不是眼前的僞機緣。
眼前這個是騙局,是殺局,千萬不要因爲飛升兩字,被熱血沖昏了頭腦,這世上哪來真正的飛升丹。
可惜,不管她内心如何焦急,除了默念:師兄師兄!冷靜冷靜再冷靜外。
再就隻能看着着地平線上的重啓殿,眼裏恨意滔天:師兄若是在雲水見中,有個三長兩短,那麽就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他日即便是将你們挫骨揚灰,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十隻所謂裝着飛升丹的錦盒,也在這時,從弱水的盡頭爆射而來,眨眼間到達弱水河岸邊,然後飛速四散而開。
那些原本兩眼冒光,恨不得趟着弱水,過去把錦盒搶到手裏的元嬰化神們,頓時各自奔着離着自己最近的目标,狂熱的撲了過去。
法術一瞬間在弱水河畔炸開,絢爛的如同煙花,但在每一處絢爛之下,卻有無數的生命,在快速的隕落,跌落到了弱水河中,快速的被沉入河底,這一刻他們都忘了剛剛的慶幸。
瘋狂喧鬧中,還有四個十分的冷靜的修士,緩緩站起身。
“動手吧!”許恒樂冷漠的說道,揮手祭出渡天舟。
隻是這一切,狂熱的修士,誰都沒有注意到。
沒收藏,沒票票,這是寫得我心涼涼的小說,失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