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招了

第340章 招了

有花嫣然的人遞信,大理寺那邊很快鎖定呂子勳是在背後興風作浪,誣陷抹黑秦王的人。

賢王大婚的第二天,呂子勳在賭坊賭得正起勁,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事關秦王的聲譽,此事又牽扯到英國公府,而英國公府的背後是宮裏的德妃娘娘與賢王府。

孔柏钊接到禀告後,轉身去禦史台尋楊嵩華。

楊嵩華是楊大學士的二子,與孔柏钊是同年,同時,孔柏钊又是楊大學士的學生,兩人從兒時起,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大理寺與禦史台相距不遠,得閑時,二人常湊到一起喝茶閑話。

楊嵩華聽說孔柏钊過衙府來了,親自迎了出去。“柏钊兄來了,我正準備去你那兒呢。”

孔柏钊轉身往回走,“我是來尋你去我那兒,有事相商,咱們邊走邊說。”

楊嵩華點點頭,“行,何事?咱們邊走邊說。”

說完,楊嵩華轉頭對随從吩咐道:“去将我桌上的文書收好,将門關上。”

随從欠身應下,轉身離開。

“柏钊兄請。”楊嵩華禮讓着孔柏钊往前走,自己落後他半步。“柏钊兄過來,是不是案情有進展了?”

孔伯钊邊走邊點頭道:“是!”

“不知是哪一起案子?”

皇上一口氣責令他倆查四起案子,他不得不多問一句。

孔柏钊說道:“事關秦王殘害楊老夫人那樁案子。

大理寺這邊這兩日接到不少匿名舉報,抓了十來個造謠傳謠之人。

這些人皆說受英國公府的二爺指使。我已經讓人将呂二抓起來了。”

楊嵩華停下腳步,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青岩……秦王的性子,不會做出這等兇殘的事來。”

孔柏钊點點頭,“都說從小看大,三歲看老。秦王從小跟在葉尚書身後,常往你們府上走。

說起來,秦王也算是咱們看着長大的,秦王心性如何,你我心裏都是有數的,秦王怎麽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楊嵩華歎口氣,“這呂二也是,怎麽說,他與秦王也做了多年的兄弟,怎會做出誣陷這種讓人鄙夷的事來。呂家,将門之家。這事做得太不磊落了。”

孔柏钊跟着歎口氣,憂心的說道:“就是因爲這個,我擔心審出後宅裏羞于見人的陰私來,英國公府後面還有位娘娘和王爺。

所以,我沒敢将此事交出去。過來尋你讨個主意,這事,恐怕得咱倆親自審,回頭好向皇上禀告。”

二人都是在官場裏沉浮多年的人,事關皇家的顔面,知道如何拿捏。

楊嵩華點頭道:“柏钊兄思慮周全,涉及到皇家的事,咱們需謹慎些。”

二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到了大理寺。

孔柏钊将楊嵩華讓進屋,一番安排後,讓人将呂子勳帶進屋。

呂子勳被帶進屋,擡頭看見大理寺卿孔柏钊與禦史大夫楊嵩華親自坐在公堂上,頓時吓得六神無主。

呂子勳是典型的窩裏橫,在家裏或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拽得飛起,而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立馬認慫。

孔柏钊見堂下緊張得發抖呂子勳,與楊嵩華快速交換一個眼神。

轉頭看向呂子勳,沉聲問道:“呂子勳,知道爲何将你帶到這裏來嗎?你知錯嗎?若不想受苦,趕緊從實招來。”

呂子勳被抓時輸急了眼,想着如何将輸了的銀錢赢回來。

要知道,今日他輸掉的銀子,是太仆寺用來購戰馬戰車的最後一筆銀子,他本想用這些銀子扳回之前輸掉的銀子。

呂子勳脫口說道:“大人,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才挪用了公款……我保證,這五萬兩銀子,我一定會想法補上。”

孔柏钊與楊嵩華聽後,心裏皆是一個咯噔,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他們萬萬沒想到,審誣陷秦王的案子,還審出貪墨之事來。

楊嵩華沉聲問道:“你挪用了五萬兩銀子?”

呂子勳聽了楊嵩華的問話,才知自己失言了,自己怎麽就不打自招了?

呂子勳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話已出口,悔之晚矣!

楊嵩華雖是文人,長得一點不斯文,國字臉上一雙劍眉,天生一副威嚴相,拉下臉來沉聲問話時,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呂子勳擡頭遇上楊嵩華的目光,心虛的趕忙避開。

孔柏钊見呂子勳目光躲閃,拍了一下驚堂木,呵斥道:“若不老實招來,那就上刑,來人,笞刑,先打二十大闆。”

兩個衙役拿着長長的闆子上來。

呂子勳哪裏見過如此陣勢?看到比人還高的闆子,吓得連連求饒道:“兩位大人,别上刑,我招,我都招。”

孔柏钊看向邊上的主簿,吩咐道:“好生記錄。”

主簿欠身應下:“是,大人!”

楊嵩華看向呂子勳,問道:“老實交待,前前後後,你一共貪墨了多少回銀子?将時間與數目一一禀上來。貪墨的銀子用去何處?

楊嵩華與孔伯钊一番威逼利誘,呂子勳不但将這些年貪墨的事一一交待,“兩位大人,之前我确實做了挪用公款的事,不過,事後我都想法将款項補上。

前些日子,上司讓我負責選購戰馬與戰車,将所購買物資的款項放到我這裏……”

楊嵩華問道:“所以,你就将這筆款子拿去賭了?”

呂子勳垂首道:“大師說,我最近運道不錯,有财運,所以,我就試了試。”

孔柏钊問道:“這批物資的款項一共多少銀子?”

呂子勳心虛的回道:“十五萬兩銀子!”

楊嵩華與孔鉑钊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孔柏钊說道:“關于公務的款項,太仆寺那邊會親查。

除了貪墨挪用公款外,将你捏造事實,無中生有誣陷秦王的事,好好說說。

秦王是皇子,還是皇上的嫡長子。

你要知道,在本朝,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勳惶恐不安的看向孔柏钊,“重罪?”

面對呂子勳茫然的臉,孔柏钊極度無語了,片刻才問道:“你不知道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勳搖搖頭,誠實的點點頭,“不知道!說幾句話而已,秦王又不會少二兩肉!”

孔柏钊被呂子勳的話驚到了,半晌後,才說道:“在本朝,誣陷他人,要受反坐之罪,你知道什麽是反坐之罪嗎?”

呂子勳搖搖頭。

孔柏钊耐着性子解釋道:“舉個例子,你誣告他人殺人,按律法,殺人者該受斬刑。

但查實是你誣告他人,那麽,你是誣告者,你則被問斬。這還是誣告普通平常人承受的反坐之罪。

你誣陷的是皇子,是大不敬,是藐視皇權,那是要受極刑的。”

呂子勳聽說要問斬,心裏已經亂成一團,立即狡辯道:“誣陷秦王,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祖父,是王爺……賢王,是他們出的。

我隻是替祖父,替王爺跑腿而已。”

孔柏钊提醒道:“你可要想明白了,倘若你胡說八道,可要罪加一等的。”

呂子勳怕問斬,連連保證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真的隻是跑腿而已。”

孔柏钊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呂子勳,對屬下吩咐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屬下将呂子勳押下。

孔柏钊從主簿手裏接過呂子勳畫押的筆錄,對楊嵩華道:“走吧,咱們進宮面聖。”

二人去到宮裏,将折子遞上去,不久,便接到内侍的通傳。

賢王與賢王妃一大早進宮見長輩,向各宮娘娘問了安,回到乾清宮來向皇上辭别。

皇上正與賢王、賢王妃說話,内侍遞進來孔柏钊與楊嵩華請見的折子。

賢王見皇上有事要忙,帶着賢王妃起身告辭。

孔柏钊與楊嵩華随内侍去往禦書房,在乾清宮門口的長廊上遇到一身朝服的賢王與賢王妃。

孔柏钊與楊嵩華停下來朝賢王與賢王妃見禮。

賢王朝二人微微點頭,帶着賢王妃越過二人,往宮門口去。

上了賢王府的馬車後,賢王朝承允吩咐道:“讓人去查查,孔柏钊與楊嵩華因何事進宮面聖。”

承允剛遣人離開,花瑞鈞身邊的楊吉甯過來禀道:“王爺,呂二爺在賭坊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該死!”賢王惱火得想揍人,随手将手裏的茶杯重重擱到桌幾上,“咔嚓”一聲,賢王松手時,杯子裂開,散架般的散在桌幾上。

王佩雲見賢王的臉上布滿寒霜,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的功夫,賢王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揚聲吩咐道:“回府。”

馬車往前行駛的途中,一連串的指令從馬車裏轉出去,

“差人去請國公爺到王府。”

“差人去請陳幕僚到王府。”

“差人去請秦先生到王府。”

“差人去請方尚書,算了,方尚書那裏先别去了。”

賢王回到王府,對王佩雲道:“王妃先回後院,本王有事要處理,白日裏沒時間回後院。你等照顧好王妃。”

不等王佩雲回話,賢王擡步往外院的書房走去。

花瑞鈞見賢王過來,忙迎過去。

賢王不等他欠身見禮,開口問道:“不是說了,别再讓子勳去賭坊了嗎?”

花瑞鈞欠身道:“王爺,你聽在下說,賭坊那邊,在下确實交待過不許呂二爺再進賭坊。

呂二爺最近進的不是在下的賭坊,是富德賭坊。

二爺今兒也是在富德賭坊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的。”

賢王問道:“富德賭坊是誰名下的産業?”

花瑞鈞回道:“富德賭坊是夜谷名下的産業。”

“夜谷名下的産業?江湖上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夜谷?”賢王皺着眉頭問道。

花瑞鈞點頭道:“正是!”

賢王追問道:“你見過夜谷本人嗎?”

花瑞鈞搖搖頭,“回王爺,在下未見過夜谷,隻見過富德賭坊的大掌櫃張大一面。”

秦王回到王府,如轾過來禀道:“王爺,大理寺的人在富德賭坊将呂子勳抓了。小的去富德賭坊見了張大,張大告訴小的,前後五日的時間,呂子勳一共輸了十五萬兩銀子。”

秦王臉色微沉,說道:“他的膽子真不小,十五萬兩銀子,他也敢全拿去賭了!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如安那邊是否有消息?”

秦王的話剛落音,來順進來禀道:“王爺,如安求見。”

“請進來!”秦王立即說道。

來順退下,如安掀簾進來。

秦王問道:“大理寺那邊是誰主審?結果如何。”

如安朝秦王欠身禀道:“王爺,呂二爺被帶到大理寺後,是孔大人與楊大人共同審理的,如今呂二爺被收押在大理寺。

孔大人與楊大人進宮面聖去了。

呂二爺當場供述,從前年開始染上賭,他不隻一次挪用公款,之前挪用的款項,事後他想法補上了,隻有最近挪用的十五萬兩銀子,還未來得及補上。

再有,關于誣陷王爺的事,呂二爺一口咬定,是受賢王與國公爺的指使。那家夥真是無用,孔大人與楊大人闆起臉說幾句狠話,就吓得直哆嗦,将什麽事都招了。”

如轾一臉嫌棄的譏諷道:“那貨哪裏是抗得起事的人?他的兇狠隻對弱小無依的人。呂二爺這種人,生在将門,辱沒了英國公府的列祖列宗。”

秦王冷笑一下,說道:“你們别對他的要求太高,他沒有當場尿褲子,已經很對得起大家。”

說到呂子勳尿褲子,如安與如轾心領神會的笑了。

多年前,呂子勳仗着自己比呂子欽,時常欺負呂子欽。

呂子欽讓人将呂子勳擄了,蒙住他的眼,将他帶到城南一個空置的院子裏,再讓人把他栓在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他們清楚的記得,兩個彪形大漢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隻用明晃晃的匕首在呂子勳面前玩紮紙人的把戲。呂子勳就被吓得尿褲子。

如安笑着說道:“也是,二爺若在大理寺尿了褲子,在場的人多尴尬!”

如轾接過話來,“若真尿了,簡直太丢人了!”

秦王擡頭看向如安,說道:“咱們等着,看賢王府與英國公府如何應對。另外,去給江四爺遞個信,讓他下衙了到長安酒樓小聚。”

如安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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