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舍不得

第279章 舍不得

呂子欽神色緊張的看着顧花語,問道:“母親中的是何毒?”

顧花語低頭放銀針,手微微頓了頓,猶豫道:“現在還不能确定,容我再想想。

你放心,我給夫人用了百毒清,再加上施針排毒,夫人身體裏的毒能解的。”

顧花語内心一片慌亂,顧花語不停的告訴自己,她是醫者,尊重患者的隐私是她的職業素養。

可這關系着呂子欽的身世,她該怎麽辦?顧花語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緒。

這事太大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不适合談論此事。

她想等葉夫人醒過來,先聽聽葉夫人的解釋,。

不管呂子欽是誰,都是她認定的人。

所以,她萬萬不能沖動,給自己時間整理思緒,也是給子欽時間緩沖。

呂子欽看見顧花語神色不安,隻當顧花語因未查出毒源而内疚,安慰道:“别急,慢慢來。”

“我知道!”

顧花語收好銀針,取出一盒丹藥遞給呂子欽,說道:“這個你收好,早晚各一枚,記得給夫人服下。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給夫人施針。”

呂子欽接過丹藥,轉手遞給如佶,說道:“我送你回去。”

顧花語搖搖頭,“不用,夫人還未醒,而且随時有醒過來的可能,你留下來照顧夫人,讓如軒送我回去就好。”

呂子欽憂心葉夫人,想了想說道:“那我送到府門口。”

“好!”

呂子欽與顧花語并肩往外走,遇到回府的呂子勳。

“吆喝,郡主回京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花語白了呂子勳一眼,對呂子欽道:“子欽哥,就送到這裏,我回去了。”

呂子欽說道:“我送你到大門口,走吧!”

呂子欽從頭至尾,沒給呂子勳一個眼神。

呂子勳遭二人鄙視,惱火的朝呂子欽叫嚣,“老六,你給我記好了……”

顧花語轉頭看過去。

呂子欽擡手将顧花語的頭轉向前,說道:“無關緊要的人,别理!”

顧花語乖巧應下:“好!”

倆人一唱一合的将臉都氣綠的呂子勳甩在後面。

呂子勳看着二人的背影,叫嚣道:“老六,你給我記好了,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顧花語揚聲回道:“呂子勳,你給我記好了,你要敢動子欽哥,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

呂子欽側頭看向顧花語,“用不着理他!”

顧花語嘟了下嘴說道:“他敢對你不利,我就讓他後悔不已。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

呂子欽滿眼笑意的問道,“你舍得欺負我?”

顧花語側頭看眼呂子欽,“我就這麽一說,當然舍不得了!”

呂子欽滿意的揉了揉顧花語的頭,“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并肩走到大門口,

呂子欽扶顧花語上車,看着馬車走遠,才轉身回府。

榮安堂,楊老夫人對王嬷嬷吩咐道:“再讓廚房做香酥鴨,糯香排骨,八寶飯,四喜丸子。”

王嬷嬷提醒道:“老夫人,已經很多菜……”

楊老夫人揮手打斷王嬷嬷的話,“老身知道,老身今兒高興,加幾道菜慶賀慶賀。

對了,讓廚房做五份,咱們這裏,國公爺,二夫人,大爺,二爺那裏各送一份。”

王嬷嬷曲膝道,“老奴這就去。”

“這些小事讓人去做就行了,你用不着親力親爲。安排好了過來陪老身說話。”

王嬷嬷曲膝道謝,轉身去做吩咐,然後回到楊老夫人身邊。

楊老夫人指了指邊上的錦凳,示意她坐下。

王嬷嬷欠身道謝後坐下來。

楊老夫人看看侍立在邊上的下人,嫌棄的說道:“你們下去,真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丫鬟婆子曲膝應下,轉身出了屋子。

楊老夫人斜靠在美人榻上,王嬷嬷拿起玉如意,不輕不重的爲楊老夫人捶着腿。

楊老夫人朝王嬷嬷樂呵呵的說道:“老身今兒高興。”

王嬷嬷笑着應道:“奴婢知道。”

“讓人盯着點,老身等着玲珑苑那邊報喪。”

“老夫人放心,奴婢讓雪兒帶人盯着。”

楊老夫人坐起身來,疑惑的看着王嬷嬷,說道:“那藥既然有效,她是怎麽生下那孽障的?”

王嬷嬷看着楊老夫人,“難道六爺不是夫人所生?

那不能呀,六爺的鼻眼像極了夫人,怎麽可能不是夫人生的?”

楊老夫人想想也是,重新靠回美人榻,“什麽都有例外,賤人能生下孽障或許也是個例外。那孽障自小體弱,可能與此有關。”

王嬷嬷點點頭,認同楊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雪兒回來了。”下人在門口禀報。

“讓她進來。”

楊老夫人翻身坐起來,兩眼冒光的看着雪兒,有些急切的問道:“玲珑苑怎麽樣?賤人咽氣了?”

雪兒搖搖頭,“回老夫人,大夫人未咽氣。胡太醫給大夫人處理好傷口,還開了方子,六爺讓如轾去抓藥了。”

“開了方子?那賤人沒有死?活過來了?”

雪兒見楊老夫人話裏透着失望,不敢再看楊老夫人,垂頭應道,“大夫人沒死,隻是人還未醒。”

楊老夫人看向王嬷嬷,“不是說毒發,必死無疑的嗎?胡太醫能治好了?”

“有可能,聽說胡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裏是數一數二的,比徐醫正還厲害。”

楊老夫人眼裏的光黯淡下去,沉聲問道:“還探到什麽信了?”

雪兒擡頭瞄一眼楊老夫人,立馬又垂下頭道:“六爺與國公爺吵了起來。”

“怎麽回事?孽障與老頭兒吵了?”楊老夫人又來了精神,聲音高昂起來。

見楊老夫人興緻高脹,雪兒擡頭看向楊老夫人,将自己看到了的,聽到的複述了一遍。

楊老夫人心情大好的站起身來,說道:“李氏今兒做得不錯,走,咱們過去看看她。”

葉夫人暈睡了兩天,在第三天早上醒來。

醒來時,顧花語正在收針。

顧花語見葉夫人睜開眼,朝她笑笑,說道:“夫人醒了?”

“嫣然?”葉夫人驚訝道。

顧花語朝她點點頭,“是我。夫人别動,我正在給夫人收針。”

葉夫人聽了顧花語的話,收起想起身的念頭,躺着看向顧花語。“嫣然何時回京的?”

顧花語邊收針邊回道:“夫人暈倒那天回來的。”

呂子欽的聲音在屏風那邊響起:“母親,是小語将你救回來的。”

“嫣然,謝謝你。”

顧花語笑着說道:“夫人客氣了,趕巧而已。”

呂子欽的聲音再次響起,“母親,小語是咱們家的大恩人,救過我的命,這回又救母親的命。”

看着呂子欽不遺餘力的向葉夫人邀功。

顧花語轉頭對屏風那邊的呂子欽說道:“青岩,你閉嘴。”

葉夫人笑着說道:“子欽說得沒錯,嫣然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顧花語最怕别人誇贊自己,難爲情的不知如何回答。

隻能傻笑着趕緊将銀針收起,幫葉夫人把衣裳理好,再給她把了把脈,“夫人的脈象平穩,已無大礙,我扶夫人起來。”

“好!”葉夫人借着顧花語手上的力坐起身來,“我睡了多久?”

呂子欽走過來,“不久,睡了三日而已。”

“睡了三日?這麽久?”

“母親可知你當時有多吓人?血流不止,胡太醫都束手無策,若不是小語,兒子真不敢細想。”想着母親當日的情形,呂子欽還心有餘悸。

葉夫人擡手摸了摸頭上的傷,“這麽嚴重的?”

葉姗隻記得自己被李氏推一把,她的腳趔趄一下,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下倒,随後她就沒了知覺。

“夫人的傷口病不算嚴重,而是藏在夫人身體裏的毒發了,身體裏的血無法凝住,才會血流不止。”

葉夫人愕然,“毒發了?嫣然,你說我的身子裏藏有毒?”

顧花語點點頭,“是,此毒藏在夫人身子裏有些時日了。”

自己何時中的毒?誰給自己下的毒?葉夫人緊張的追問道:

“有多久?什麽毒?”

顧花語說道:“二十年以上……”

“爺,舅夫人過府來看夫人了。夫人醒了?夫人好。”如佶進來禀報,見葉夫人醒了,欣喜的向葉夫人問好。

呂子欽說道:“兒子去迎迎舅母。”

葉夫人點點頭,“去吧。”

呂子欽轉身出去。因錢夫人來訪,葉夫人沒有再追問中毒之事。

錢夫人得知葉夫人醒了,高興得立即讓人回府禀報。

去往玲珑苑的路上,錢夫人問道:“子欽,你阿娘病下這些日子,府裏的老夫人過來看望過嗎?”

呂子欽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沒有。”

對楊老夫人的爲人,錢夫人真心看不上眼,礙于涵養,錢夫人不做置評。隻說道:“既然這樣,那今兒咱們将你阿娘接回去吧。”

對于錢夫人,呂子欽發自内心的尊重,點頭應下,“好,子欽聽從舅母的安排。”

錢夫人去到玲珑苑,立即招呼姚嬷嬷收拾箱籠,将葉夫人接回承國公府。

楊老夫人得知葉夫人醒了,氣得在榮安堂裏轉圈,将葉夫人,呂子欽,呂定坤拉出來咒罵一遍,最後連胡太醫也未能幸免。

楊老夫人直罵到下人進來禀報,說錢夫人接葉夫人回承國公府了,才消停下來。

一行人出了英國公府,顧花語向錢夫人,葉夫人道别,相約明日上承國公府給葉夫人施針。

呂子欽說道:“母親,舅母,你們先回,我去送送小語。”

顧花語想說不用送,見呂子欽已經走過來,而錢夫人,葉夫人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便不再多說。

但她沒想到呂子欽會不避嫌的直接上她的車。

呂子欽舉動吓得顧花語趕忙看眼錢夫人與葉夫人,見葉夫人笑着朝她揮手,顧花語窘得滿臉通紅。

顧花語朝呂子欽嗔怪道:“幹什麽呀!葉夫人與錢夫人還在呢!”

呂子欽扭頭見顧花語的臉紅得像火燒雲似的,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怎麽?害羞了?”

顧花語将頭靠在呂子欽肩上,“青岩,光天化日之下,咱們是不是該避避嫌?”

呂子欽擡頭看看車廂頂,“這車廂有頂,何來的光天?”

顧花語抿嘴笑笑,說道:“好吧!你說得有理。清羽,回梧桐巷。”

呂子欽擡起右手摟住顧花語的肩,再用左手掰了掰顧花語的頭,讓顧花語的頭靠着他。“小語,謝謝你!”

顧花語仰頭看向他,“又來?我說了,咱倆不用道謝的。”

呂子欽朝顧花語笑笑,擡手按了按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向你說聲謝謝。

你知道的,從小到大,父親常年在邊關,對我的陪伴幾乎是空白,而我又生在英國公府這樣的人家裏。”

連着幾日出入英國公府,顧花語對英國公府多少有些了解,她能想象出葉夫人的不易。

“爲了我,母親吃了太多苦。爲了讓我活下來,母親成天得跟楊老夫人鬥智鬥勇。

小語,母親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溫柔娴淑。”

“葉夫人溫柔娴淑?”顧花語詫異的問道。

呂子欽垂目看向顧花語,說道:“很難想象吧?”

顧花語點點頭,“确實難以想象,或許應了那句話,女人爲母則剛。”

顧花語的話出口,随即頓住,心裏的那個秘密不知怎麽開口。

呂子欽并未察覺到顧花語的異常,點頭應道:“是,女人是爲母則剛。母親就是這樣的人!

爲了我,母親從一個心無城府,溫柔體貼的小女人,變成一個能叉着腰與人對罵互撕的潑婦。”

聽了呂子欽的話,顧花語突然釋然了,即使呂子欽不是葉夫人所生,但她待呂子欽猶如親生。

顧花語點頭道:“葉夫人是位了不起的母親。”

呂子欽将頭歪過來靠着顧花語的頭,“是,母親最是了不起。小語,你知道當我看到母親滿頭滿臉的血躺在床時,我心裏有多怕嗎?”

顧花語擡手摸着呂子欽輪廓絕美的臉,安撫道:“不說了,我都知道。”

呂子欽用臉蹭着顧花語的手,柔聲道:“小語,你一定是仙子,是老天爺派下來拯救我的小仙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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