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花語查看一下丹藥,雖不及還魂丹,但絕對是上上乘的固本培元的好丹藥。眼下正是急需的時候。
顧花語默道聲感謝,将丹藥收下,正準備離開,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喂,小姑娘,剛來怎麽就要走?”
顧花語停下腳步,轉身看過去,見幻鏡裏現出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顧花語見到陌生男子立即明白,她的空間升級了。
至今她也沒搞明白空間是如何升級的,好像過些日子,空間的貯物能力就會增大。
人也是一樣,她在空間裏最先結識阿彤,随後是秦風,眼前這位,該是她結識的第三位人。
顧花語朝男子欠身道:“你好,我是花嫣然,請問閣下怎麽稱呼?”
男子微微點頭,“你好,我叫羅浩然,我來至公元3000年。”
顧花語了然,這人來自未來世界。
若是閑時,顧花語會與他好好聊聊。
可此時,顧花語擔心鋪子出事,所以無心寒暄。
于是歉意的說道:“你好,對不起,我遇上急事,進空間來取點東西。咱們改日再聊,對了,我的資料在文件袋裏,你自行翻看。”
不等羅浩然再開口,顧花語已經出了空間。
顧花語将軟骨散收好,将銀針取出來浸入麻醉劑裏。
一刻鍾後,再将銀針取出來裝好。
顧花語将一切收拾妥當,倒頭睡下。
一個時辰後,汪琴在門外敲門道:“姑娘!”
顧花語睜眼翻坐起來,“進來。”
汪琴推門進來,走到梳妝台前爲顧花語梳頭。
“姑娘,長安酒樓的沈掌櫃過來了,這會兒與黃掌櫃在書房說話。黃掌櫃讓在下來禀告姑娘。”
顧花語并不驚訝,點頭應道:“知道了。黃掌櫃說汪姑擅長暗器?”
顧花語應下,看着鏡中的汪琴接着問了一句。
汪琴謙遜的笑笑,“還好吧,家師柳依依以輕功及暗器聞名江湖,在下是家師唯一的弟子。不過,在下愚鈍,家師曾說,在下隻學到七分。”
顧花語好奇的問道:“柳女俠也是龍影衛的人?那她現在何處?”
汪琴說道,“是的,師傅與老家主、老夫人師出同門,是二位的小師妹,後投到龍影衛。很遺憾,老家主與老夫人去世後,師傅便去雲遊了,在下再未見過師傅。姑娘,頭梳好了。”
顧花語看看鏡中的自己,站起身來,從桌上的醫箱裏取出一把銀針遞給汪琴,“這個,你拿着,針上塗有麻藥,中針者,數三下必倒地。”
汪琴歡喜的收下,“這個好,謝謝姑娘。”
汪琴收好銀針,突然想到什麽,開口問道:“姑娘也會暗器?”
顧花語如實的回道:“會!”
“真的?那改日咱倆切磋切磋?”汪琴欣喜的問道。
顧花語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汪琴笑道:“行呀,不過,你不見得赢得了我。”
汪琴難得見顧花語誇自己一回。挑眉道:“喲!姑娘一點不謙虛呀!”
顧花語笑笑,認真的說道:“别的,我可能不如你,暗器,卻是我的強項,因爲,我懂醫術,熟悉人體的穴位。”
汪琴服氣的點頭,“那到是。”
顧花語去到書房,“黃伯,你尋我?”
黃掌櫃見顧花語進來,起身迎過來“小語姑娘過來了。”
沈掌櫃跟着起身,笑着朝顧花語欠身道:“小語姑娘好。”
黃掌櫃引薦道:“姑娘,這位是長安酒樓的沈掌櫃。”
顧花語福身還禮。
雙方寒暄一陣,顧花語在黃掌櫃的側面坐下。
黃掌櫃說道:“這回,多謝沈掌櫃伸以援手,讓黃記逃過一劫。”
沈掌櫃欠身,直言道:“黃兄客氣了,咱們鄰裏間,相互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更何況,六爺離開時,叮囑過在下,黃記的事,就是長安酒樓的事。”
顧花語欠身道,“謝謝沈掌櫃,謝謝青岩兄!”
沈掌櫃欠欠身,玩笑道:“謝就不用了,小語姑娘見到六爺,記得在六爺面前誇贊在下兩句。”
顧花語心一動,笑着說道:“好說好說,不過,我還有點事需要麻煩沈掌櫃。”
與沈掌櫃交流後,顧花語心裏斟酌一番,很快做了決斷。
既然對方主動伸出援手,那就欣然接受,算是欠呂子欽一份人情,他日再想法還上。
沈掌櫃說道:“談不上麻煩,姑娘吩咐就是。”
顧花語說道:“我想轉幾個傷員到長安酒樓,讓他們在那邊休養幾日,不知沈掌櫃方不方便?”
沈掌櫃聽後,毫不猶豫的打保镖道:“沒問題,在下向姑娘保證,沈某定會盡心護住黃記的兄弟,不讓他們少一根毫毛。”
顧花語欠身道:“謝謝沈掌櫃。”
沈掌櫃忙往邊上讓讓,避開顧花語的禮,“姑娘使不得,姑娘是咱們六爺的救命恩人,就是咱們長安酒樓的大恩人。姑娘有難處,咱們長安酒樓豈能袖手旁觀?”
顧花語起身鄭重的向沈掌櫃鞠躬行禮。
沈掌櫃忙阻止,“姑娘……”
顧花語直起身來,說道:“昨兒夜裏的事,沈掌櫃大可裝着不知……沈掌櫃的所言所行,讓花語敬佩。”
沈掌櫃沒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姑娘能如此進退有度,待人接物滴水不漏。
黃掌櫃笑着打圓場:“都說物以類聚,人與群分,有緣的人,總會聚到一處。
當初小語姑娘救下六爺,如今六爺的人又救下咱們,這不是緣份是什麽?咱們别站着客套了,大家坐下來說話吧。”
沈掌櫃笑着坐下身來,“黃兄說得是,咱們兩家的緣份不淺。
前幾日,在下接到上面的信函,說咱們酒樓與小語姑娘這邊有生意上的往來,讓在下好好協助小語姑娘。”
顧花語笑着說道:“那花語就恭之不卻了。”
說完,顧花語轉頭看向黃掌櫃,“黃伯,将一樓受傷的兄弟都送到長安酒樓去。”
黃掌櫃會意的點頭,朝沈掌櫃欠身作揖道:“大恩不言謝,沈掌櫃先一步回去作安排,在下随後将人送過來。”
沈掌櫃起身作别後,黃掌櫃朝顧花語道:“姑娘,沈掌櫃這邊?”
顧花語明白黃掌櫃的擔憂,說道:“沈掌櫃最近應該去洪城見過青岩兄,我想賭一把。”
黃掌櫃點點頭,“好,在下去安排了。”
顧花語叮囑道:“當心些,别讓人察覺了。”
黃掌櫃點點頭,“姑娘放心,咱們從地道走,沒人知道。”
顧花語并不驚訝有地道,點頭道:“嗯,好,你去安排,當心些。”
黃掌櫃拱手作别。
黃掌櫃開門出去,在門口遇到顧德昌,忙招呼道:“先生尋我?”
顧德昌慌忙的搖搖頭,“黃兄好,在下尋小語。”
黃掌櫃往邊上讓讓,欠身道:“先生請,小語姑娘在書房。”
顧花語聽到門口的對話,迎出來道,“阿爹,你尋我。”
顧德昌看看顧花語,又看看黃掌櫃,點頭道:“是。”
黃掌櫃看看顧德昌,擔憂的看向顧花語。
顧花語給黃掌櫃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黃伯,你去忙吧,這裏有我。”
黃掌櫃欠身作别。
顧花語将顧德昌讓進屋裏,爲其倒杯茶,“阿爹,喝茶。”
顧德昌伸手接過茶杯,端起連喝兩口,然後問道:“小語,黃兄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何有人追殺他們?爲何他們會聽命于你?”
顧花語邊給顧德昌續茶邊說道:“阿爹應該猜到了,是不是?”
顧花語倒好茶,擡頭看向顧德昌,迎着顧德昌驚愕的表情,接着說道:“如阿爹的所想,黃伯是父親曾經的屬下。
花家出事時,黃伯不在京城,後來黃伯遭人追殺,便逃了出來。”
顧德昌不解的問道:“黃兄怎知你是?”
顧花語擡手指指自己的臉,“阿爹忘了,你說我長得極像父親的。”
顧德昌拍拍腦袋,“我怎麽忘了這一茬!這麽說來,黃兄早就認出你了?”
顧花語點點頭,“我第一次随阿爹進城,黃伯就認出來了,隻是未敢相認。
那日夜裏,呂公子遭人刺殺,我出手相救,黃伯識出花家拳法,才與我相認的。”
顧德昌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顧德昌四下環顧,擔憂的問道:“對方知道你了嗎?”
顧花語搖搖頭,“這次刺殺是沖着黃伯與蘇敏來的,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存在。
哦,對了,蘇敏是當年救阿爹的那個蘇行的弟弟。”
“難怪看蘇二掌櫃有些眼熟,原來是蘇大恩人的弟弟。”顧德昌激動得直搓手。“小語,蘇二掌櫃的傷怎麽樣?要緊嗎?”
顧花語說道:“保住命了,傷得重,得養些日子。”
“那就好!小語,接下來,我能做些什麽?黃記不安全,要不,将蘇二掌櫃轉到梅園去,我來照顧他。可好?”顧德昌問道。
顧花語想了想,搖搖頭,“暫時不用,對方盯着蘇敏,蘇敏離開黃記更危險。
再有,蘇敏的傷重,不宜挪動。
阿爹放心,我會照顧好蘇敏。
這幾天,阿爹好生在梅園呆着,劉光與阮五會在暗處保護你們。”
顧德昌問道:“小語,對方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對黃兄和蘇二掌櫃下死手?”
顧花語淡淡的回道:“是花叙的人,花叙是花家養子,比父親小些,人稱花二爺。”
顧德昌沉默片刻,歎氣的點頭道,“原來是農夫與蛇的故事,那你當心些!”
“嗯,我知道。天色不早了,阿爹早些回去。”顧花語說道。
顧德昌站起身來,“好吧,我先回去了,你當心些。”
顧花語送走顧德昌,回到書房,黃掌櫃已經回來了。
見顧花語回來,黃掌櫃欠身道:“姑娘,都安排好了。”
“辛苦了,先吃飯,然後你去歇歇,好好養足精神,今夜怕是不太平。”顧花語吩咐道。
黃掌櫃點點頭,揚聲道:“來人。”
富貴進來,黃掌櫃吩咐道:“将飯送到書房來。”
富貴退出去。
顧花語見黃掌櫃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黃伯有事?“
黃掌櫃想了想,說道:“阮五說,昨晚的黑衣人裏,他認出陳松身邊的鄧家宇和陳亮了,且有二十來個黑衣人,皆是玄青級别的。
顧花語眉頭微皺,指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坐,玄青級的人很厲害?”
黃掌櫃依言坐到顧花語對面,“是,龍影衛的人,分月白,雪青,玄紫,玄青四個級别。玄青則是頂級高手。”
顧花語淡淡的說道:“出動這麽多人,看來,花叙這些年過得并不心安。
十年了,該給他點教訓了。說說陳亮與鄧家宇,這二人很厲害?”
黃掌櫃擡頭看向顧花語,“回姑娘,當年跟在家主身邊的幾人,陳松的功夫最好。
而鄧家宇與陳亮是陳松最得力的左右手,二人自小跟着陳松,與陳松同吃同住。
陳亮擅長劍道,一手沙華劍舞得出神入化,十年前,在江湖上就盛名遠播。
鄧家宇擅長拳法,特别是他的鐵沙掌,十年前就打遍擂台無敵手。”
果然如自己的推斷,來者不善且強悍。
顧花語寬慰道:“我知道了,是福不是禍,咱們随機應變就好。黃伯先去歇歇吧,我去看看蘇敏。”
黃掌櫃點點頭,“在下交待汪琴了,晚上若遇上危急的事,讓她護住姑娘,将姑娘帶回富陽老宅。”
顧花語笑着說道:“黃伯想得太多了,咱們未必會輸的。當然,我知道,對方很強,但咱們也不弱呀。不是嗎?”
黃掌櫃見顧花語毫無畏色,心裏很是欣慰,點頭應道:“那是,在下隻是假設,萬一……”
顧花語站起身來打斷黃掌櫃的話,“沒有萬一!黃伯去歇歇,我去看蘇敏了。”
黃掌櫃站起身來,跟在顧花語身後出了書房。
“在下随姑娘去看看蘇敏。”
顧花語扭頭看向黃掌櫃,勸道:“遇到大事,越是棘手,越要冷靜。對吧?”
黃掌櫃歉意的笑笑,“姑娘說得是,在下這就去歇下。”
顧花語靠着扶攔看看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最多能歇兩個時辰,趕緊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