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冷皓熙。”
“好——”又是同學們捧場的尖叫聲。
千頌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與冷皓熙對視了一眼,微笑着開口,“今.......吱——咦——嗚——”
鑲嵌在各個角落的音響發出一陣陣難聽的尖叫聲,摩擦聲,吱吱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場務在側面沖着千頌揮手,“是不是話筒出毛病了。”
千頌茫然看了眼自己的話筒,她才剛拿,難道,是自己剛才拔下的時候,用力過大?
冷皓熙把自己的話筒遞給了千頌,“用我的。”
千頌擡頭,視線和他的撞擊到了一起。
冷皓熙的心,像是被什麽抓了一下,緊的他呼吸淩亂了一瞬。
向來遊刃有餘的女孩子,此時,眼睛中充滿了迷茫,像個迷路的孩子,不由地讓人心生護衛之心。
千頌接過他的話筒,抿了抿唇,在給自己打氣。
台下這麽多人,說不緊張,才是在騙人。
“我以爲,隻有我會緊張,沒想到,話筒比我還要緊張。”
她笑着調侃了自己,試圖驅散自己被打亂陣腳的慌亂。
卻沒想到,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收獲了巨大的掌聲。
這其中,不乏一些公司的高層贊許的點頭。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沖着A區,那個人看了過去。
席玄歌看着她,稀世罕見地,笑了笑。
這笑對于他來說,或許隻是一個表情而已,而對于她來說,卻猶如久旱甘露,雪中紅碳,深深地鼓勵了她。
沒有看稿,她想起來了下面的詞。
舞台下A區,白依諾提着裙角,沖着肖矅城走了過去。
就在她踏上第二節台階時,音響裏傳來了如約而至的糟亂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被千頌碾壓了這麽些天,終于,她也能眼看着她丢一次人了。
隻是,這嘈雜聲持續了還沒有多久,那讓人聽了就想作嘔的聲線,堪堪地,流利地闖進了她的耳中。
沒想到,話筒壞了,到給了她臨陣發揮的空間。
白依諾拎着裙角的手,加大了力道,正要往裏拐,一陣強大的氣場鋪天蓋地地籠罩她而來,她這才注意到,通往肖矅城的走道,最邊上,坐着一個人。
那鋪天蓋地的王者氣場就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怎能不認得,這個人,是誰。
她的腳,一個沒有踩穩,滑了下去,膝蓋沖着台階就磕碰了下去,好在她及時伸出手,撐住了地面,沒至于自己的臉貼到地上。
可,這已經夠丢人了。
她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席......席總。”柔弱而又無助。
隻要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她這般嘤嘤柔弱的架勢,田欣歆暗暗地想。
席玄歌沒有言語,而是把臉側了過去,目光沖着肖矅城撒了過去。
肖矅城看到田欣歆半屈身于地,可憐巴巴地望着席玄歌,眸色,忽地冷了下來。
席玄歌還故意看了自己一眼。
他是在故意看自己的笑話?
不要以爲他是甲方,自己就忍氣吞聲了。
肖矅城松了松了領口,“咳咳”幹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