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熙眨了眨眼,遮掩住了眸中一閃晃過的失落。
誰知,女孩輕柔卻帶着幾分灑脫的聲音便傳進了耳膜。
“你這麽羞辱梁山伯,祝英台可不依你。”千頌爽朗的笑了,試圖蓋過剛才的尴尬。
緊接着解釋,“梁山伯腹有詩書才華橫溢,就算是窮,也是暫時的,他會好起來的。”
她望着他的眼睛,把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會好起來的。”
他的心髒,忽地亂了節拍。
她,是在鼓勵他嗎?
女孩笑的嫣然,像是冬日裏的驕陽,溫柔了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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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諾蹑手蹑腳走進了電器室,剛進來,就聽到了腳步聲,慌忙地躲進了一個空着的紙箱裏,直到腳步聲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出來。
白戀戀早等候多時,見有人進來剛要喊她,便看到她躲了起來,跟着連忙閉了聲。
“走了。”白戀戀扶着白依諾從箱子裏出來。
白依諾一臉的嚴肅,“怎麽樣了。”
白戀戀閃了閃手裏的剪子,“隻要千頌開始講話,我就把她話筒的線給剪了,她就什麽也說不了了,除了丢人隻剩下丢人了。”
“有幾根話筒線。”
“好幾根呢,但是我知道她用哪根,隻剪她的那根,而且不剪斷,就這麽斷斷續續地,音響裏吱吱呀呀,她就成了噪音制造機了。”
“行。順便看好其他幾根,如果她換話筒,就直接也給剪斷。”
“好的。”白戀戀比劃出了一個OK的手勢,天黑,白依諾沒有看見,彎着腰,從後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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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節目表演完畢,主持人上場簡單地做了一個銜接,幕布從中間緩緩地打開,冷皓熙與千頌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一左一右。
舞台下方,是觀衆席。
千頌的沖着台下掃了一圈,看到了許多的熟悉的面孔,不僅僅是同學,還有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左側的中心位置,一個人,尤其的引人注目。
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無時無刻不如影随形的氣場,以及,他右邊邊空出一個,左邊空到了邊緣座,隻一個人端端地坐在正中央。
千頌的視線被影響了将近五秒鍾。
是肖矅城。
他也來了。
是她旁邊的冷皓熙的手輕輕地勾了勾她的手指,她才反應過來,跟着他朝着擺放麥克風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們二人的演講開始的前一秒,安特助包了一懷的礦泉水貓着腰走到了肖矅城左側,沒有位置了,便停下了。
“夫人,您坐這裏。”安特助騰出一隻手,取一瓶礦泉水,奉于鄭嫆姿。
“這就開始了?還好我來的快。”緊跟在安特助身後的南風池徑自抽出一瓶水,擰開瓶蓋,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他見鄭嫆姿已經入座,沖着安特助開口,“你坐這兒,還好我們來的快,不然就耽誤事兒了。”
安特助在這裏坐了半天了,以爲今年與往常年一樣,隻他們這些人在走走過場,卻沒有想到,臨近結束,南風池打來電話,問會場的具體位置,便趕忙跑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