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沐曦娜拿着剛翻閱完的文件戲谑地問千頌，“怎麽，你打算把我們都給打倒？”

千頌往前探身子，抓住了奶茶杯，捧在手心裏，“不瞞你說，這些東西也算是公司機密，你以爲我想查，就能查？慶總讓我查的。”

沐曦娜抓着文件的惬意搖晃的手，忽地，僵硬了，“你說什麽？”

千頌吸了口奶茶，“當然，術業有專攻，雖然慶總是這個公司的領頭羊，可，他想查那隻羊偷偷把奶賣給了别人，不好查，也查不出來，關鍵是，不知道怎麽查。他隻知道，羊的奶量減少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幾隻減少了，或者說，都有減少，但，誰是一個減少的，誰減少的最多。”

“咯噔——”沐曦娜聽到自己的心髒斷跳了一拍。

千頌見沐曦娜臉頰發白，抱着奶茶杯的指尖有序地點了兩下，“不知道你的那些材料是從哪裏得來的？”

沐曦娜的眼皮眨了眨，“這個不用你管。”

“是。”千頌認同了她這句話，“這些東西，我們公司内部機密，你能找到，慶總，應該也能找到。”

沐曦娜抓着文件的手，加大了力道，指尖略略發白，“不可能，我是看見你們公司的人在打印東西，她走的匆忙，沒有消除記憶，我讓打印機按照記憶複印了一份。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

原來是這樣。

千頌抓着奶茶杯的手，停止了敲打。

她還以爲，自己内部出了内鬼。

不過，這個秘書，也太粗心了。

“沐秘書，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沐曦娜把文件緩緩地放到了桌子，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千頌一眼，“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跟你合作，我的事兒，慶總就不會知道。嗯？”

千頌點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能改過自新，沒有人願意一直抓着别人的小尾巴不放，畢竟，手，應該空出來，抓更重要的東西。”

放下文件後，沐曦娜的腳挪動了兩步，走到了茶水桌旁，複而繞了回來，“那，這些人呢？你也是這麽拉攏的？”

“哈哈。”千頌笑了，“沐秘書，他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用處？”

“對。”千頌的視線落到了奶茶杯上，“沒有用處的人，留着他們的把柄幹什麽。慶總花那麽多錢，我還留着蛀蟲啃咬他，他從哪裏去掙錢，他掙不到錢，我豈不是要做慈善？”

“行。”沐曦娜連着點了幾下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會幫你去争取費用的結算方式。有消息說，萬裏集團答應恢複與我們的合作了，隻要我再去遊說兩句，他會恢複你們以前達成的結算方式的。”

萬裏集團恢複了與穗悅集團的合作？

這倒是個新鮮的消息。

千頌放下了腳，“你們又恢複合作關系了？”

“嗯。”說起這件事，沐曦娜對慶大志的敬仰之情又多了一分。

“自那日解約後，我們慶總徹夜難眠，當天夜裏，他鑽到了研發室，那些研發人員見老闆都這麽認真，也不敢懈怠，原計劃一個月後上市的新系統，在他們夜以繼日的鑽研下，硬是提前了二十五天。

慶總拿着新的智能辦公去找萬裏集團，他們看到效果，當即就同意了合作，而且，還多付了百分之一的使用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