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助過于緊張,聲貝跟着拔高,一下子把席玄歌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席玄歌沖着手機簡單了兩句,切斷電話,大長腿跨進了陽光房。
千頌見自己的苦肉計生效,爬着爬到了席玄歌腿邊,一把鼻涕一把淚,“歌歌,你千萬不要怪伯母,不是伯母故意要打我的,我是自己不心摔倒的。”
鄭嫆姿整個人瞬間就蒙了,她愣愣地看着在地上跪着,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千頌,腦子空白了好一段時間。
“你......”
千頌拽着席玄歌的褲腿,“歌歌,我知道,我一直在耽誤你,伯母要給你找良配,是我一直霸占着你,不肯離開,我知道,我不管怎麽做都不會得到伯母的喜歡,歌歌,我們不如就分手吧。”
鄭嫆姿跑到嘴邊的話,就這麽硬生生地噎在了唇邊。
分手?
這不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嗎?
“對。對對。”鄭嫆姿轉過頭,苦口婆心道,“玄兒啊,她配不上你,又毫無眼光,這種女人,簡直就是丢我們席家的臉。”
進門時,席玄歌臉上雖沒有什麽表情,可不至于冰冷。
而現在,千頌明顯感覺到一陣陣冷氣從指尖襲來,一點點冰封了自己的肌膚,一寸一寸。
千頌僵硬地擡起頭,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他冰涼的眸子,那眸,如同九寒月,冷的測人心骨。
“你什麽。”他問她。
千頌:......
她拽着席玄歌的手指,悄悄地松開,悄悄地往回縮,悄悄地......
“......我。”
“嗯?”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怒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千頌張了張嘴,咽了口口水,嗓子這會兒幹的冒火。
“我......伯母在給你找良配,而我一直霸占着你......不管我怎麽做,伯母都不會喜歡我......那我們還......還不如......如如如搬出去住,這樣就不會礙伯母的眼了。”
千頌擡起眼皮,試探地,心地,瞅席玄歌的臉色。
在她出這一番的話後,席玄歌渾身猶如沁了一層冰的氣場,緩和了不少。
他伸出手,把千頌拉了起來。
鄭嫆妝即不幹了,“玄兒,你不要被這個女人蒙蔽了雙眼,她在騙你,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看看,她把媽媽害成什麽樣子了。如果不是媽媽躲得及,你都看不到媽媽了。
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身邊,這就是養虎爲患,農夫與蛇啊玄兒。”
千頌一條腿伸直,還沒站直,便聽到鄭嫆姿對自己的形容,腳脖子一歪,身子蓦地前傾,幸好席玄歌及時扶了一把,不然就摔到霖上。
她發現,鄭嫆啄這個形容饒本事,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安特助把手抵在鼻子下方,輕聲地咳嗽。
鄭嫆咨他,“你嗓子不舒服就出去,别在這吭吭唧唧,打擾我的思路。”
安特助被數落的臉色一僵,他瞄了席玄歌一眼,轉而湊近鄭嫆姿,“夫人啊,你就别了,我們主子問過醫生了,你那傷口根本就沒那麽嚴重。”
鄭嫆姿頓時,花容失色,對上了安特助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