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合作，還是解約。

自己總是要損失......而這些損失，對自己來說，又是長遠性的折損。

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了沐曦娜。

千頌指着第二條，“第一條嘛，尚且可以理解，隻是不懂，公司高層不可動是什麽意思，高層又是從哪一條線開始劃分，是從收入上劃分，還是職位上，還是員工和慶總的關系親疏上？”

千頌的話雖長，到後面卻越來越低，最後一句，她與沐曦娜的距離不足十公分，低到了僅僅她們兩個人能聽見。

沐曦娜咽了口口水，揚了揚嘴角，沒用好力度，抽搐了一下，“誰不能動，慶總自然會告訴你。”

“哦。”千頌緩慢地點頭。

上層不可動。

沐曦娜借着别的上層的帽子，想保住自己。

也是，這句話說出去，那些不誤正事逍遙慣了的領導層自然是擁護的。

千頌低頭，靠近沐曦娜，把音量放到了最低，“沐秘書，不知道盛華集團許諾給你什麽好處了。”

聞言，沐曦娜的臉刷地一下白了，怒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千頌見她怒了，頓了頓，小聲地再次開口，“可不管他許諾給了你什麽，最後和你們合作的，不還是我嗎？”

沐曦娜整個定住了，一雙精心描畫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千頌，塗抹着胭脂色的紅唇緊緊閉着，像是在看渾身長滿刺，朝着自己滾過來的刺猬，厭惡而憤恨。

千頌仿佛沒看到她的眼神，聳了聳肩，“所以呢，他又向你證明了什麽。”

沐曦娜的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

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她打亂了自己原本安排好的局勢不說，還讓自己賠了一大筆的錢。她還沒有找這個女人算這筆賬，她倒先提起了這件事讓自己不痛快。

好好好。

沐曦娜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氣。

眼睛裏快要射出刀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千頌一臉的正色，“你爲什麽放着這麽優秀的我不合作，而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哼！”這聲哼哧是從胸腔裏發出，沐曦娜被氣的沒時間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讓自己和她合作，好讓她就揪出自己的那些事兒，去慶大志面前邀功？然後計淩蝶不費吹灰之力就坐穩了慶太太的位置？

她真以爲自己是個傻白甜嗎？

沐曦娜抽走文件，“小千總，你要是不同意就直說，何必拿我取笑，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們慶總的。”

“欸——”千頌伸手攔住了沐曦娜，“這是幹什麽？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你這麽着急幹什麽。”

“我想我沒什麽好和小千總說的。”她繞着辦公室看了一圈，“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和你們走這麽近，别再讓别人嚼了舌根，還以爲我怎麽樣了呢。”

“既然這樣。”千頌的手抓住了文件的一角，“沐秘書，您把文件留下吧。”

“怎麽？你同意了？”沐曦娜略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