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門被人暴力推開。
客廳内,餐桌上雜七雜八的盤子胡亂堆疊,沙發上,外套半耷拉在地上,淩亂不堪,地攤上,湯漬酒漬肮髒污眼。
玄關處,女孩滿身的酒氣,倒在地上,頭發糟亂,碎發胡亂撲在臉頰,落于細長脖頸,額頭上,鮮紅的血迹有了結痂的痕迹。
想想自己的兒子現在生死未蔔,而這女人竟然睡着了!
鄭嫆姿拎起她就像暴打她一頓。
隻是,在她伸手之前,南風池搶先一步擋住了她,“伯母,玄哥讓我過來,而沒有通知傭人,不就是擔心您傷害她嗎?”
鄭嫆姿愣住了。
“你什麽意思?”
這件事,南風池剛開始也沒有想明白。
但是他來到挽晚莊園便明白了。
摁門鈴時,來開門的是劉桃,劉桃見是他,沒直接帶着他來别墅,而是把他領到了一個小洋房,他在這裏看見了鄭伯母。
剛開始看見她,他很驚訝。
畢竟,上次席玄歌大費周章地把她送出國,他們這些與他熟識的人都知道。
鄭伯母什麽時候回來了,他卻不知道,且也沒聽玄哥提起過。
而且鄭伯母不住在别墅内而另居于小洋房,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通這一切,那就是鄭伯母這次是偷着回來的。
玄哥怕是也知道了,隻不過沒有拆穿。
電話裏,玄哥的聲音聽着很不對勁,他把油門一踩到底,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而玄哥甯肯跟自己打電話也不通知莊園内的人,可見,自己來這的目的,就是要保護千頌。
眼看鄭伯母的态度,也能想到,千頌會受到什麽待遇。
不過,這個女人竟然敢給玄歌灌酒,她也确實是太大膽了。
看見她紅腫的半邊臉,額頭上那道兩指長的傷痕。
這丫頭,也受到懲罰了。
“我的意思是,您如果一直揪着千頌不放,等明天玄歌恢複過來看到她身上的傷,會不開心。伯母。”南風池耐心勸道。
想到自己那個兒子,鄭嫆姿準備扯人的手,緩緩地收了收。
“而且,玄哥應該不知道您回來了吧,您這麽一鬧,不正證明您回來了?”
鄭嫆姿:......
有一口氣堵在胸口就是發洩不出來,能把人憋死。
她狠狠地瞪了貪睡在地上的千頌,踩着棉拖往裏面走。
餐桌上,她前幾天空運回來的法國高級海鮮啤,東倒西歪。
她是有多懷念自己的親兒子,才能抽出一點時間就抽出一點時間在别墅内待一待。
今天不巧的是,她剛坐穩還沒開始品嘗美酒,劉桃就發現千頌的車沖着别墅這邊拐了,慌的她趕忙收拾東西。
那還沒來得及品嘗的海鮮啤就放在了冰箱裏,畢竟,玄兒不喜歡喝酒,千頌又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名媛,除了紅酒,對這種脾應該是壓根看不上,所以,就沒有把它們收起來。
上帝啊!
誰知道這女的她就喝了,兩人直接分了四瓶!
這可是海鮮啤啊!喝起來沒感覺,後勁異常猛。
它們都不看度數的嗎?直接就喝?
怎麽沒把這女的給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