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頌傻傻一笑,指着鄭嫆姿,“诶......你......”
‘看起來好眼熟’幾個字還沒有出口。
“啪——”
一個用力十分大的巴掌落在了千頌的臉上。
随着鄭嫆姿進來的還有南風池,劉桃。
劉桃跪在鄭嫆姿身邊,哪裏見過席玄歌這個模樣,急的滿頭大汗,手指都在發抖。
挽晚莊園傭人不少,而且像她這樣跟随時間長的,會住在一層傭人套件内。
可上次席先生讓她們都搬了出去,她們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先生是想有一個和千頌獨處的時間。
所以她們都搬進了與别墅隔着兩條石頭路的洋樓裏。
她憤恨地沖着千頌罵道,“你怎麽能讓先生喝酒!先生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
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的千頌,腦子清醒了兩分,她好像認出眼前的女人了,這不是......席玄歌的媽媽嗎?
“真該死啊你!你怎麽不去死啊你!我兒子要被你害呸呸呸.......我兒子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鄭嫆姿把半跪着的千頌狠狠地推了一把,千頌重心不穩,“啪”額頭嘭到玄關鞋櫃一角。
她看到自己眼前變得紅紅的。
像是隔了層紅紗布。
鄭嫆姿氣的手背抽筋,看見掉在地上的啤酒杯,沖着千頌就丢過去。
南風池見狀,擋在了千頌面前,抓住了鄭嫆啄手腕,“伯母,先救玄哥吧。”
鄭嫆姿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跪着爬向席玄歌,抱起他上身,眼淚想斷了線一般,也顧不上擦,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差一點,總是差一點,就能把席玄歌給抗起來了。
她的兒子,他時候,她抱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忽然一,他就長得這麽大,怎麽就抱不動了。
南風池看了眼千頌額角往下滴的血,收回視線,蹲身,用力,把席玄歌半抗在了肩頭。
“帶他去後山。”鄭嫆姿擦着臉上的汗,跑過去開門。
後山,南風池來過許多次。
後山之于席玄歌,既神秘又現實。
無論,他受了多嚴重的傷,隻要走進後山,待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至于,爲什麽會痊愈,除了席玄歌,這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南風池把席玄歌扛到後山的四角亭石凳上,繞着周圍看了一圈,出來了。
這和他之前看過的并無兩樣,可以是一點也沒有變,那種,原始狀态的,樹葉數量都一樣的沒變。
出來後,鄭嫆姿懊的悔不當初,“池呀,你那個女人怎麽能讓玄兒喝酒,她分明是想害死玄兒啊。”
南風池想起千頌醉的神志不清的模樣,她可能不知道玄哥不能喝酒吧。
“伯母,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鄭嫆姿想起那個千頌的嘴臉,現在恨不得立馬飛到屋子裏把她大卸八塊,“她和玄兒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擡頭不見低頭見,會不知道玄兒不能喝酒?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害......害我兒子。”
鄭嫆啄腳步加快,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玄兒肯定會沒事的。
她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