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白松勃問。
“股票基金什麽折現需要時間,而時間.目前每天千家燈火每天的開支保持在六位數。”
全場沉默。
沉默持續了三分鍾。
有人問了句,“既然這麽燒錢,你應該裁掉幾個人。”
“裁人嗎?”千頌笑着問千承,“我們千家沒有這個習慣,是不是爺爺?”
千承笑了笑,沒說話。
白松勃大費周章地把白家的人都聚齊,又把他這個老頭子給招呼到這裏,他怎麽會不知道白松勃的目的在哪裏。
千家燈火弄到目前這個地步,沒有人比他更痛心,但相比起孫女兒,一個公司而已,沒了就沒了吧。
所以,今天他也沒把這裏當成是他的主場,現在,他隻聽自己這個孫女兒的,孫女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千頌一句話噎的在場的人全部沒了聲,白松勃招呼大家繼續吃飯,吃完飯,白松勃安排白依諾一衆晚輩在大廳玩耍,他則是把兄弟幾個喊到了樓上的書房。
千頌則是坐在千承身邊,陪他聊天。
不一會兒,樓上書房裏出來一個人,走到千頌身邊,“千頌,進來一下。”
千頌跟着那人走進書房,大廳裏的一衆姊妹們看見,不約而同地冷哼了一聲。
這麽一弄,不明顯把她們和千頌給分出個高低上下了嗎。千頌明明和她是同輩,卻有了和長輩們到書房議事的權利。
來到書房,白松勃沒有再說什麽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千頌啊,你這些叔叔伯伯們看你一個女孩子家經營一家公司挺辛苦的,現在公司又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商量了一下,除了自家人,也沒有人肯這麽仗義地幫忙了,把公司交給我們吧,以後你和你爺爺的吃穿用度都由我們來出,你就大廳裏那群姊妹一般,隻買買衣服旅旅遊,過幾天潇灑日子。”
千頌緩慢地擡起腳,沖着書房那張實木書桌走了過去。
他們這群人的嘴臉總算是露出來了,他們要是再不說,她感覺自己都有點想帶着爺爺回家睡覺了。
說的倒是好聽,兩個多億的資金,被他們輕描淡寫的一句親戚們爲你好,抹殺的一毛錢不給就想白得到一公司,這好事,她千頌怎麽沒有碰到過。
她輕輕地靠在書桌邊沿,指尖順着實木的紋理輕輕地滑動。
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面對一屋子的長輩,她倒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雲淡風輕。
“原來叔叔伯伯們也想收購千家燈火,這可真是太好了。之前我還一直擔心如果千家燈火落到了别人手裏,他們不好好經營可怎麽辦,這下我就放心了。”
千頌笑着看向了白松勃,“爸爸,你跟叔叔伯伯們都說好了?如果是别人的話,兩億三千萬是一分錢都不能少的,叔叔伯伯們的話,隻給兩個億就行了,席玄歌那邊的損失我自己來出。”
“千頌啊,是這樣的.”其中一個伯伯輩分的人笑着道,“千家燈火對外面的欠賬呢,我們是一定要補上的,包括員工的工資等等那些亂七八糟的,都不在話下。
至于你說的什麽品牌費,你看看,你一個姑娘家,手裏拿這麽多錢,得有多少人惦記。你爺爺年紀也大了,也用不了這些錢,他慢慢的腦筋就會糊塗一些,到時候把錢給了外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不要怕,錢呢,是一定會給你。我們是這樣想的,把這筆錢分三十年,每年給一些,足夠你日常開銷就行,等到三十年頭上,那時候你也五十來歲了,知道該怎麽用錢了,我們到時候把剩下的一次性補上,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