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千頌像是被吓了一跳,“爸爸您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看見?”
“這是我家。”白松勃暗暗咬唇。
“哦。”千頌恍然,“對對對,這是您家。我都快忘了。”
白依諾勸白松勃,“爸爸你不要生妹妹的氣,她可能是心裏對我和媽媽還有恨意,所以才不承認自己是白家的人。”
本來這件事被千頌一打岔快要過去,誰知白依諾又堪堪提起,就好像是滿分試卷被人當着老師的面圈出一個錯誤答案。
白松勃冷的能凍出冰碴子的視線沖着千頌就射了過來,他倒要聽聽,她怎麽解釋。
千頌哈哈笑了,攤開雙手,十分不解地,“可是我姓千呀!難道我說錯了?”
她姓千,她的爸爸白松勃是入贅到千家的。
這等于是在白松勃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解開了陳年老疤,這件事盡管人盡皆知,但愛面子,如今又是白家老大哥的白松勃有多少年沒聽到關于自己入贅這檔子陳年醜事了,這對他來說就是醜事。
他們白家的就是愛面子,而他,更愛。
“可是那你也是爸”白依諾試圖辯解,卻被白松勃生硬打斷,“别說了,趕緊入座吃飯。”
千頌看到,白依諾被白松勃呵斥後,臉頰紅了好幾分,像上過色的蘋果——這大概是白依諾第一次被白松勃呵斥吧。
看來,相對于寶貝女兒,他最愛的還是他的虛僞的自尊心。
飯過半旬,白松勃清了清嗓子,終于把話題歸到了今日聚餐的重點。
他問千頌,“聽說你要變賣千家燈火?”
千頌正在夾肉,聽到白松勃的話,直接放下了筷子,“是的。”
“你不是經營的挺好的嘛。”白松勃半是揶揄地笑了笑,“而且這才接手多長時間。”
“是啊。”千頌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剛放出消息,有好幾個老闆打電話過來,都表示想收購,而且有一家是國内前十的上市公司,我都驚訝了,我以爲千家燈火真被我給敗完了呢,沒想到還這麽值錢。”
“他們說出資多少?”白家二叔問。
千頌想了想,“嗯他們都表示首先把公司欠款都還了這是基礎,基礎之上可以給七八千萬的品牌費.不過我剛才說的那家全國前十,他們直接砸出一個億品牌費。”
“一個億啊。”有人小聲嘀咕了聲。
白松勃原輕松而嘲弄的神情在千頌說出這些後,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們現在欠債是多少?”
千頌的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白依諾,白依諾正在細嚼慢咽一片青菜葉,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盤子,心思壓根沒在吃飯上。
她收回目光,認真回答了白松勃的問題,“八千六百萬。”
白松勃聽到這個數字後,咽了口口水,但沒咽下去,卡住了。
不知是哪個堂姐妹驚訝了聲,“那加上負債就是一個億零八千多萬!”
白松勃,“你怎麽欠了那麽多錢!”
千頌聳肩攤手,“我說的隻是公司欠的高利貸,還沒有算我們第二大股東往裏面投的錢,人家也透了四千萬呢,而且目前沒有一分錢的收益,如果算分紅的話,至少要分人家一千萬。”
“所以收購你們公司,隻要要有兩個億零三千萬?”
千頌補充:“而且,是現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