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的另一位股東,是你姐姐。”南風池的聲音略略壓低,意外地有些性感。
千頌的腳上的速度沒有減慢,落在南風池側臉上的視線卻加長了兩秒,移開,又多看了他一眼。
她記憶很好。
她記得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南風池對白依諾還有點好感。是她說,白依諾有未婚夫了,他當時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
盛華的另一位股東是白依諾。
倒不是什麽意外的事。
上次和慶大志談合作,她無意間聽到了啓譽的電話,白依諾。
當時,她就想到了這一層。
不然,啓譽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和白依諾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打什麽電話,又是在剛失去慶大志這個客戶的時候打電話。
“謝謝你告訴我。”千頌微微一笑。
南風池險些被她燦爛的笑容晃了眼,他趕忙收回視線,無措地舔了下發幹的嘴唇。
“沒事。誰讓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千頌:.
南風池:“如果你把公司做慘了,我也沒臉回萬裏了。”
千頌心裏對這句話點了點頭,是啊,自己肩上擔負的不僅僅是千家燈火的名譽,還要依賴千家燈火的這些人。
不過,南風池這話也太誇張了。他是南家的獨生子,不工作就回去繼承百億财産那種,和那些兢兢業業工作,以微薄的工資賴以生存的打工族純屬兩類人。
告别南風池,千頌轉角上了一個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回自己的辦公室。
時至晚上八點,千頌才下千家燈火的大廈,在公司樓下吃了飯,開車回千家燈火。
她到家的時候,席玄歌剛通完一個電話。
她揚着嘴角,笑的眉眼彎彎,“小歌歌還沒睡覺呀。”笑的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然後她就看到了餐桌上冒着熱氣的飯菜,換鞋子的動作定了定,随即恢複正常,抿了抿唇,“下班後郝音湘非拉着我吃飯,吃的好撐哦。”
說着話,她已經換好了拖鞋,揉着肚子往裏面走。
從千頌進門後,席玄歌的視線便一直黏在她身上,追随她從玄關處到客廳茶幾,她随手把手機放到了茶幾上,轉身去了洗手間。
他的視線在她手機上定格了一秒,然後擡起,又黏到了她身上,随着到了洗手間,直到她“嘭”的一聲關住磨砂玻璃門。
他的視線緩緩地收回,再一次落到了茶幾上,她黑屏的手機頁面處。
剛剛的電話是南風池打過來的。
千頌一個弱女子如何一意孤行接下對家公司的挑戰書。
如何豪言壯語給公司高層分析接下挑戰書的理由。
她又如何得到一衆人的反對票,而堅持己見。
她的姑娘,很固執,和以前一樣固執。
南風池說,他看着姑娘被那麽多人圍着否定,看着還挺可憐,不過也确實想不透她爲什麽非得沒事找事,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他也有些不懂。
那時候,她說。
如果相遇是命中注定,那麽分離肯定也是命中注定,一意孤行地走了。
“咔。”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
千頌剛出門便感覺到一道帶着溫度的目光鎖定在了自己身上,她順着這視線的光往源頭尋去,就看到了席玄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