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方向能看到席玄歌的頭頂,清爽的短發,以及他落在茶幾上輕輕指點文件的修長手指上。
他的手,溫度好高。
隻是想想,那溫度像是會偷襲似的,鑽進了她手心,順着肌膚蔓延到了臉頰。
她趕忙甩頭。
胡思亂想什麽!
擡起腳步,邁上最後一節台階,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了。
二樓,傳來一道關門聲,力道不大,對于并沒有什麽噪音的客廳卻已經足夠聽的清晰。
席玄歌手指抵到了鼻翼下方,“她是千頌。”
盡管,南風池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這句話從席玄歌嘴裏說出,他的指尖還是抖了抖。
那天,實驗室出來結果,他的心情比當事人還要忐忑。
希望是,更希望不是。
最後,鏡像什麽也沒有顯示出來,他都說不清自己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境。
而今天,鄭伯母說她把千頌關到了後山,席玄歌出來肯定會殺了她,讓他來幫幫她。
當時,手機從掌心滑落,摔到了地上,現在屏幕還是碎的。
二十多年的教養,硬是沒養住他狂躁的性子,他永遠想不到,自己會去責罵一個比自己年長将近三十歲的長輩。
他有過一千萬個設想,獨獨沒有設想到,千頌會從裏面出來。
笑語嫣然,一點事兒都沒有的從裏面出來。
當時,他是欣喜的吧。她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也許也有失落。
可,誰又能說得清楚,是失落多于欣喜還是欣喜多于失落。
她是。
她應當是。
她是玄哥找了多年的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他說過,若千頌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他要和玄哥公平競争,誰能虜獲芳心誰抱得美人歸。
如果她是他的所有心思都會掐滅。
“我知道了。”南風池想笑,潇灑着笑,祝福他們。他終究是沒有那麽大的肚量的,那笑中,苦占得比重遠遠超過了替朋友開心。
聰明人之間,從來不需要過多的語言。
尤其是聰明的男人之間。
席玄歌換了個話題,明顯,這件事已經翻篇。
結局已經明了,别的都不再重要了,該消化的消化,該面對的面對。
“聽說,千頌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關于她的那些朋友,不僅僅是剛剛在後山,就是在飯桌上,千頌也不止提過一次,一些名字,他甚至爛熟于耳。
“是啊。”南風池回憶着最近發生過的種種,很快,進入到了工作狀态,“不過,她朋友最近遇到了些難事。在網上被人給黑了,不了解具體事實,不過,前兩天見她反擊了,但,她們的帖子發了就被删了,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也不是什麽正事。”
“還能找到一些痕迹嗎?”席玄歌問。
“能倒是能,不過,可能需要費點時間。”南風池說着,把放在茶幾下的筆記本電腦拿了上來,一陣操作。
不過五分鍾,把筆記本推到了席玄歌的方向,“你看看。”
席玄歌翻了一遍,“把黑她朋友的人找出來。”
“就是這個人。”南風池點開一個頁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