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越發明顯,席玄歌眉心微擰,卻還是邁腳出門了。
“少爺。少爺!”劉桃起身,随即又摔到,“不好了,千萬不能讓少爺發現。”
出了門,門外,一片安詳景色,各人都在做自己的工作,夕陽挂在樹梢,散發着今天最後的光和熱。
鄭嫆姿能将她怎麽樣?
席玄歌繞着院内,轉了一圈,眸光轉至西面,微眯,細長的睫毛上下交錯,擋住了煞人的光。
她卧室内,敞開的行李箱口,滿床的衣服,都未呆整理.
手機,也落到了他房間内。
鄭嫆姿,将她怎樣了。
若是出了這園子.
席玄歌低頭,凝思。
若是出了園子,鄭嫆姿又能将人怎樣,既不能怎樣,劉桃也不必緊張至此。
既如此,就是沒出園子。
若是沒出園子
他沖着後山的方向看了過去。
她敢将人放入其内?
随着這個想法閃過腦海,胸口的痛覺越發明顯。
他深深吸氣,擡起腳步,沖着後山的方向走了過去。
“玄兒,玄兒。”鄭嫆姿遠遠地喊着他的名字,朝着他一路跑了過來,幸虧劉桃通報的及時,不然,就被她兒子發現了!
“玄兒。你臉色怎麽?”鄭嫆姿跑近才發現,兒子的臉色蒼白異常,她趕忙拿出手絹,幫他擦額頭的汗水,“媽媽都說多少次了,不要着急,你這身體,不能着急。”
席玄歌用手擋住了她的絹帕,“你把她,怎麽了?”聲音蒼淡無力,卻透着不可違拗的魔力。
“什麽怎麽了?玄兒,你說話媽媽怎麽聽不明白。”說着,忙于身邊的劉桃使眼色。
隻要在兒子進去後山之前,劉桃把人給拖出來,兒子就不會發現了。
劉桃早已一條命丢了半條,反應也遲緩了些,待反應過來時,席玄歌已不顧阻攔,沖着後山走去了。
眼看着到了後山門口,鄭嫆姿兩隻手死死地抱住了席玄歌,“玄兒你幹什麽呀?媽媽難道還能害死她不成,這裏是什麽地方,一個男人進去都得半身不遂,更何況她一個女孩,我們家又和千家向來交好,媽媽就算是看在你千家老爺子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她送到這個地方呀!”
鄭嫆姿急的咬牙切齒,在南面圍牆處,有一個小洞口,也能鑽進去,急的她狠狠地踩了劉桃一腳。
劉桃受痛,猛然驚醒。
席玄歌眼睛微眯,“既然沒在裏面,何故這般緊張。”
鄭嫆姿:???
她漸漸地松開了手,沒着落地落到了身側,擡起眼睛,略欣喜,“這麽說,你信媽媽的話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劉桃不動聲色地朝南移步,心裏更是大大松了口氣。
隻要,她再拖延個五分鍾,兒子就不會發現了。
而在這時,席玄歌無意間瞥到了門角邊對半折疊的紙張,他彎腰,胸腔的痛意使他身子硬了一瞬,随即,繼續低身,指尖捏住了那一沓紙。
雖鋪展整齊,還能看出上面的折痕,異常清晰。
六張。
在書房,疼痛難忍時,他扯下的紙,便是六張。
他視線落到了後山緊閉着的大門的門玻上,沒任何征兆地,推開了門。
鄭嫆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