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玄歌的腳上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鉛,走一步都是刑罰。
她不是。
她不是。
其實,他早就知道,早就該知道。
這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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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頌興奮地在房間内轉來轉去,她就知道,原身肯定不是那個女孩,怎麽可能是!
席玄歌這麽厲害的人物,喜歡的女孩肯定也是個厲害的人物,而原身,除了吃就是睡,腦子還不好使,怎麽可能是個厲害人物。
馬上就要離開席玄歌了,想想還有點舍不得。
千頌忙搖頭,舍不得什麽舍不得,剛才吓得小腿肚直抽筋,給忘了?
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想想自己搬出去後,去哪裏住。
定是不能回千承那邊,他要是知道自己跟席玄歌分手了,還不把自己給吃了。
就算不把自己給吃了,也一定會問一個底朝天。
爲了省去無畏的麻煩,她覺得,自己還是租一個房子比較适合。
在挽晚莊園呆的時間不短,可真正屬于她的,也就是這間小小的卧室而已。
她翻箱倒櫃,把自己的東西一一找出。
衣櫃裏的衣服一一疊好,原身的衣服,她留了下來,那些都是大尺碼的,她也穿不了。自己後來買的,就收拾進了行李箱。
想起租房子,千頌掏出自己的錢包,打算打電話問問自己銀行卡裏還有多少錢。
卡包裏,黑色的卡片,吸引了千頌的目光。
她抽出卡片,左下角,刻着席玄歌的英文名。
這是她準備去京州大學時,席玄歌給自己的黑卡。
雖然沒怎麽用過,可
把卡片攥進手心,她推開了卧室的門。
樓下客廳,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她沿着走廊,席玄歌的卧室時,輕敲了兩下門,而後耳朵貼到了門邊,聽裏面的動靜,安靜如斯。
她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難道,席玄歌和南風池去公司了?
拿起手機,手機上顯示今天是周六。
她咬了咬下嘴唇,周六還上班?
卡片裏這麽多錢,如果不親自交給他的話,交給别人她又不放心。
解鎖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席玄歌的号碼。
翻了半天,沒找到。
怎麽可能沒有席玄歌的号碼呢?
千頌抓頭。
她想起自己上次聯系他,還是以爲自己得了絕症。她是.
千頌又翻手機通訊錄,找到了那三個不經常看到的字。
大魔頭。
心髒,飄過一粟麥穗,紮住了血脈,微恙。
那時候剛來這裏,怕他怕的要命,所以給他起了一個大魔頭的外号,可他到底魔頭在哪裏。
自己怕他,又怕他什麽。
千頌點擊聯系人詳細信息,把大魔頭三個字删了,換成了席玄歌。
撥通他電話。
電話,久久沒有人接。
她卻隐隐約約地聽到一陣鈴聲,推開門,她順着鈴聲的方向往前走,直到,書房門外,鈴聲消失了。
千頌看着自己的手機頁面,再一次撥通了席玄歌的号碼。
書房内,又傳了那陣鈴聲。
她切斷電話,擡起手,敲書房的門,“席先生,你在裏面嗎?”
耳朵貼到了門上,裏面安靜的很。
她擰門把手,開門,門,卻被鎖上了,像是被反鎖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