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畫舫從遠處駛來,畫舫的船頭上,站着一個風姿秀麗的紅裙女子,有風吹來,紅裙女子長裙飄動,猶如淩波而去的仙人一樣,引得湖邊的岸上人群歡聲雷動。
就在那畫舫距離水上的石台還有百米的時候,畫舫上的紅衣女子就動了,她從畫舫上飛躍而起,手上一動,兩道劍光就從長袖之中吐出,化爲手上的雙劍,她以劍擊水面,猶如燕子抄水一樣,整個人就在水面上飛躍起來,就像一道彩虹朝着石台躍來。
岸邊歡聲雷動。
“哇……”束龍汐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贊歎了一聲,“這位姐姐好美……”
是的,那穿着紅裙的公孫大娘太美了,她飛躍水面的姿态,曼妙如淩空之舞,别有一番意蘊,看着就是享受,在場的這些召喚師如果不使用飛行的能力,單純靠以劍擊水飛渡湖面的話, 或許不算難, 許多人都可以做到,但要是做到像公孫大娘那樣如此優美曼妙的,恐怕沒有一個人。
水面波紋蕩漾,眨眼的功夫, 公孫大娘已經飛到了湖中石台之上, 穩穩站住,雙劍持于背後, 一亮相, 又引來岸邊一陣喝彩。
畫舫上出現了一群樂師,那些樂師開始奏樂, 就在樂聲響起的時候, 石台上的公孫大娘開始舞劍了。
霎時間,公孫大娘手中雙劍,就如同兩條精光凝練的飛龍在石台上飛旋起來, 随着她一劍舞,湖水之中無數鯉魚躍出湖面,争先觀看,蔚爲奇觀。
那劍光在台上呼嘯,猶如虎嘯龍吟,震蕩八方, 虎嘯中,湖上狂風乍起, 水幕連天, 整個湖中化爲山林之象, 全部由水凝成, 山林之中, 水凝成的兔子, 小鹿, 野豬,豺狼,各種飛禽走獸在湖面上接連出現, 惟妙惟肖,拜服在那劍光化爲虎嘯威風之下。
“這是以幻術和強大的控水之術融入與劍法武技之中, 法武合一才能造成如此景象……”夏平安旁邊的一個神子驚呼一聲,一臉驚訝的說道。
“果然是神道之技……”束龍汐也雙目異彩漣漣的說道。
夏平安也睜大了眼睛看着,天道之眼展開,盯着公孫大娘的所有變化, 公孫大娘的劍舞,當真太驚人了, 那既是舞,也是武, 更是把召喚術法熔于一爐的綻放施展,沒有半絲煙火之氣, 渾然天成,公孫大娘的一舉一動,都暗合天地之妙,夏平安從公孫大娘的長劍上, 同時看到長劍,法器, 玄武, 烽火戲諸侯的狼煙變化四重意境變象, 太驚人了, 如果真是在武道搏殺之中, 對面的人不知不覺就墜入到你武道的幻境之中,真假難辨,虛實難分,如此搏殺,取人性命,豈不是如探囊取物一樣。
僅僅是幻術和搏殺戰技之融合,兩者在一起的效果,就比單純施展幻術或者單純施展武技強出十倍。
而這,僅僅是法武合一的一個小技巧而已。
眨眼之間,那長劍再作龍吟,水幕山林化爲滿天雲霧,公孫大娘劍如遊龍,藏于雲霧之中,那劍光吞吐之間,幾天黑色的飛龍就從劍上飛出,攪得周天寒徹。
“這是把劍術與召喚之術合一, 那黑龍,有禦水飛天之能,又能在劍氣與召喚物之間幻化,法武合一,攻擊力再次暴增,而且那召喚的黑龍可以将全部力量凝于一線,猶如劍刃斬出,爆發力和破壞力十足恐怖……”一個神子低吟歎息。
眨眼的功夫,公孫大娘的劍光化爲十輪烈日澎湃,高懸于天,公孫大娘整個人就在烈日的光影之中起舞弄劍,随後,劍光如矢,她舞動的劍光,猶如閃電,射下十日,天晴地朗……
這是大日召喚術,神雷召喚與神箭加持合一,以劍舞展而出,四術合一,一群人看得目眩神迷。
片刻之後,那劍光之中,宮城玉阙連片而起,宮城之中,八千越女随着公孫大娘舞劍而動,劍光成雲,公孫大娘一劍飛斬,劍光之中有如泰山壓頂,狂風撲面,吹得岸邊之人衣襟獵獵,劍光威壓之下,湖水陷低三尺……
而這一刻,夏平安在公孫大娘劍舞之中看到的卻是神國乍現的一絲威能,那劍光之威壓,何止一劍,而是一城,萬千宮阙,重愈山丘,還有劍光之中八千越女舞劍,有着千軍萬馬排兵布陣卷地千裏的氣勢。
最後,劍光之中,明月荒山,殘煙破城,西風瘦草,一曲落幕。
公孫大娘站在水中石台上,雙劍挽起一個劍花,對着周圍觀看的人群行了一個劍禮,然後劍光如袖,身姿娉婷,臉含微笑。
湖邊掌聲如雷,夏平安等九人全部沉浸在那劍舞的意境之中。
“領域……領域……最後那劍光之中的明月荒山,西風瘦草,一片蕭索,其中似乎有領域的力量,自成一界……”束龍汐在夏平安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
公孫大娘飛躍上了畫舫,湖邊的圍觀之人逐漸散去。
那畫舫卻是直接朝着夏平安等幾人駛了過來,在離岸邊十多米的地方停下,公孫大娘站在船頭,看着夏平安等人,“多謝幾位捧場,看幾位面孔頗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幾位如果不嫌棄,不妨來畫舫一坐!”
“多謝公孫大娘相邀,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陽家的神子第一個飛身而起,搶先一步穩穩落在畫舫上,其他神子一看,感覺應該是機緣來了,也一個個紛紛飛身而起,落在畫舫船頭。
“我們也去……”束龍汐拉了夏平安一把,夏平安點了點頭,兩人也飛身而起,落在畫舫船頭。
公孫大娘請衆人進入畫舫之中。
畫舫外面看着不大,進入到裏面,才發現裏面頗大,别有洞天。
衆人進入到裏面,剛剛坐好,一群俏麗的侍女就給各人端來酒水蔬果。
眼前的一切,如夢如幻,夏平安悄悄捏了捏自己盤子裏的葡萄,發現那葡萄好像是真的,他拿起來,嘗了一顆,那葡萄入口又甜又水,果然是真的。
狂神的神國,可以有各種出産?
真成一國了……
夏平安心中恍惚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