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督查署地牢内的人脖子上,手上和腳上都戴着黑色的金屬鐐铐,鐐铐用黑色的鐵鏈鏈接着,一個個擠在十多平米的牢房内,用木然,巴結,或者是恐懼的神色看着走入到地牢内的一行人。
那些人身上的金屬鐐铐,不僅可以禁锢他們的神力,還能禁锢他們的身體,一旦戴上,七陽境以下,就和凡人無異,幾十斤重的東西在身上,行動甚至沒有凡人方便。
而打開那些人身上的鐐铐,需要兩把鑰匙,一把鑰匙在内衛小隊的手上,另外一把鑰匙需要夏平安簽字同意之後才能領取到。
戚大風一邊走在牢房内,一邊和夏平安介紹着牢房内的情況。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什麽也沒幹……”旁邊的一間牢房内傳來哀求之聲,一個胡子拉碴臉色蠟黃的男人,嘩啦啦的拖着鐐铐來到牢房旁邊,可憐巴巴的伸出手來大聲的哀求道。
“這個人犯了什麽事?”夏平安瞟了那個男人一眼問道。
“這個人是嫌疑犯, 一個月前東港區有婦女晚上在家中被人QJ, 經過探查,發現是召喚師所爲,作案的召喚師用畫地爲牢的術法把那些女人禁锢住之後,就開始作案, 這案子警察管不了, 也抓不到人,就交到了督查署, 督查署在接到案子以後安排了好幾隊人巡控, 最後是二隊在案發片區巡邏,發現這個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在平民區出沒, 就把這個人抓來了, 這個人一被抓來,婦女的QJ案就沒了,所以就把他關在這裏……”
“大人, 我冤枉的,我冤枉的,那天晚上我隻是在外面跟蹤一個人,我是賞金獵人接了活兒,不是QJ犯……”那個男人在牢房裏大聲叫了起來,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夏平安。
“有什麽證據麽?”
“那個QJ犯在施暴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什麽有利證據,也沒有審訊出什麽東西, 才把這個人關在這裏, 繼續補充偵查, 要是找到證據的話, 這樣的人渣就可以直接閹割之後再送到審判法庭, 他也不用繼續關在這裏了……”
戚大風說的閹割可不是什麽氣話, 而是大商國的法律的确就是如此規定的, 一旦确認是QJ犯,第一個處罰就是直接進行肉體閹割,實施宮刑。
夏平安沒有說話, 隻是看了那個人一眼之後,就繼續朝前走去。
關在這裏的召喚師形形色色, 大多都是預備召喚師和一陽境的召喚師,衆人被關在這裏的原因五花八門,除了剛才那個疑似QJ犯之外,其他被關在這裏的召喚師, 最多的就是三種類型,一種類型是在公開場合用召喚術法鬥毆或者參與鬥毆, 這是督查署嚴打的,第二種類型就是賞金獵人接活兒之後爲了完成任務踩過線被督查署抓到, 第三種類型就是利用空間裝備走私違禁物品。
後面第二種和第三種的類型,嚴重的都不會關在這裏, 早就審判之後丢到監獄,能關在這裏的,要麽還不算嚴重,關個一年半載幾個月罰點錢就完事, 要麽就是證據還不足,督查署正在補充偵查, 到時候再移交。
在地牢裏走了一圈, 夏平安大概也就明白了這裏關押的都是些什麽人, 這些召喚師在裁決軍的眼中不算什麽, 但在普通人和警察眼中, 這些家夥的危害性和可怖,絕對是頂級的,又危險又難搞,除了督查署,誰都搞不定。
尼瑪,用畫地爲牢的術法去侵犯女人,普通人誰能擋得住。
不知不覺,戚大風就帶着夏平安來到了關押着這裏最後一個囚犯的牢房。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夏平安差點都被那個男人吓了一跳。
在牢房陰影中,那個人像一塊石頭一樣坐在牆角,一動不動, 滿頭亂糟糟的長發,渾身上下散發着怒獅一樣的氣息, 用火焰般的冰冷不屈的目光,冷冷的注視着站在監牢之外的夏平安。
吓了夏平安一跳的,是那個人的臉,那個人的臉上有十多道縱橫的刀疤, 還有過坑坑窪窪的燙傷,除了一雙眼睛還算完好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人樣來。
“這個人……不是召喚師?”夏平安感覺了一下,就轉過頭問戚大風。
“是的,大人,這個人不是召喚師,這是一個修煉戰氣的高階武者,已經修煉到八品了……”
這個世界,武者修煉的是戰氣,和召喚師是兩個不同的體系,隻能說,在有召喚師和槍炮存在的世界,武者活得都挺悲哀的,甚至連配角都算不上,八品的武者,在武者的世界,和召喚師的八陽境差不多,絕對是屬于頂呱呱的存在,一個人幹翻一個警局沒有半點問題,但就算是這樣的武者,遇到一個一陽境的召喚師,一個畫地爲牢的術法,就能讓武者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在聽到戚大風叫夏平安大人的時候,那個沉默如鐵的男人,冰冷的目光微微動了動。
“這個人怎麽會在這裏?”夏平安繼續問道。
“督查署半年前巡查的時候在碼頭區發現這個人,這個人剛剛下船,身上帶着武器和很多烈性炸藥,被發現後還想要逃跑,還在逃跑時打傷了兩個警察,但被我們抓住了!”
“很多炸藥,到底有多少?”
“2000多斤……”
“多少?”夏平安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2000多斤,我之前也以爲是不是搞錯了,哪裏想到是真的,這個人就把那兩千多斤烈性炸藥僞裝成行禮背在身上被發現的,這個人帶着的那些炸藥現在還在證物室呢!”
全身帶着這麽多的炸藥來上京城,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放禮花麽……
“審問過沒有?”
“審問過了,這個人就是打死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就這麽沉默着,像一個鐵疙瘩一樣,這樣的人不知道來上京城幹什麽,屬于危險人物,不能随便放出去,但一時又找不到關于他的更多的線索,身份也查不到,就隻能在這裏關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