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隻是出去有事,回來晚了。
“我說,你怎麽還迷信呢?”
藍青遠沒好氣的瞪了發小一眼,正在這時,就看到一輛摩托車從眼前經過,後面坐着的人十分眼熟。
“咦!是小白。”宋景良看的更清楚。
“跟上。”
倆人也是騎着摩托車來的,立刻騎着跟上了上去。
轟隆的聲音響的整條街都能聽到,官霁白一手扶着官文柏的腰,一邊回頭看,正好看到不戴頭盔的宋景良。
心想這家夥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最後摩托車在鐵橋胡同附近的一個野湖停了下來,官文柏像被電到似的車剛停穩,就跳了下去,頭盔一摘臉色鐵青的罵道:“我說你别過分呀!我忍你很久了。”
上次去找他,把他害的半死。
這次更過分,三更半夜的來找他,要是讓燕先生知道,自己還有活路嗎?
“誰要你家住鐵橋胡同,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所以才讓你來接我。”
官霁白動作敏捷的從車上下來,習慣性的想去摘頭盔,結果摘空了才發現自己也沒戴。
難怪宋景良會認出她呢!
“哪你怎麽知道我家電話号碼的?”官文柏還是覺得很奇怪,自己好好的睡到半夜,被電話吵醒,一接聽居然是這個臭丫頭。
臭丫頭讓他去她家,吓的他瞌睡蟲都跑了。
“秘密。”自己家的号碼用了那麽多年,當然知道。
官文柏臉更黑了。
這時,宋景良和藍青遠也下車過來了。雙方一碰上不用說,就知道彼此的目的是一樣的。
“是這裏嗎?”
“我猜是。”官霁白隻知道原主前世的記憶中牛珊珊是跳河自殺的,其他的都對不上,時間和原因也是不一樣的。
但被開除的結果是一樣的,而鐵橋胡同附近就這一個野湖。
牛珊珊有很大可能來這裏。
四人分散開來找,現在已經是初冬了,晚上的湖邊冷的不行,又黑乎乎伸手不見五指。官霁白拿着手電筒,踩着枯草地,一邊找一邊大聲喊着牛珊珊的名字。
其他幾人的聲音也絡繹不絕的傳來。
就在這時,官霁白模糊的聽到“咕咚”一聲,急忙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因爲跑的太快,栽了好幾個跟頭,手上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連滾帶爬的到時,隻看到岸邊擺放着一雙手工做的布鞋。
官霁白的心一下子緊張的提了起來,用手電筒一照,黑漆漆的湖面上啥也看不到,靠近岸邊的地方有一陣陣的漣漪能證明有人從這裏跳下去。
“這裏,快過來,在這裏。”官霁白一邊大聲的喊,一邊飛快的脫衣服,活動手腳,同時沖着湖面喊牛珊珊的名字。
不能等了,來不及。
片刻間,脫的隻剩内襯的秋衣秋褲,然後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到了水裏,刺骨的寒冷侵蝕而來,右腿抽筋使不上力氣。剛才她隻來得及快速的活動一下手腳,根本沒來得及充分的熱身。
更可怕的是,四周太暗,看不到光,全是冰冷的湖水。
洶湧的黑暗,寒冷,恐懼四面八方的包圍了官霁白,讓她意識模糊的不斷的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