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牛珊珊的家庭情況，事後走在路上遇到三組的人無意中聽到的。
早知道牛珊珊家裏情況這麽糟糕，他當時就不會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了。
“你這人還有良心？有良心你當時不讓我說話？”宋景良挖苦道：“你可是從來不會多管閑事的。”
“就因爲我阻止了你多管閑事，所以我才自責。”牛珊珊要是真想不開，他也有責任。
這讓他很自責，要是不做點什麽，以後必定會留下心劫。
倆人把整個鐵橋胡同都找了一遍，能找的，不能找的都找了，還是沒找到人。這麽遲，想要詢問路人都沒有。
“我去打個電話。”
“打給誰？你不是說她的那些同事都沒用嗎？”
“曹嘉林。”
倆人找了一處共用電話亭打了半天，才被接聽，裏面傳來董曉明的聲音。
“曉明，你師傅呢？”
“藍青遠？你找我師傅什麽事？”
“找你師傅幫我算算牛珊珊的位置。”藍青遠抿着唇，不去看身邊發小怪異的眼神。
“我師傅快死了，算不了。”董曉明聲音高了八度，“我正想問你呢！我出去演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師傅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藍青遠啪嗒一聲挂了電話。
對面的董曉明聽見嘟嘟聲，也氣哼哼的挂來電話，轉身就看到曹嘉林渾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正哎呦哎呦的喊疼。都這樣了，卻不忘陰陽怪氣的挖苦人。
“藍青遠那小子？他知道個屁，他又沒去過道山。他充其量就是自然遺産保護協會的會員，怎麽可能知道。”中年帥大叔，此時已經飽受摧殘多了一些匪氣。
床邊坐着一個十八九歲，紮着高馬尾，古靈精怪的女孩子正在捂着嘴偷笑。
“你笑，笑什麽笑？你去過道山了？”曹嘉林沒好氣的罵道。
“叔，我不敢。”曹小華把頭搖成撥浪鼓，“我怕死，怕沒去成道山就死啦死啦的了。”
隻有闖過死劫，魂歸道山而回，能力才會被釋放出來。隻是悠久的歲月，大多秘術和傳承都已經斷絕。成功者越來越少，大多數家族都變成了平凡的普通人。
甚至連堕仙一脈最傳奇的長尾燕氏都在一百年前徹底滅絕。
更别說無數的小家族了。
曹家到這一代，也隻不過曹嘉林一人而已。曹小華倒是很有天賦，可惜膽子小，怕死，怕疼，一直不敢闖關。
道山是傳說中的仙山，魂歸道山比喻人去世的意思。
但是沒人知道，道山是真實存在的。闖過死劫，靈魂去往道山，在通過秘術從道山歸來就會獲得特殊的能力。
成爲奇迹隐士會的一員，掌握道山頂級秘術，得到玄門寶庫的饋贈。
“師傅，到底是誰傷的你？”董曉明打斷叔侄倆的鬥嘴，“難不成是協會的人妖魔化了？”
“不是。”曹嘉林說起這個神情就很肅穆，“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