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怕了,我就是……沒找到機會。”吳春芳一整天工作都膽戰心驚的,看到官霁白來食堂吃飯,早就偷偷的躲起來。
生怕被她抓到。
“也行!你既然沒找到機會,我也不逼你。”官霁白狀似無奈的歎口氣,“誰要我這人好說話呢!”
吳春芳聞言驚喜不已,然而官霁白的話,卻讓她臉上的笑容和心中的竊喜剛冒出頭,就立刻戛然而止。
“我去跟你老公說,他沒準會聽我意見的。”
“等等!”吳春芳驚恐的一把抓住官霁白的衣服袖子,“我做,我答應的一定會做。”
官霁白犀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被抓住的袖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那就去做,别扯着我袖子。”
“是是。”
吳春芳立刻松手,也不敢停頓,轉身匆匆的回了文藝大院。
官霁白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背靠在水泥砌成的院牆,忽然覺得很沒意思,也很無趣。前世她是懶得跟吳春芳這種人計較的,别說打交道,就是說話都不會。
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吳春芳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也壓根沒有膽子找她的麻煩。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沒有靠山。
前世她是官文柏的獨女,是官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是如果不好好當明星,就要回家繼承億萬财産的娛樂圈打工人。她有那麽多頭銜,做什麽都順風順水。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
官霁白閉上眸子,眼底是終于遮掩不住的脆弱。
官晚晚無理由反對,其實還是傷害到了她。昨天晚上的談話,把母女倆好不容易修複好的關系,硬生生的揭開,把内裏的裂痕給展現了出來。
無論是以前的原主,還是現在的她,其實跟官晚晚都有不可逾越的天塹。
原主痛恨自己的出生,連帶着也怨恨上了官晚晚。
而她穿越過來後,一個勁的想要彌補,想要代替原主對官晚晚好。所以她努力的配合官晚晚,甚至是委婉的,用自己的小手段哄着她。
可她們畢竟不是真的母女。
她内心最重要的親人,始終隻有老爹。
昨天晚上的争論,讓她恍然明白,自己先前的做法,是不是有點一廂情願了?
她想老爹了。
就像從小打到大無數次一樣,委屈了,難過了,傷心了她都會去找老爹。
好想老爹呀!
想到這裏,官霁白幹脆想到就做去找官文柏,看看年輕的老爹也好呀!上次在台球廳欺負了老爹,還沒給他道歉呢!
官霁白坐車輾轉來到鐵橋胡同,深秋時節早晚溫差大,天黑的又早,等她按照記憶中找到老爹年輕時喜歡去的小飯館時,已經凍的手腳冰涼了。
喧嚣的小飯館面積不小,但是裏面幾乎沒有裝修,隻是搭了個棚子,門口挂的是塑料的簾子用來遮風擋雨。
官霁白一進去,劃拳,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像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全都看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