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服氣的,有陰陽怪氣的,還有尖酸嘲諷的。
今天是大點名,平時不在一起排練的唱歌組也來了。郭鳳君也在現場,站在歌曲的隊伍中,離的不遠,正好把何舒蘭的話聽了個清楚。
當即就冷着臉說:“何舒蘭你這話說的?知道的你是好奇心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是背後給人挖坑呢!”
何舒蘭怕怕的吐了吐舌,活潑的道歉,“對不起郭姐姐,我說錯話了,我真沒其他意思的,我就是好奇。”
“希望你是真說錯話了。”郭鳳君冷哼一聲,幹脆離一點,眼不見心不煩。
其實她心中很不滿,歌舞團的風氣現在越來越差勁,也不知郝主任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弄的歌舞團什麽人都有,歪風邪氣,亂七八糟。
郭鳳君不追究了,何舒蘭立刻做了個後怕的動作,笑嘻嘻的說:“吓死我了,郭姐姐跟官霁白是什麽關系呀?爲什麽這麽護着?”
梁文靜雙手抱胸,淡淡的說:“鄰居,我家房子現在被官霁白占去了,郭姐姐就住我家隔壁。”
“天啊!”何舒蘭驚恐的捂住嘴巴,“她這麽壞的嗎?”
“你要是不信去問丁月。”
不等何舒蘭去問,丁月已經巴拉巴拉的說起來了,不過大部分說的都是梁文靜傳給她的,添油加醋的厲害,聽的大家夥一個個驚訝的捂住嘴巴。
就在這時,經常上班遲到的包玉枝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了。
包玉枝年齡不大,但确實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幹活的時候從來都是磨磨蹭蹭。一到打掃衛生,就專撿輕松的做,拖地是從來不願意的。
十次有七次都會找理由跑了。
所以包玉枝在團裏人緣并不好,她踩着點進來,都沒人願意搭理。
不過這一次包玉枝可是自信心滿滿的,一進來就咋咋呼呼的嚷嚷開了,“你們知道嗎?我剛才在食堂看到了什麽?”
“什麽?”
“看到吳春芳和官霁白打起來了!”
“什麽?”梁文靜以爲自己聽錯了,“打起來了?你确定?”
“當然确定,我親眼看到的,哎呦!抓的那叫一個狼狽,披頭散發的。”包玉枝表情誇張,揮舞着手比劃着。
“這樣,還有這樣,啧啧啧……跟農村罵街的潑婦似的。你們别看她長的人模狗樣的,農村來的就是農村來的,打從骨子裏就沒素質。”
這話說的點名處的氣氛都變得很古怪了,有些人看包玉枝的眼神都不對。
别看歌舞團城裏人多,但至少也有四分之一農村人,這話旦凡是農村人聽到了都不會高興。
但對還有大部分高興,特别是看不慣官霁白的,立刻就有人興緻勃勃的問起來的。
包玉枝立刻得到了歡迎,人緣大好,心中樂的不行。
梁文靜在心中笑到停不下來,她都要感謝包玉枝了,簡直是神來之筆。
官霁白和官晚晚忍住了不回嘴又怎麽樣?反正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安靜,安靜,現在點名。”
分管紀律的老師拿着點名表出來,大廳裏立刻安靜下來。等點完名,各自散去後,一些人還在熱烈的讨論着,這個年代城裏改革開放發展已經開始了,但業餘生活還是不豐富。
年輕人也就看看故事會,報紙,聽聽廣播,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學習上。
平時排練枯燥,有啥事情能議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