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沒回友誼大廈的辦事處,等事情告一段落,沒有回旋餘地才回來。
從一進大門,到中庭,蔣達峰就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空氣中都是躁動的氣息。
問身邊的助手,“我不在的這幾天,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助理笑嘻嘻的說:“蔣老師,大家都在談論頂樓的燕先生交了個小女友的事情呢!聽說燕先生對小女友疼愛非常,引得所有人羨慕。”
蔣達峰是純粹的文人,又是搞藝術的,對這樣的事情向來嗤之以鼻。
“羨慕是假,嫉妒才是真。”
助理尴尬的笑,讪讪的說:“其實我也好奇,燕先生那樣的人,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
“那倒是。”蔣達峰這點是承認的,他眼光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認燕辛無論相貌,氣質,個人的修養,還是能力都毋庸置疑。
他這樣輕易不服輸的人,都沒的說。
他前幾天去自由國學習,曾有幸去拜訪過燕老先生,對燕家的家風,傳統都佩服的五體投地。很多國人都忘了老祖宗的規矩,可在海外許多年的燕家居然還一直保持着。
着實難得。
助理看蔣老師終于不在因爲心情不好,而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了,心中終于松口氣。
“燕辛年華正好,有喜歡的人很正常。”說到底,蔣達峰這樣的人,是不會跟那些八卦,或滿肚子小算盤的人一樣的,更不會去關注别人的感情私事。
“您說的對。”
“你以後也需記住,我們從事藝術創作的,必須專注,否則隻會一事無成。”
助理連連點頭。
“蔣老師,我有一句不知道當不當說。”
“你想說就說。”
“是這樣的,您看中官霁白來出演,但因爲她的身世被上面給否了。這事情其實還是有轉圜餘地的。”
蔣達峰可不傻,自然聽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燕辛?”
“是,隻要燕先生一句話就可以解決。”
蔣達峰歎口氣,“唉!我不是沒想過,可說到底我跟燕辛的交情畢竟沒有那麽深。再說,這是我們内部的事情,靠别人是能一時的達成目的,但以後呢?”
助理一臉的敬佩,“還是蔣老師您考慮的周到。”
倆人到了辦事處,就發現老李正頂着鳥窩一樣的頭發,熊貓似的黑眼圈,正伏案寫着什麽。辦事處的值班員工,一臉的無可奈何,表示勸過了,沒用。
“老李,你這是怎麽了?”
老李低着頭,奮筆疾書,專注的甚至都有些神經質,鋼筆在厚厚一疊的紅色條紋信紙上“唰唰”快速的飛舞着。
一旁端着濃茶的辦事員無奈的說:“李老師自從昨天官霁白走後就一直這樣,讓休息不去,到現在飯都沒吃,就一個勁的喝濃茶,跟魔怔了似的,還不許我們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