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訓練室裏,所有人都被吓的噤若寒蟬。
一個個低着頭,根本不敢去看郝主任。還有覺得奇怪的,怎麽就突然幫官晚晚出頭了?
不過無論心中怎麽想,郝主任發火了,被抓了個正着,都得倒黴。
弄不好要被開除的。
一想到要被開除,都是年輕小姑娘,一個個吓的臉色慘白,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梁文靜也老實的不敢說話,趁機縮到别人身後,減少存在感。
“你……”郝主任伸手在丁月的臉上點了點,怒火沖天的罵道:“你簡直粗魯,人品低劣,一個人拉低了我們市歌舞團整體的素質,我就沒見過你這麽沒教養的人。”
丁月都被罵呆住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又氣又委屈。被領導這麽評價,傳出去讓她怎麽做人?
“郝主任,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丁月委屈萬分,“我又沒說錯,她就是賤,就是活該。”
“住口!你再敢說一句就給我滾,我們單位廟小,留不住你這尊大佛。”郝主任疾言厲色。
“你看看你,讓前輩幫你擦鞋,你咋不上天呢?要不要我跟彭靜華幫你擦鞋?你以爲你是哪根蔥?”
丁月被罵的縮了縮脖子,其他人都沒想到郝主任會發這麽大的火,一個個都傻眼了。
郝主任把丁月一通臭罵,其他人也沒放過,一個個指過去,全都嚴厲的批評一遍。正好看到官晚晚踉跄着從地上站起來,跟變臉似的,讪笑着上前扶着官晚晚,親切的問候。
“怎麽樣?沒事吧?你也是的,小輩不懂禮數你該教訓的就要教訓,可不能太好說話。”
官晚晚一肚子疑問,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眨眨眼和郝主任目光對視。确定他并不是在拿自己尋開心,這才悄悄的松口氣。
日子能好過一些,當然好。
“謝謝郝主任。”官晚晚不着痕迹的推開郝主任,低着頭整理身上的衣服和亂了的頭發,沒去看四周的人。
“你……”郝主任還想趁機說點好話,但一想自己之前做的的确不妥當,隻得尴尬的轉過頭罵人,“看什麽看?還不過來給晚晚到道歉?”
“什麽?”丁月不可思議的尖叫,“你讓我跟她道歉?憑什麽?”
梁文靜縮在别人身後,也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很了解郝主任的爲人,丁月在來頭在市歌舞團已經算了很大了,他居然讓丁月給官晚晚道歉?有沒有搞錯?
官晚晚是找到靠山了嗎?
想到這裏,梁文靜用挑剔的眼光在官晚晚的身上巡視一遍,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
也難怪!
有這身段出去賣,的确是能巴結到靠山的。
算她小瞧這對母女倆了。
果然都不愧是母女。
“我讓你道勤,你就道歉?怎麽?現在連我都管不住你了?”郝主任最不允許的就是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道歉,現在就給官晚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