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來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就是爲了勾搭個有錢人吧?可惜你錯了,今天來的人不是你有資格勾搭的。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玩意。”
趙春妮并不是每天都來飯店,她自己有工作,在一家三流小報當實習記者。雖然她不是每天來,但在店裏有眼線,店裏有啥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線。
官霁白來的第一天就有人跟她說了,店裏來了個黃毛丫頭,長的好,一來就得到大家的喜歡。
趙春妮立刻就有了危機感,她從小就去店裏玩,她才是應該被所有人喜歡的那個。
官霁白的消息不難打聽,她是陶阿姨的鄰居,去住的胡同一問就知道。
今天她本就是來找官霁白茬的,她進來時正好遇到離開的一行客人,遠遠的看到走在中間的男人一眼,魂都丢了。
等她回神,聽眼線說官霁白就是陪那個男人吃飯,趙春妮的心髒就好像被無數隻蟲子啃噬。
嫉妒的恨不得撕爛她這張賤臉。
“我聽說你是個野種,親爹是誰都不知道?沒準是罪犯,乞丐吧?哈哈……真髒。”趙春妮幸災樂禍的大笑,朝着四周的人賣弄的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都被她那張騷狐狸精的臉騙了吧?她是野種,她媽媽偷人生下的私生女。”
八十年代的老百姓還是很樸實,保守的。
廠裏,單位裏誰傳出一點不好聽的話,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往後的漲工資,發福利肯定也沒有。更何況是官霁白這種,連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私生女。
趙春妮的話,讓原本站在官霁白這邊的人臉色大變,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等反應過來,紛紛轉到趙春妮身後,用行動來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甚至有人爲了巴結趙春妮,朝官霁白面前狠狠的吐唾沫,翻白眼。
“呸!”
“原來是野種,居然騙了我們。”
甚至有人把怒火牽扯到陶阿姨身上,“我說陶師傅,你明知道賤丫頭是野種,怎麽能把她帶到咱們店裏?咱們這裏可是國營飯店,不是什麽阿貓阿狗能進來的。”
“就是。”
“也就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不管了,換做以前陶師傅你跟野種一起,也要負連帶責任的。”
“坐牢。”
“對,就是坐牢。”
衆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矛頭對準了陶阿姨和官霁白。
而一直抱着官霁白,怕她沖動的陶阿姨忽然被人指着鼻子罵,一下子就火了。放開官霁白撸着袖子就沖了上去,氣憤的罵道:“你說誰呢?我們小白沒爹又怎麽樣?人好就行了。”
“野種,呸!你也不是好東西。”有平時跟陶阿姨不對付的人,趁機落井下石出口氣。
陶阿姨跟點燃的炮仗似的,微胖的身體卻異常敏捷的撲了上去,兩手一左一右的抓住兩個中年婦女的頭發,力氣用的極大。當場就抓的倆中年婦女毫無反抗之力,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