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您一次拿走。”
“有點多,我得多跑幾趟了。”
“找一輛三輪車怎麽樣?”官霁白爲難的說:“我下午要出去,沒時間等着您!要不您找朋友來一起搬也行。對了,我聽羅阿姨說,何全就有車子。”
“何全是誰?”
“何全您不知道?”官霁白紅唇彎彎,笑的一臉單純,“他是羅阿姨的好朋友呀!就是前天晚上來家裏跟羅阿姨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聽羅阿姨說,他有錢,家裏有輛二手三輪車,專門給人拉貨。”
梁國慶腦子裏嗡的一聲,全身都在顫抖。
“前天晚上?跟羅娟睡一起?”他……他才幾天沒回家,怎麽就發生這麽多事情?
“是啊!鄰居們都知道。”
梁國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終于明白爲什麽自己進了胡同,遇到鄰居們都會拐彎抹角的勸說他要把媳婦管好了,日子還得過。再或者還有人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之前梁國慶還不知道,現在終于明白了。
“小白,叔叔謝謝你。”
“梁叔叔您客氣了,爲人民服務是我的良好品德。”官霁白謙虛不已。
“謝謝,謝謝你。”
梁國慶哪裏還有心思耽誤,迅速的去街上找了輛腳踩的三輪車把鍋碗瓢盆都搬了上去,一路飛快的回了廠裏分的房子。到家時,羅娟還趟在床上沒起來呢!
早上,梁國慶下廚,伺候着羅娟吃了六個荷包蛋,讓她在家好好養傷。
梁文靜則是出去找同學了,反正她平時狐朋狗友也多,經常不在家。
梁國慶一腳把門踹開,吵的本就心情不好的羅娟破口大罵:“找死呀?沒出息的東西,進門不會輕一點嗎?門都要被你踹壞了。”
從寬敞帶獨立院子的四合院,搬到擁擠的筒子樓,羅娟這心裏就憋了一口氣。
這就好像富太太一夕之間變成乞丐,她哪能受得了!
而且工作還沒了,學習班老師也當不了。
羅娟又恨又氣又急,不知道咒罵了官霁白和官晚晚多少次,隻等着養好傷就報複回來。
讓兩個賤人付出代價。
如果是平時的梁國慶,肯定是想着法子的讨好,根本不會發脾氣。原主前世,羅娟因爲踩着官晚晚母女倆,越混越好,搭上了不少的人脈資源,在家中地位也越來越高。
梁國慶那時,就是個窩囊廢。
一開始不知道被戴了綠帽子,後來知道了,也打不過野男人。房子,工資收入都是羅娟的,被壓的死死的。
有氣也得忍着。
這會可不一樣,羅娟還沒來得及崛起,甚至單位工作都丢了。梁國慶雖然老實,軟弱,可還沒到窩囊廢的地步。
被戴了綠帽子,鬧的人人皆知,他臉都丢盡了,進來逮着羅娟就是一頓打。
打的羅娟是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
終于出了一口氣,梁國慶提着羅娟就把她從房間裏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