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荷也在一旁敲邊鼓,幫着羅娟作證她是清白的。指責官晚晚刻意陷害,叫嚣着這種人就不配待在歌舞團,免得玷污了單位形象。
任憑官晚晚怎麽解釋,一個人也說不過她們三個。
加上羅娟和梁文靜母女倆委屈,柔弱的模樣,不說難聽話,甚至連半分指責都沒有,讓一些不明就裏的人都相信了張靜香三人的話。同時愈發欣賞羅娟和梁文靜的識大體。
郭鳳君和昨天晚上親自在場的幾人想幫着說話,無奈比不過張靜香三人的口齒伶俐,更學不來她們三人的賭咒發誓。
再加上旁觀者的人雲亦雲,郭鳳君幾人很快敗下陣來。
她們要是再說下去,就會被指責跟官晚晚是一丘之貉。大家本來跟官晚晚也沒什麽交情,幫随口幫忙的事情,也願意幫忙。
可要是把自己帶下水,那是絕對不能的。
羅娟低着頭,委屈哭泣時還不忘擺出最好看的儀态。暗中攥着梁文靜的手,母女倆楚楚可憐的相依爲靠的模樣不知道引得多少男人憐惜。
梁文靜本就年輕漂亮,是這文藝大院裏出了名的美人,好些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同志追求她。
這會有了爲美人獻殷勤的機會,年輕男人們自然不願意放過。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着,還有心疼的把自己花了半個月工資買的進口保溫杯遞給梁文靜,讓她潤潤嗓子的。
此時羅娟心裏别提多暢快了,真不枉費她花了大價錢讓張靜香三人幫她指證官晚晚。
三人的表演也很賣力,瞧瞧,短短半個小時,就一舉扭轉今天一天的局勢,順便還洗白了她身上的污點。
也不枉費她忍受一整天被人指指點點的痛苦。
羅娟深知名聲就等于社會地位的重要性,昨天她被官晚晚母女倆害慘了,今天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整天,終于讓她想到了這個辦法。
其實也簡單,隻要有人帶頭指責,多幾個人跟着一起罵,别人就會相信。
當初她不就是靠着這一手,才把官晚晚徹底趕走的嗎。
頗有正義感的郭鳳君實在聽不下去了,拽着羅娟的袖子,逼她說真話。可羅娟就是委屈的哭,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
越是這樣,大家越是相信她的委屈,反而連帶着郭鳳君都指責上了。
罵她助纣爲虐,說她近墨者黑。
氣的郭鳳君幾乎要暈過去。
官霁白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果然是羅娟和梁文靜母女倆在中間搞鬼。親媽重新回來,沒像以前那樣事事聽從,羅娟自己又毀了名聲,所以迫不及待的出手。
一方面是把親媽踩下去,另一方面可以利用親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順便把自己洗白。
她還挺擅長娛樂圈洗白那套的。
官霁白明白後,靈機一動,先是揉了揉眼睛,一雙靈氣逼人的大眼睛瞬間蓄滿淚水,一串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滾下,腳步倉促的朝着人群沖去,邊走邊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昨天晚上那個小偷找來了。”
聽到官霁白的聲音郭鳳君反應比官晚晚更快,精神一振,高聲問:“什麽小偷?”
官霁白高聲回答:“就是昨天晚上騎着羅娟阿姨的小偷呀!”說着還可憐兮兮的打了個了冷顫。
“他好吓人,剛才在路口見人就找羅娟阿姨。他還說……還說他跟羅阿姨幾年的感情了,羅阿姨不能翻臉不認人。”
唰!
院子裏原本哄鬧的人群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瞬間變得雅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眼睛,猛盯着羅娟瞧。
那眼神,真的是說不出的鄙夷,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