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羅娟的哭訴和颠倒黑白的辯解。
聽着聽着,她都要佩服羅娟了。
這種局面下,居然還能手段高超的挽回自己的形象,再一次的把自己樹立成可憐無辜的受害者。
一時間外面圍觀的人全是譴責逃跑的野男人和安慰羅娟的。
其中,她的傻親媽安慰的最盡心盡力,毫不懷疑。
官霁白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這麽快退出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在現場太反常,這個年代還是很保守的,特别是沒結婚的小姑娘,大多是羞澀,内向的。
提到男人,戀愛這些事情,立刻就臉紅成了蘋果,躲躲藏藏的。
自己還是不要太出頭的好,免得沒揭穿羅娟的真實面目,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現場也不是沒聰明人,縱使羅娟再會辯解,明眼人還是能看的出她到底是自願還是強迫。
隻是羅娟賣慘,哭訴,還有一幫子關系好的拉幫結派幫忙一起說,别人就不好揭穿了。免得被羅娟的小團體反過來指責沒有同情心。
見識了羅娟的花言巧語,颠倒黑白,郭鳳君這些人心中都對羅娟暗暗提高了警惕,可不敢在把她當成溫柔善良的知心大姐了。
以後在單位裏,都必須防着才行。
官霁白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今晚還有另一個收獲,就是認識了郭鳳君。
根據原主的記憶,郭鳳君來頭可不小,在歌舞團裏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還有幾個月,她就要上1986年的春晚演唱一首《花好月圓》,春晚結束搖身一變成了知名歌唱家。
跟這樣的同事搞好關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親媽白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連抱大腿都不會,隻能她這個當女兒的親自來了。
不會抱大腿的綠茶,不是好綠茶。
官晚晚囑咐完女兒,回到主卧室忙着安慰羅娟,又拿衣服給她穿上,現場情況一片亂。
有這麽多看熱鬧的也不好,官晚晚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來婉轉的把人勸走。
最後隻剩下三四個平時和羅娟走的近,關系好的人。
這四人官晚晚都不熟悉,她在歌舞團的是四人還進。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等人都差不多走完以後,剩下的四人若有似無的把她排擠了出去。
官晚晚幫羅娟沖了一杯紅糖水,剛進房間就被人一把奪去,人也被不客氣的推出去,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官晚晚茫然的站在門外,愣了愣才回神。
***
官霁白剛睡下就聽到人敲門,“誰呀?”
“是我。”
官霁白一聽是官晚晚的聲音,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去給開門,等官晚晚進來,她正要關門就聽到外面隐約傳來的對話。
“羅娟也是傻,就不應該把那種女人招惹進家裏來。看吧!住進來當晚就出事了。”
“晦氣,羅娟太慘了,白白的害了自己。”
“噓!你聲音小點,剛才羅娟都小聲的跟我說了,她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那個野男人是來找官晚晚的。結果走錯了門,也是她倒黴。”
“真的?那羅娟是挺慘的。”
“唉!誰說不是呢!可憐的羅娟好心沒好報。”
“真是個喪門星,羅娟怎麽不把人給趕走?”
“誰知道呢!”
官霁白聽的火冒三丈,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外面的竊竊私語也被隔絕在外。這些人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真不愧是羅娟的好姐妹,都不是東西。
不過她們有一點倒是說對了,羅娟倒黴就是她做的。
“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官晚晚脫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我聽到有人說你壞話。”官霁白低着頭,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模樣,看的官晚晚那個心疼,愧疚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補償給女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