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來了,我都已經找領導幫你把工作手續辦好了。可惜你是私生女,政審過不了,就算在歌舞團幹一輩子也隻能是個臨時工。”
說完,無限惋惜的歎氣,似乎真的很替官霁白抱不平。
一旁的官晚晚死死的抿着唇,臉色别提有多難看了。别人怎麽罵她都可以,但不能當着小白的面罵她。
“文靜你瞎說什麽呢?”羅娟在一旁明着訓斥,暗着表揚的喊了一句,“快跟小白道歉。”
“媽,我說錯了嗎?”梁文靜一臉無辜的看着官霁白,“小白,你說我說錯了嗎?沒有吧!真是同情你,一出生就沒有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誰,太可憐了。”
官晚晚看着女兒一臉的擔憂和心疼。
如果不是剛從農村回到城市,母女倆實在走投無路沒有熟人幫襯,她是絕對不讓女兒受這份羞辱的。
“文靜姐姐。”官霁白聲音又甜又膩,刻意把姐姐兩個字的尾音拖的百轉千回。聽的人一陣頭皮發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羽毛從心尖輕輕的撓過。
“要不梁叔叔給我當爸爸?聽媽媽說梁叔叔能幹,本分又踏實。”官霁白笑眯眯的問,眼神天真又可愛。
官晚晚驚訝的捂住嘴,怎麽也沒想到女兒還有這樣的一面。
梁文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羅娟反應倒是很快,立刻跳了起來,尖叫道:“你你……你瞎說什麽?那是我丈夫。”
官晚晚回來本來就讓她很有危機感,現在官霁白這話一說,正好戳中她的軟肋。
生怕自己男人會被官晚晚勾了魂。
因爲官晚晚回來,她今天都沒敢讓丈夫梁國慶回家,而是讓他下班後去同事家借住。
“羅娟阿姨我沒胡說呀!是文靜姐姐說同情我,可憐我的。”官霁白歪着頭,很傻很天真的歎氣:“唉!那麽多人想當我爸爸,可我一個都看不上,本來準備看在文靜姐姐的面子上勉強考慮一下。現在算了,梁叔叔也是不配當我爸爸的。”
說完還苦惱的眨眨眼,明亮的大眼睛慢慢的變得濕潤,仿佛随時會有晶瑩的淚珠滾下。
官晚晚心疼的心都揪住了,一把抱住官霁白心肝寶貝的哄着,又是道歉,又是自責的。
官霁白一陣無語,戲演過頭了。
羅娟硬着頭皮哄道:“是你文靜姐姐說錯話了,我看沒有爸爸也挺好,你不要在意。”隻要不把注意打到她男人身上就好。
官霁白不自在的推開官晚晚,天真的說:“原來沒有爸爸也挺好呀!那文靜姐姐你要不要也試試?”
梁文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反駁被羅娟暗中瞪了一眼,隻好忍住,不過心中越發的讨厭官霁白了。
一個上不的台面的私生女,沒見識的土包子也敢嚣張,真是找死。
吃過晚飯,羅娟把女兒拉到房間裏,關上門母女倆說起心裏話。
“你别跟個野種計較,她一個農村長大的,連字都不識,一輩子也沒法跟你比。”
羅娟拍着女兒的手安撫,同時也是在心中安慰自己。
她今天也是被氣的。
滿懷激動的去火車站接人,準備把昔日的千金小姐踩到塵埃裏。結果官晚晚這些年根本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