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身份,花崇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我确定。”官霁白眼神堅定,被人用看瘋子的眼神注視也沒有絲毫動搖。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瘋了。
明明昨天晚上還在開生日派對,硬生生把派對辦成了紅毯秀,占據國内外無數媒體的頭條。绯聞男友來了三十六個,風光無限的同時也坐實了她頂級渣女,滿級綠茶的名号。
狂歡過後,一覺醒來卻跑到醫院捐心髒。
不是瘋子真幹不出這事。
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急缺一顆心髒,而自己的又完美相配,她就無法不這麽做。
她不是大公無私的人,她甚至都算不上個好人。而她也很久沒見過那個男人了,可一聽說他出事,她就無法拒絕。
甚至覺得沒什麽好可惜的。
她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她有無數的追求者,她奪得了所有能拿到的榮譽。她一擲千金,有無數人寵愛,可她……原來一直沒得到想要的。
十年了,從十六歲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時,她的心就不屬于自己。一眼就迷上了那個俊雅無雙,不惑之年卻依舊翩翩如少年郎的男人。
可她注定連愛的資格都沒有。
因爲他比她大了二十歲。
他曾戲谑的說過:“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如果自己也出生在六七十年代就好了。
所幸,官霁白也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得不到想要的,她還有一整片森林和無邊大海。
當個墨鏡一戴,誰都不愛的頂級渣女,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可現在突然知道他出事了,需要緊急換一顆合适的心髒,而她的恰好合适,她想都沒想立刻做出了捐獻的決定。
也許這顆心本就應該是他的。
官霁白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身體搖晃起來。再睜開眼自己在一輛嘈雜而又陳舊的綠皮火車上,已經看不出顔色的坐墊,哐當哐當的聲音。
推着小車的列車員正在大聲吆喝:“香煙瓜子火腿腸,啤酒飲料礦泉水,前面的同志麻煩腿收一下。”
一眼望過去,普通硬座車廂人滿爲患,空氣中的味道更是說不出的酸爽。
官霁白用圍巾把臉捂住,隻露出一雙眼睛。打了個略顯可愛的哈欠,才把剛才的夢境給抛在腦後。
“又做夢了。”
她小聲的嘟哝:“也不知道我死後開追悼會是個什麽場景,我的绯聞男友們可别打起來。唉!做了這麽多次夢怎麽就夢不到追悼會呢!”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看她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事,覺得應該給她一點回報還是怎麽的。
再睜開眼睛就重生到了1985年,一個跟她同名同姓的十八歲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是個小可憐,她從原主完整的記憶中驚異的發現原主擁有從生到死的完整記憶。
不過這記憶可真夠糟心的,命運坎坷,不但是私生女,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從小被人追着罵野種,母女倆更是被趕出了家門,在城裏混不下去隻好下放去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