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陣用的法器,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從這裏出去,豈不是根本沒有希望。
文若娴見張餘祭出法器,知道張餘要有行動。當然,她不可能清楚,其實是出了問題,盡管擡起頭來,緊緊地盯着兩把金錢刀。
金錢刀的旋轉,在文若娴看來,肯定是張餘的手段。哪怕是暫時無法逃離這個漩渦,過不了多久,張餘也能将她救出去。
她就這麽靜靜地看着,雖說身體被漩渦包圍,令人不能行動,但是溫泉水依舊。即便是站着,她也沒有再感覺到脖頸和頭頂的瘙癢。隻是感覺到,下半身被溫泉水跑的是越來越熱。頭頂、臉上已經有汗水淌出。這還不算什麽,就連自己的小腹,也是越來越熱。
“呼……呼……”
文若娴不由得重重地喘息兩聲,說道:“張餘,你有沒有感覺到……現在越來越熱……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跟她一樣,張餘也是越來越熱,頭頂和臉上汗水嘩嘩的淌。同樣,張餘的小腹處,也是越來越熱。這股熱流,讓人覺得有點奇怪。
小腹處是丹田的所在,自己的真氣并沒有什麽異常,爲什麽小腹會越來越熱。最爲要緊的是,當他看到面前的文若娴時,竟然不由自主的産生了男人應該的那種……
張餘連忙扭頭不去看文若娴,說來也怪,他不想看吧,眼角的餘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文若娴。這樣一來,更是讓人受不了。
張餘立刻轉身,别看他沒法向前和後退,但是轉身卻沒有問題。轉過身子,再看不到文若娴,想要冷靜下去,卻根本不能。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張餘都覺得,自己根本沒那方面的想法,爲什麽會這樣?
也是!
人在這種情況下,哪有心思去尋思那種事?
文若娴見張餘反應異常,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是垂下的。她迅速雙臂環抱,可這時候還有用嗎?張餘都轉過身子了。
她也有心轉過身子,不去看張餘,可自己的目光如果離開張餘,難免讓她有點害怕。所以,還是别離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文若娴突然感覺到,周邊好像平靜了。她低頭一瞧,圍在身邊的漩渦沒了。這讓她激動不已,連忙向前跨了一步,竟然走了出去。
“能動了!能動了……”文若娴激動地喊了起來。
張餘也感覺到周邊的平靜,并且發現漩渦沒了。聽到文若娴這麽喊,張餘也向前跨了一步,确實能動。
張餘大喜,說道:“走,咱倆出去!”
兩個人都是熱的要死,恨不得馬上離開水池。他倆一起朝水池旁邊走去,當來到水池邊,準備用雙手扶住邊上的石沿上去時,手指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
“嗯?”張餘吃了一驚。
文若娴也道:“又怎麽了?前面好像有一道牆……”
“别慌,有我呢?”張餘伸手向前摸去,可不是嘛,真就是一道無影無形的牆壁将他的手擋住。
不管他怎麽用力,始終沒用。
“難道說,陣法已經啓動了!這是要将我們兩個困死!”張餘暗自皺眉,他咬了咬牙,手掌一翻,亮出三才刀,就朝前面紮去。
三才刀向前,并沒有發出半點動靜,有點像是紮在棉花上,又有點像是紮在石頭上。總而言之,也是無法向前分毫。
“連三才刀也不行……”張餘多少有點絕望。
好在自己還新得到一件法器,那就是量天尺。
張餘收了三才刀,亮出量天尺,劈手就朝前方砸去。
“嘩啦啦……”
好家夥,這次有了動靜,不過是水池中的翻騰了一下。
而張餘卻感覺到,虎口生疼,反複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
但這終究是一個好的信号,張餘這次沒有直接輪着量天尺去打,向後推了幾步,用真氣将量天尺向前射去。
“嘩啦啦……”
水池中的水再次翻滾,量天尺随後在撞擊到無形的牆壁上後,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向後彈了回來。
張餘吓了一跳,連忙向旁一閃,伸手一招,靠着真氣與量天尺相連,将量天尺收入掌中。
“呃……”
一聲悶哼!
這是張餘發出來的,就在量天尺落入手掌的一刻,張餘的手掌劇痛,仿佛是挨了一擊重重的手闆。
這下張餘看出來了,量天尺打在無形的牆壁上,确實是有點效果。但效果好像也不大。量天尺打出去的力量,都會被反彈回來,最終落到他的身上。
接連兩次,讓張餘的手都有點顫抖。
“你沒事吧?”文若娴關切地問道。
“沒事!”張餘不敢再用量天尺去打。
他看出來了,要是自己再被反震一次,估計手差不多就握不住量天尺了。
不僅如此,他又發現一個更爲嚴重的現象。自己的身子好像更惹了,頭疼的汗水就像是蒸桑拿一樣的往下淌。在他的臉上、脖頸、胸膛、後背,全都是汗。另外,下面的正常反應,并沒有因爲手掌的疼痛而改變。
“我的媽啊……這到底是個什麽陣法……”張餘徹底服了。
他收了量天尺,說道:“鬼才!你出來一下!”
可惜!
這一次,鬼才并沒有出來!
“鬼才……鬼才……”張餘又叫了兩聲,鬼才還是出現。
張餘有點慌,鬼才是不想出來,還是被陣法鎮住,出不來了?
“怎麽了?你喊得是什麽?”文若娴疑惑地問道。
在地洞中的時候,張餘曾經召喚過鬼才。文若娴當然看不到鬼才的影子,隻當張餘是自言自語了。或者是,用什麽法術?
此刻,張餘這般,徹底讓文若娴迷糊了。
“沒什麽……呼……”張餘重重地喘息一聲,身上火熱,讓他也不由得大喘氣。
“這裏太熱了……我都有點受不了了……感覺,像是在蒸籠裏……”文若娴苦楚說道。
“是啊……喘氣都費勁……”張餘都不禁說出了有些氣餒的話。
他都這麽說了,文若娴不自禁向他走了過去,楚楚可憐地說道:“你說咱們兩個,會不會死在這裏?”
換作半分鍾之前,張餘肯定會跟她說——“不會!”
眼下,張餘已然失去了說這兩個字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