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泠哭哭啼啼的,好似有着無盡的委屈。張餘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心下不免猜測,楊泠在這其中屬于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畢竟每一個陰謀,都有着主謀和從犯。或許,楊泠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棋子罷了。
來到三樓的嬰兒房,孩子已經睡着,保姆坐在一邊守着。
見蕭祯道等人進來,連忙起身,“老闆、老闆娘、小姐……”
“沒你的事兒,先……下班……下樓休息吧”蕭祯道說道。
他本來想讓保姆下班回家,卻又擔心保姆也有牽扯,所以隻是讓保姆下樓。
“呃……”
保姆愣了一下,不難從幾個人臉上看出一些問題,但自己終究不過是一個傭人,哪裏敢多嘴,“是,老闆。”
保姆匆匆離去,蕭祯道看向張餘,“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張餘雖然收了銅錢,組成銅錢的,但并沒有收了陣法。他亮出金錢刀,“刷”地一下,上面的銅錢直接散開,組成銅錢陣網。
陣網直接懸浮到嬰兒床上,将下面的嬰兒完全罩住。
楊泠看到這個,不禁哭道:“你這是要做什麽?不要傷害我兒子……”
且不說到底如何,孩子終究是自己親生的。
她有心沖到床邊,卻被蕭祯道一把抓住,蕭祯道沉聲說道:“你站在這裏看着就好!”
楊泠素來害怕蕭祯道,可作爲母親,她還是來了一句,“可那是我兒子……”
“隻是你一個人的兒子嗎?”蕭祯道冷冷地說道。
“咱們兩個的兒子……”楊泠趕緊說道。
“既然是咱們兩個人,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在這裏看着就好!”蕭祯道嚴肅地說道。
“嗯。”楊泠輕輕應了一聲,不敢再說别的。但她的身子,依舊在打哆嗦。
“蕭伯伯,我現在要開始了。”張餘開口說道。
“好的。”蕭祯道點頭。
張餘雖然将陣網移動到孩子的上面,卻沒有催動陣法。
這一刻,他催動起來,金色的光芒下方的孩子。在孩子的頭頂,有着暗紅色的氣流,孩子的身上,有着黑絲氣流。
當金光快要罩到孩子的身上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無數的頭發,猛地從孩子的頭上散發出來,射向張餘等人。
好在組成陣網的銅錢,即刻分散開來,擋在張餘等人的身前。就差那麽一點點,四個人便會被頭發給擊中。
看着這麽多頭發,蕭祯道、楊泠和蕭月盈都是無比的驚詫。楊泠更是急的叫出聲來,“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哪來的那麽多頭發……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說着,她就撲向張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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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本來是蕭祯道拉着她,但是蕭祯道因爲太過吃驚,已經松了手。楊泠不敢沖向那些頭發,隻能沖向張餘。似乎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張餘搞的鬼。
張餘哪有閑心搭理楊泠,說道:“蕭伯伯,你趕緊拉住她,别讓她來打擾我!”
蕭祯道立馬将楊泠給抱住,厲聲說道:“你别搞亂!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可那是咱們的兒子……一定是這小子搞的鬼……”楊泠哭着喊道。
“我搞的鬼……到底是誰搞的鬼,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嘛……”
張餘冷冷地說道。
他催動陣網擋住發絲,而那些發絲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越來越長。無數的發絲将銅錢給纏住,不停地拉扯,别提有多詭異。
不一會,張餘感覺到發絲給陣網帶來的壓力,若是這麽一直下去,陣網恐怕是撐不住的。
要知道,張餘隻是給陣網上面加持了辟邪符,而這些頭發有着強大的攻擊力,絕不是蕭祯道身上的降頭所能比拟。
想要破掉這些頭發,張餘自然有辦法,就是在陣法之上加持火符。可這樣的話,頭發必然會被點燃,進而燒到裏面的嬰孩。
張餘的陣法,能夠收發自如,問題在于,頭發是可燃物,并且還那麽的多。這種情況下,火勢是不可控的。
“混蛋!”張餘在心中罵了一句。
過了片刻,張餘他們隻能看到,銅錢陣網之内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頭發,根本看不到裏面的嬰兒床和床上的孩子了。
“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這樣……我兒子……我兒子哪去了……這到底是什麽邪術……我要我兒子……”楊泠不停地哭喊。
這一次,沒有半點做作,完全是發自内心。
蕭月盈急的都冒汗了,緊張、害怕,也就仗着身邊站着張餘,要不然的話,估計已經被這個場面給吓癱了。
蕭祯道抱着楊泠,還能保持着冷靜,說道:“小張,現在怎麽辦?咱們……咱們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怎麽說呢,我倒是有辦法解決這些頭發,但是……怕誤傷到裏面的孩子……”張餘如實說道。
“不要傷害我兒子……嗚嗚嗚……他還小……不要傷害他……”楊泠聞言,更是嚎啕大哭。
“什麽辦法?”蕭祯道沉着地問道。
“用火!頭發怕火,一下子就能都給點燃。隻不過,孩子跟頭發在一起,火勢隻要一蔓延……”張餘點到爲止,沒有繼續說。
“不行……決不能點火……決不能點火……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楊泠急切地大喊起來。
“報警有什麽用!”蕭祯道咬了咬牙,似乎是在做決定。
張餘遲疑了一下,說道:“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孩子身上的頭發,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及dna結果……我想楊泠最爲清楚……要不然,讓她給那個人打個電話,收了邪術……”
“你别胡說八道!”楊泠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兒子被人下了降頭,已經成了怪物。此時此刻,結果隻有兩個,那就是一直這麽撐下去,直到我撐不住,大家夥一起被這個怪物給殺掉。另外一個,就是我放火将怪物給燒死。我想這兩個結局,都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張餘淡淡地說道。
一聽說他們有可能被殺掉,蕭祯道的眼睛瞪了起來,他一把掐住楊泠的脖子,怒聲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個時候,你要是再不說,信不信我讓張餘一把火燒死這個怪物,然後我再弄死你!”
蕭月盈沒想到父親的變化這麽大,剛要阻攔,結果被張餘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