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烏拉罕都恨不得将曹達華給綁到龍口山關帝廟,無奈這裏是戰警隊,在這裏綁架戰警隊隊長,開什麽玩笑。再者說,綁匪說的明白,是讓曹達華一個人去,要是叫人押着曹達華去,綁匪一旦不爽,幹掉烏拉宗财怎麽辦?
烏拉罕氣歸氣,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冷冷地說道:“曹隊長,既然你說,用你們戰警隊的法子辦案,找回我兒子,那我就先信了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盡快采取行動,因爲我不想見到我兒子的第二根手指頭了。要是說,他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走着瞧!”
說完,烏拉罕轉身就走。
自己都要在議會上彈劾曹達華,所以不能将人給逼急了,要是曹達華真個不去,事情就更麻煩了。
“達華,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陸署長來了一句,跟着烏拉罕離開。
勒索信和手指,都留在曹達華這裏。
曹達華又拿起信來,看了一遍,心中暗道:“誰的膽子如此之大,難道說……是他……”
過了片刻,曹達華坐回到沙發上,拿起手機,撥了倪妮的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曹達華讓倪妮立刻回戰警隊,順便還問了張餘在不在。
眼下的張餘正在倪妮家裏,給倪妮護法。連續幾天,倪妮不是在兵工廠就是在治安署,基本上是衣不解帶。烏拉宗财被綁架,一時間也沒個頭緒,曹達華看出她的疲倦,便讓她回去休息休息。
倪妮已經對自家的衛生間有了恐懼症,少不得要麻煩張餘陪她回家,進行護法。
她此刻是剛洗完澡沒一會,一聽說曹達華讓她回去,必然是有大事。她急忙穿好衣服,招呼張餘,一起趕往治安署。
來到戰警隊隊長辦公室,除了曹達華之外,還有吳襄望坐在裏面。倪妮和張餘不難看出,吳襄望的臉上挂着緊張之色。
“頭兒,出什麽事了?”倪妮直接問道。
“你自己看吧。”曹達華指了指茶幾上的紙殼箱。
倪妮和張餘走了過去,一看到箱子裏面的手指頭,便都是一怔。
“這是……”倪妮小聲說道。
“這是烏拉宗财的,這裏還有綁匪送給烏拉罕的信。”曹達華将信紙遞給倪妮。
倪妮看了一遍,然後交給張餘,張餘看過之後,錯愕地說道:“綁匪到底是什麽意思?不要錢,也不東西,隻是點名曹隊長你一個人去。”
曹達華苦笑一聲,說道:“這人極有可能就是王鴻霖。”
“王鴻霖?這是什麽人?”張餘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跟我是治安大學的同學……”當下,曹達華就将自己跟王鴻霖的往事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苟富貴中槍的事情,就是此人一手策劃。當時還給我留下一句話,寫的是:老曹,當年的那顆子彈,今天還給你。”
“原來如此……那他此次重新回來,擺明是報仇的……不過他的膽子,未免大了點……竟然還敢抓烏拉家族的人當人質……”張餘說道。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王鴻霖跟霍思雨本身就是一夥的。”倪妮猜測道。
“霍思雨因爲姐姐霍思琪的仇,綁架烏拉宗财進行報複。這樣一來,王鴻霖正好讓曹隊長一個人去,可謂是一箭雙雕。還有那個戴墨鏡的老女人,将這些人全部集中在一起,應該就是整個案件的全部。”張餘緩緩地說道。
“這些人,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現在全部湊到一起,反倒是成了最好的解釋。但,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曹達華眉頭深鎖。
“自然是像張餘說的那樣,一箭雙雕了。”倪妮說道。
曹達華搖了搖頭,“從最初烏鴉他們的死來看,有的死者确實跟當年霍思琪的案子有關,有的人卻沒有關系。也正是因爲這些無關的死者,我們被一步步的引入軍火案中,并且調查起兵工廠。雖然我們還沒有查出烏拉家族私賣軍火的證據,可關于霍思琪的死,卻幾乎查明。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方爲什麽突然綁架烏拉宗财呢?我不是高估這些人的實力,但我完全能夠肯定,隻要烏拉宗财不在家裏,人在外面的話,這些人随時都能将烏拉宗财抓走。他們早不抓烏拉宗财,晚不抓烏拉宗财,偏偏在這個時候動手,原因是什麽呢?”
張餘、倪妮、吳襄望相互看了看對方,一時間全都啞然。
曹達華不愧是戰警隊隊長,分析的很有道理。
過了片刻,曹達華又道:“其實不管綁匪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是要走一趟龍口山關帝廟。隻有見到對方,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隊長,道理是這樣,可問題是,你這一去,危險太大。這擺明是對方的圈套,隻要去了,怕是就有去無回了。”吳襄望擔心地說道。
“我将你們叫來,就是要商量一下行動計劃。戰警隊目前空虛,我已經給小孤山那邊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分散前往龍口山秘密設伏。山上的地形和關帝廟的具體位置,目前尚不清楚。最要緊的是,也不知道烏拉宗财是否在山上,關帝廟是否是真正的見面地點。”曹達華說道。
“烏拉宗财落入這些人的手裏,并且一上來就被剁掉一根手指,我懷疑綁匪根本就是想要幹掉他。搞不好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曹隊長,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一個人進到關帝廟,帶着大部隊一起去。綁匪之中,肯定有人會邪術,我也跟着去,應該能派的上用場。”張餘說道。
倪妮和吳襄望都跟着點頭,贊成張餘的提議。
曹達華搖頭一笑,說道:“我倒不是在乎烏拉宗财的命,隻是作爲一名戰警,有些時候必須是要挺身而出的,這是我的使命。尤其是這一次,我必須要将王鴻霖親手抓獲!當然,對方之中有人會邪術,這裏還需要你暗中相助。除了你之外,我恐怕還要再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