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快步沖下山谷,嘴上一邊喊着,同時還要觀察軍火集團那邊的情況。
對方的十幾個漢子,紛紛被銅錢打翻在地。但是,那個金發男人則不然,此刻在他的雙手托起,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層土黃色的光芒。射過去的銅錢,在觸碰到土黃色的光芒時,直接落到了地上。
看到這個,張餘倒吸一口涼氣。能夠擋住金錢劍攻擊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雖說當初在盜墓的時候,曾經遇到過能夠擋住攻擊的,但那根本就不是活人啊……
他很快就沖到了山谷之中,目光仍然沒有離開金發男人加戈的身上。
直覺告訴他,自己和這個家夥将有一場惡戰。此時此刻,肯定是要先下手爲強。
張餘不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畢竟如果讓對方先出手,再把那些石頭重新砸下來,即便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其他的人即便現在沒死,到時候也得死透了。
他手掌一翻,亮出丹塵筆,就朝加戈射了過去。
“咻!”
丹塵筆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來到加戈的身前。加戈的身前都是土黃色的光芒,當筆尖來到光芒之前,立時頓住,再也無法前進絲毫。
張餘立馬催動真氣,想要刺穿光芒,但是土黃色光芒中的加戈,隻管雙手托起,不需要其他任何動作,身上的土黃色光芒就更加光亮起來。
當!
蓦地裏,丹塵筆向後迸飛出去,彈出能有七八米的高度,落到地上。
緊接着,“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憑空冒出。周邊的石塊,再次飛蕩起來。
“又來!”
張餘怕的就是這個,結果是說來就來。
自己手裏有聚陽傘,倒是不懼,可其他的人怎麽辦?
對了!
電光火石之間,張餘的心頭冒出來一個或許管用的法子。
他心念一動,108枚銅錢編織而成的金錢劍出現在掌中。他把金錢劍向空中一抛,銅錢直接散開。
五行殺陣!
《初級陣法圖譜》中共有八幅陣圖,其中分爲:《初級五行鎮宅陣法》,《初級五行招财陣法》,《初級五行升祿陣法》,《初級五行來喜陣法》,《初級五行益壽陣法》,《初級五行殺陣》,《初級五行困陣》,《初級五行幻陣》。
前五幅陣圖,都是以風水爲主,後三幅陣圖,囊括奇門遁甲、攻殺戰守。
張餘沒事幹的時候,就會研究這些學過的功法和陣法。因爲他知道,陣法一共八幅,自己不能說隻局限于風水陣法。尤其是在破解了手紙中的秘密之後,張餘會抽空拿出更多的時間來研究。
五行殺陣可以用法器來布局,也可以借助地勢布局,但不管如何布置,都要依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
金!水!木!火!土!
五行之中,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張餘以九枚銅錢爲一組,以此順序,形成五點,代表着金水木火土五行方位。五行方位正轉的話,便是相生。
但這并不是完整的五行陣法,五行還需要相克。五點之中,若是以五芒星的順序來相連的話,便形成了金、木、土、水、火。正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在形成五芒星之中相連的五點,張餘再次以九枚銅錢一組,占據了這五點方位。
緊接着,他又用十八枚銅錢,形成一個圓圈,安排于陣法的最中間。然後咬破舌尖,一口血箭噴了上去,“噗!”
這十八枚銅錢被鮮血激發,瞬間散發出赤金色的光芒,先行轉動開來。
随着十八枚銅錢的轉動,外圍兩圈的十組銅錢,也都轉動起來。
不僅如此,金位的九枚銅錢一枚枚的連向水位,水位的九枚銅錢,也同時一枚枚的連木位。木位的銅錢、火位的銅錢、土位的銅錢也都是這般,整個形成了一個圓圈。
而在内圈,五點上的銅錢,也都開始移位,有九枚銅錢從金位直線連接到木位,九枚銅錢從木位直線連接到土位,九枚銅錢從土位直線連接到水位,九枚銅錢從水位直線連接到火位,九枚銅錢從火位直線連接到金位。
散開的銅錢在張餘和戰警隊衆人的頭頂分散開來,不停地緩緩轉動。
“砰!”“哐!”“砰!”“當!”……
在張餘的五行殺陣才組成的檔口,一塊塊的大石頭就從山上砸落起來。銅錢之間的空隙極大,但是這些空隙之中,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将砸落下來的亂石紛紛擋住。
石塊砸下之後,被彈飛出去,跟着與砸落下來的石塊相撞,一時間是亂石紛飛,如同一場石頭雨。
看到亂石無法落到地面,張餘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他暗叫僥幸,也虧着自己沒事研究一下陣法,第一次施展之下,竟然管用,擋住了亂石的攻擊。若是平常不學習,遇到這種情況,怕是其他的人都得被砸成肉泥。
确定沒有危險之際,張餘的目光少不得看向對面的加戈。
加戈依舊保持着雙手平托的姿勢,砸下來的亂石,顯然都是因爲這個才來的。
這家夥似乎沒有使用任何法器,怎麽做到的這個,張餘都有點看不明白。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超能力?
自己也算是開挂的人,但同樣需要修煉。這家夥倒好,用氣招數來,貌似也太容易了。
過了一分鍾,張餘猛地感覺到,自己用來維持五行殺陣的真氣開始變弱。殺陣和風水陣法不同,尤其是臨陣對敵的時候,跟需要與布陣者的真氣相連。
在這個陣法中,中間形成圓圈的18枚銅錢就是陣眼。亂石一塊塊的砸下來,難免會擊中陣眼的所在,每擊中一次,銅錢就會顫抖一下,與陣法相連的陣法,也會減弱一分。
混蛋!
張餘暗罵一聲,急忙催動真氣,跟陣眼相連。
可是今晚的他,先是多次使用天眼,又用金錢劍殺敵,這次再布置陣法,令他原本就不雄厚的真氣,變得越來越少。
他完全能夠感覺到,如果繼續這麽下去,再過上個一兩分鍾,自己的真氣必然無以爲繼,陣法就得被破掉。
“怎麽辦?他麽的……”張餘緊要牙關,汗水已經不自覺的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