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房間内又剩下倪妮、吳襄望四人。
吳襄望和紋身漢子都來到倪妮和獨眼龍的面前,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由紋身漢子說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倪妮當即一笑,說道:“還能怎麽辦,回去等消息呗,咱們走吧……”
“咱們走!”獨眼龍跟着說道。
四個人都沒有多言,畢竟這裏是黑哥的地頭,房間内有沒有監控都不好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老話說得好,言多必失。
而對于倪妮輕而易舉打敗青年人的事情,吳襄望三個人沒有半點意外。
要知道,倪妮可不是花瓶,在治安署内部的大比武上,甚至取得了季軍的成績。半決賽的時候,輸給了當屆的冠軍。
訓練有素的男戰警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隻是一個學了幾天武術的小混混。
出了包房,四個人一起順着走廊朝前面走去。
下樓出了酒吧,四個人坐進來時候的車内,由吳襄望負責開車,自己離去。
車子開出去一會,坐在副駕駛的紋身漢子才道:“這個黑哥還挺謹慎的,仗着倪妮伸手過硬,要不然的話,還真容易露底。”
“倪妮的伸手,還用得着說麽……”獨眼龍一笑,扭頭看向倪妮,又道:“咱們似乎已經赢得了黑哥的信任,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些人,十分狡猾,咱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搞不好都有人在跟着咱們。按照之前的行動計劃,去六道溝那邊蹲着,等黑哥的電話。另外,找個餃子館,多買一些餃子回去。”倪妮說道。
“好,就這麽辦。咱們也不怕他查,想跟就跟吧……”獨眼龍說道。
“跟……當然不能讓他們跟……買餃子之前,倒不用開快車,讓他們瞧着……買好之後,就不能讓他們跟了……”倪妮說道。
随後,倪妮又是一笑,說道:“通知咱們的人,在酒吧門口盯好黑哥,他的長相明顯,一定要給盯住了,看他去什麽地方?”
“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埋伏的人。”獨眼龍說着,掏出手機。
……
豪門酒吧。
一樓的一間辦公室内,黑哥和王林、被倪妮打翻的青年人已經來到這裏。
通常來說,每次接頭之後,黑哥都會來到這個房間。
跟往常一樣,黑哥從酒櫃裏拿出來一瓶洋酒,他也不用杯子,更不用冰塊,直接就喝了起來。
王林在黑哥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大哥,這次的生意不小呀,看來又能大賺一票了……”
“呵……”黑哥冷笑一聲,說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生意……”
“啊?”王林一愣,納悶地說道:“怎麽不是好生意?”
“沒看到他對歡子使用的招數的,那招反背擒拿,絕對是最爲正宗的戰警套路。”黑哥沉聲說道。
“戰警套路……雖然治安喜歡用這一招……可動手的時候,有時候也會用到這一招吧……”這次開口的是被倪妮打的青年人。
“不一樣的……真正的花多嬌,練的是實戰桑搏,下手極狠,講究的是五秒鍾内擊垮對手……可是,這個女人的掃堂腿,并不是桑搏之中的招數,反背擒拿屬于将對手制服,同樣不符合桑搏的範疇……可以說,即便是花多嬌因爲生意,會手下留情,但也會給你點厲害瞧瞧,頂多是不打死你……畢竟,你隻是個馬仔,即便給你打傷,也不會影響到生意……”黑哥緩緩地說道。
“那、那老大您的意思是……這四個人有詐……很有可能是戰警……”歡子有點緊張起來。
“隻要不交易,就不能定咱們得罪……哪怕被抓了,大可以說是吹牛逼……能把咱們怎麽滴……”黑子不以爲然地說道。
“這倒也是……”歡子點了點頭。
“老大,那咱們該怎麽辦……”王林說道。
“不用擔心,沒事的……你們該去幹什麽,就去幹什麽……我得再喝點……”黑哥拿起酒瓶子,又喝了一口。
喝酒的同時,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是,大哥……”
王林和歡子恭敬地說道。
二人跟着,離開了房間。
黑哥坐到沙發上,繼續喝酒,他的酒量顯然不錯,沒用上半個小時,就将一瓶洋酒全給幹了。
把酒喝完,他順手放到茶幾上,然後走到房門旁邊,按了燈的開關。
辦公室裏的燈瞬間滅掉,可黑哥并沒有出去,而是重新走到酒櫃前。這一次,他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開門。”
很快,就聽“咔咔咔”的輕微聲音響起,酒櫃竟然向旁邊移動開來,閃出來一個身位。
在原本酒櫃的下方,露出來一個地洞。
黑哥直接跳了下去,下面有一個漢子正在等待。見到黑哥,漢子禮貌地說道:“老大……”
“嗯。”黑哥微微點頭,徑直朝前面走去。
漢子則是搬動了旁邊牆壁上的一個拉杆,閃開的酒櫃又緩緩地回到遠處。
這是一條地道,但是并不長,也就是二十米的距離。
黑哥和漢子來到地道的盡頭,對面有梯子,順着梯子上去,又是一間辦公室。黑哥在辦公室内,換了一身衣服,尤其是臉上抹了很多粉,看起來沒有那麽黑,還戴了一頂帽子。
兩個人随後出了辦公室,這裏是一家ktv,全都是包房。他倆出了ktv,門口停着一輛高大的suv,黑哥直接坐進後排,然後趴下,看起來好似喝醉了。
漢子進到駕駛位,這就開車離開。
車子一路行駛,穿過幾條街,來到一座老庭院的門口。老庭院的牌匾上,挂着“宋府”兩個字。
黑哥打了個電話,院門片刻後敞開,車子開了進去,在一排停車位那裏停下。
“在這等我。”吩咐了一句,黑哥自行下車,朝裏面走去。
院子裏有一個青年女人迎接,引領黑哥來到二進的一棟小樓前,然後敲門而入。
進門是花廳,裏面的桌子都是紅木的,在一張長椅上,坐着一個青年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烏拉家族烏拉罕的兒子——烏拉宗财。
“老闆,人來了。”青年女人很是恭敬地說道。
烏拉宗财輕輕擺手,示意女人退下。
女人立刻退出,順手将門關上。
黑哥跟着走到烏拉宗财的面前,弓着身子,很是禮貌地說道:“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