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需要搬走的東西就是一些書,張豹帶的人能有八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書籍全部搬到貨車上,然後跟着張餘離開。
來到新家,将書籍搬到書房,張豹又和張餘聊了一會,才帶人離開。蘇莺還在收拾東西,張餘親自送張豹離開,等他沖進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院裏的陽光房内,小喜鵲在忙活着什麽。
他走進陽光房,随即發現,小東西嘴巴嘎嘎的,不住地吃東西。它吃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根稻穗上面的稻谷。
稻穗!
張餘愣了一下,跟着想到自己的珍馐稻種。
自己是昨天将稻種種下的,怎麽今天就長出來了。
稻米分爲水稻和旱稻,通常來說,自然是水稻好吃。旱稻不過是能夠填飽肚子而已,口感上面差的實在太大。張餘也不可能将稻種丢到水桶裏,隻能種到土裏。
他實在沒有想到,稻谷會這麽快長出來。但是想想,這是系統給的東西,自然不能差勁。再者說,總共就一枚種子,要是需要幾個月才能長出稻穗,得什麽時候才能吃上一碗飯。
小東西也就在張餘開門進來的一刻,扭頭看了眼,随後又是繼續吃稻穗上的稻谷。速度快不說,仿佛壓根沒把張餘放在眼裏。
“喂喂喂……你這吃沒完了……把我當空氣呢……”張餘一邊說,一邊走到小喜鵲的旁邊。
小喜鵲這才停下嘴,他扭頭看着張餘,說道:“這東西不就是給我吃的麽……你們也不吃生米呀……”
“我是不吃生米,但我可以給煮熟……”張餘說道。
“就這麽點,都不夠你塞牙縫的……”小喜鵲說道。
“少是……少了點……可也不是都給你自己吃的……再說了,這玩應好吃麽,你吃的一包子勁……”張餘說道。
“不好吃!”小喜鵲蹦出來一句。
“嗯?”張餘遲疑了一下,馬上意識到不對,說道:“要是不好吃,你能可勁吃,我怎麽不信!小東西,現在都學會撒謊了!”
說完,張餘擡起手來,賞了小東西一個爆栗。
“你不信就算了,何必打鳥呢……我不吃行了吧……”小喜鵲展開雙翅,飛到旁邊的一個花箱上面,有意地跟張餘保持距離。
張餘沒去搭理小家夥,目光盯着眼前的稻穗看。
這是一棵完整的稻苗,上面一共有三根稻穗,着實有點少。其中一根稻穗上面的稻谷都已經被小喜鵲吃光了。另外兩根稻穗上面,一眼看去,大體上都有100多個稻谷。
“屬實是有點少……不過……”張餘的心頭很快一動,稻谷就是種子,現在還有花箱,不如幹脆将這些稻谷都給種了,這樣一來,不就能積少成多了麽。
這種将稻谷都給摘下來的活,張餘都幹不來的,他看向小喜鵲,說道:“你把上面的稻谷都給取下來,然後放進别的箱子裏。記住,不許偷吃。”
“你……”小喜鵲本來想頂撞兩句,但它立刻發現,張餘擡起手來,趕緊屁颠的飛過去,很是痛快的将稻谷從稻穗上摘下來,然後飛到别的花箱投入。
小家夥的動作很快,十分的熟練,嘴裏能夠含住10幾個稻谷。張餘則是負責将種子埋入泥土,再給倒上水。
一人一鳥配合默契,沒一會功夫,就将種子全部播種完畢。
從陽光房出來,進到房間,蘇莺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去上班了。張餘給她下了面條,讓蘇莺吃完,再去上班。
二人十分的甜蜜,蘇莺走後,張餘躺到沙發上,準備看會書。
“鈴鈴鈴……鈴鈴鈴……”
不等書拿出來呢,他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瞧,是羅湘打過來的電話,張餘這就接聽,“喂,你好。”
“張餘,你在哪呢?”羅湘的聲音響起。
“我在家呢,找我什麽事?”張餘說道。
“是這樣的,我閨蜜的爺爺也是多年的老風濕,生活很是遭罪。我昨天去她家裏玩,一下子想到了你,你那個實驗的藥,能不能給她一點。”羅湘說道。
這本身也不是什麽大事,真正的淬骨丹,張餘不能輕易送人,但是之前實驗煉出來的藥,給人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能夠救人,屬于好事,對他而言,更是舉手之勞。
張餘說道:“沒有問題,你在什麽地方,我給你送去吧。”
“我在學校,要不然咱們去秋香路的丹麗苑小區見。”羅湘說道。
“好。”張餘答應。
挂了電話,張餘離開家門,開車前往秋香路。
不用上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張餘找了個位置停車,給羅湘撥了電話。
羅湘還在半路上,距離這裏不過兩條街的路程,很快就到。
張餘坐在車内等着,這時候從旁邊的人行步道那裏,有一個女人經過。張餘不過是随便一瞧,跟着愣了一下,女人很是眼熟。
他隻有三秒鍾就想了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不正是當日在治安署戰警隊的時候,看過的關于霍思琪的卷宗。
卷宗之上,自然有着霍思琪的照片,而經過的這個女人,相貌跟霍思琪有着七成以上的相似。
張餘聽倪妮說過,霍思琪有一個妹妹叫作霍思雨,隻是警方已經無法聯系上這個人了。
女人跟霍思琪如此相似,會不會是她的妹妹霍思雨呢?
雖然不敢确定,但張餘馬上拉開車門下車,快步朝女人追了過去。
女人穿着黑色的短裙,白色的螺紋襯衫,走的不快,張餘幾步追上。當他來到女人的身邊時,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女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張餘是特意追上來的,仍然繼續向前走,張餘沒有别的辦法,幹脆硬着頭皮試探道:“霍思雨!”
女人并沒有停下腳步,隻管向前,張餘一看對方沒反應,心中暗說,看來隻是相似,并不是霍思雨。
“绮绮。”
恰巧此刻,在前面幾步遠的所在,有一個穿白色牛仔褲,白色t恤的女人沖張餘這邊招呼了一聲。
穿白襯衫的女人即刻走了過去,“雯雯,幹什麽呢?”
“我在等一個朋友,你這是去哪?”叫雯雯的女人說道。
“我是商場買點東西。”绮绮說道。
兩個女人客套了兩句,绮绮便離開。
張餘也聽到稱呼,看來自己是有點神經質,天底下撞臉的人也不是沒有,幸虧沒有沖動。